顾九征看着徐长宁行礼时,纤细的脖子脆弱的低垂着,唇畔的笑容就更深了几分,斜挑的凤眼中有精光一闪而逝。
然徐长宁站起身时,顾九征又恢复方才的模样。
“送徐小姐出去吧。”
“是。”
顾九征一声令下,侯梓文立即快步走到徐长宁跟前,笑嘻嘻地伸手做请的手势:“徐小姐请。”
徐长宁微微颔首,越看顾九征,就越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待徐长宁随着侯梓文离开后,顾九征才慢条斯理地掸了掸外袍,站起身端正白玉发冠,步履闲适地走向内室。
赵晨霜立即站在了内外之间,冷着脸观察四周,顾忠则跟随着顾九征进了内室,在拔步床后放置脸盆架子的墙上扳动机关,随手一推。
那面墙竟带着脸盆架子一同转了半圈,墙的背后是个灯光明亮的密室。
顾九征带着顾忠进了密室,随手一推,墙壁又恢复原状,脸盆里的水轻轻荡出淡淡涟漪。
密室内,徐滨之双手被绑缚在身后,面无表情地端坐在一张木床上。
顾九征缓步走到徐滨之面前,顾忠便为顾九征搬来条凳。
“如今你还怀疑她是敌国细作吗?”徐滨之的声音在密室之中显得瓮声瓮气?。
顾九征道:“三当家是此事的唯一活口,跟了徐长宁在一处,没两天就又受了第二次重伤。包括徐长宁先前种种作为,以及八猛之一的御马监掌印太监也死于非命,与她牵扯上了关系,这种人看似无碍,实则不能不防。”
徐滨之闻言,不置可否。
顾九征声音嘲讽:“徐大人也是老当益壮,这么大的年岁了,还能徒手杀死赤阳会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小子着实佩服的很。”
“顾二公子谬赞了,他们当时毕竟是被绑着呢,杀着容易。”徐滨之皮笑肉不笑,又道,“既然顾二公子怀疑徐长宁,就不该将三当家教给她,瞧瞧,眼下出了这样情况,岂不是最后?消息都没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顾九征嗤笑,刚预再说些什么,外头忽然出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顾九征素日在密室中时,身边亲近之人从不打扰,可今日既有人来,便说明外头必定发生了大事。
顾九征起身出来,?正看到侯梓文站在暗门前,面色焦急。
“将军,外头出了大事。”
“何事?”
侯梓文先伸着脖子往里头看了一眼,防备的态度十分明显。
顾九征回头,正与密室中徐滨之四目相对,他随意道:“说吧。”
“是。”侯梓文不再迟疑,低声道,“北冀国太后驾崩,北冀国调查出,是她身边一名失踪的女官联合了叶神医,联手将太后害死。眼下北冀人已发了国书,勒令摄政王交出叶神医,并且已派遣使团前往咱们京城,接叶神医回去受审了。”
顾九征面色阴沉,沉思片刻才让侯梓文退下。
回到密室,顾九征与徐滨之相对而走,半无言。
许久,徐滨之才道:“北冀此举,说不得是以此为借口,想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此番不得防范啊。”
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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