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再认真核对了下车牌号码,这才挥了挥手让他通行。这时我眼睛不经意的往车里一瞥,竟隐约地发现车后座上坐着两名女兵。她们似乎也在一脸好奇的透过车窗望着我。因为车窗上到处都布满了灰尘,所以我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隆”的一声,在我还没来急看清之前,吉普车就掀起了一片灰尘直奔河边。
接着不过一会儿,吉普车就在草丛中侧身停了下来,吉普车的高度刚好遮挡住了那两名女兵的所有动作。我只知道她们是走向了河边,接着一名佩着手枪的司机和副驾驶位上的警卫员也“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朝我们走来。
“你好同志!辛苦你们了!”司机十分老道的给我们身边的几位战士递上了几根烟。
点上了火,顺子就忍不住问了声:“同志,你们是干啥的?这河里有越鬼子特务?”
司机和警卫员笑了笑,也不答话,径自走到一旁靠着树休息去了。
正在我们疑惑的时候,小河方向突然传来了泼水声和那两个女兵银铃般的笑声于是我很快就明白了。我们在这里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两个女兵来洗澡来着!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把香烟往地上一丢,就恨恨地骂道:“他娘滴!这两个丫头片子是什么身份,咱们在战场上打生打死的送命还不够,还要让咱们在这里侍候她们洗澡”
“连长!”对讲机里传来了家乡人的声音:“别想那些,咱们这是在执行任务!”
“是啊!连长”副连长凑了上来说道:“人家小姑娘脱得赤条条的在河里洗澡,咱们总不能现在就叫她们上来吧!再说了这让谁去叫啊?”
“就是啊连长!”阿尔子日也劝道:“人家小姑娘想必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洗澡了,咱们大男人能受得了,这小姑娘天生爱干净的不是?更何况她们也是野战医院的兵,为我们救治过不少战友。来洗个澡也情有可原嘛!”
听着战士们的劝说,我也无话可说了,狠狠地瞪了那两个正在大树下乘凉的司机和警卫员一眼,就气鼓鼓地坐了下来。
而司机和警卫员也只是笑了笑,没把我们的气愤当一回事。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事似乎也跟司机和警卫员没什么关系!
“连长!”见我不再发火,家乡人就在对讲机里继续说道:“有些事你是不明白,别看那两个丫头片子就只是野战医院的女兵,女兵是什么兵?那个个都是高干子女,如果出了问题,恐怕咱们谁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前些日子不是有个部队么?越战医院让越军特工给袭击了,还牺牲了几个女兵,结果那部队的师长都给撤了!”
我冷冷的哼了一声,暗道这时代的关系还真是重要,有点背景的人就是不一样。不过在我们现代的社会又何尝不是这样。
而顺子这时却还冲着那河边的草丛探头探脑的,嘴里小声嘀咕着:“他娘滴!咋什么都看不见?”
我正一肚子的火没处发,看着顺子这鸟样,不由火冒三丈冲着他就吼道:“看什么看?你少给我出洋相,这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就给我滚回家种田去!”
“是!”顺子应了声,再也不敢有什么动作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但那两个女兵似乎还是意犹未尽,根本就没有半点回去的意思。依旧在河水里叫着、闹着。我的心也跟着慢慢的悬了起来。
“同志!”我朝那名司机扬了一下头,说道:“是时候让你们的兵回去了,天色一黑就是越军特工出来活动的时候,你们也不想会出什么事吧!”
我之所以会担心,有一部份的原因是知道这两个女兵不仅仅是女兵那么简单。就像家乡人说的那样,她们肯定是高干子弟。
在抗美援朝时期这也许还不一定,因为那时还有许多女兵直接参加战斗的。但是到了现在,女兵已经渐渐地退出也作战部队的行列,征兵的对像也一般不会选择女性。当然,除非是那些有关系有后门的。她们上了战场也总是在相对安全的地方,并且还是受保护对像。
这些事情照想已经不是秘密了,连家乡人都知道,那我想肯定也瞒不过越军特工的眼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们就肯定会有利用的价值。俘虏了可以要胁我军高级干部,再不济把她们杀了也会影响我们部队的指挥系统。刚才家乡人不是还说了,因为野战医院被偷袭牺牲了几个女兵,师长都被撤了么?
司机和警卫员对望了一眼,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同志,她们可不是我们能命令得了的。再说了,她们在洗澡,你让我们去叫?她们要是回去告我们一状嘿嘿!”
“同志!”警卫员也陪着笑说道:“所以才要让你们来保护她们的安全不是?体谅一下,天再黑一点,她们看不见一害怕,自个也会想回去了!”
闻言我也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再次端着狙击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太阳渐渐落下西山,只剩下半个红通通的火球还不甘心的想在这世界上留下最后一点余辉。一队清剿回营的解放军战士,在落日的余光下轻松地唱着歌往回走。他们越走越近,我也渐渐地听清了他们的歌声
“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壮干革命靠得是***思想”
小河、田野、兵营、落日好一幅战士打靶归来的景像,要不是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些血腥味和尸臭味提醒我这里是战场,我简直都要把这里当作是训练场了。
“咦!”这时在我身旁的副连长不由竖起了耳朵,愣愣地瞧着那队唱着歌朝我们靠近的解放军战士,小声说了声:“不对啊!”“有什么不对?”我问了声。扫了那队解放军一眼,因为天色已渐暗,所以不是看得很清楚,听那歌声也是字正腔圆的中国话,似乎没什么问题。
“不对不对!”副连长警惕的说道:“连长你听他们唱的歌是大海航行靠舵手,这大海航行靠舵手是什么歌?是***的语录歌,我们早都不准唱了!谁还敢像他们这样唱哪”
“哦!”闻言我很快就明白过来。眼前这队解放军部队是越军特工装的,他妈的装的还真像,竟然还会唱中国歌!而且还唱得跟我们一样地道,还差点让他们给骗了过去。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什么歌不好选,偏偏就选了一首不能唱的歌!感情是他们不知道这首歌在咱们国内已经禁止了呢!
“全体都有!”想到这里我就朝对讲机下令道:“各单位做好战斗准备,越鬼子特工找上门来了!不要有太大的动作,等他们走近一些听我命令开枪!”
“是!”战士们应了声,一个个不动声色的准备好了自己的武器。为了不让那些越军发现有异,我甚至连在树下休息的司机和警卫员都没有通知。
那队“解放军战士”越走越近,这时我不由在心里佩服了他们一下。那是一队四十几人的队伍,行军路线看起来就像是从我们附近路过,但实际上却是在不断地朝我军防线靠近。他们一个个都泰然自若,而且歌声也很自然。多次深入敌后的我,知道这些看似简单,但在敌人的枪口下真能做到这些却实在是不容易。
只可惜的是,他们这一回注定在我们手下讨不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