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嘟嘟”的敲门声拉了回来。
卫生间位于房间门旁边,门口的响动还算清楚。他听见齐客开了门,而后费列莱的声音透了进来:“老板,来我们房间玩吗?”
齐客应该是摆摆手,费列莱于是跳过了这个话题,又问:“津哥搁哪儿呢?”
“卫生间。”齐客道。
“这么早洗漱了?洗漱完就上床?”
“嗯。”齐客应了一声。
“你们这夜生活也忒无趣了点。”费列莱撇撇嘴,“大伙儿都聚在我们房间呢。”
说罢,他似是瞥到了已经被拔下来的插头,“嚯”了一下,又道:“插头都拔了,看来是真准备睡了。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早些歇息。”
这小卷毛啧啧叹惋,感慨着“老年人作息”,一步步离开了。
听着卫生间外边的声响,沈问津自然而然地在脑海里组织起了画面。待费列莱离开后,沈问津低头漱口,才恍然意识到——
似乎齐客除说话外的一举一动他都能脑补出来。
平心而论,现在的他有些懒,确实不太想参加其他社交活动。
听到费列莱问到自己的时候,他都做好准备出去回应一声了,结果某人直接替自己推掉,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种感觉挺好。
齐客似乎也挺了解自己。
睡衣派对前已经洗过澡了,刷牙洗脸要不了太久。等他出来的时候,便看见,齐客端端正正坐在桌前,正把笔记本电脑搬上桌接上电源,准备掀盖儿。
“你开笔记本干嘛?”沈问津瞋目结舌,“到这儿还工作?这么拼?”
齐客不吭声,沈问津于是自顾自向床沿上坐了,伸着脖子看他们老板准备干什么。
齐客倒不是工作。
他打开喜音里的个人收藏夹,从里头翻出了一部纪录片,而后捞了耳机带上,开始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沈问津:……?
嘿,这么大个人在你身边呢,至于无聊得要去看片么?
沈问津刚想上前批判一下这不那么尊重人的行为,便见齐客像是想起了些事,摘下耳机,回过了头。
“我看会儿纪录片。”他说,“学习下……剪辑手法。”
这句话放在其他人身上很稀疏平常,但从齐客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有些稀奇了——
这哑巴一整个闷葫芦性子,一些事做便做了,不太会主动解释什么。
沈问津于是听得一愣,下意识说“你看”,那先时蠢蠢欲动的批判的心早已跑没影儿了。
费列莱和向之还在隔壁打闹,沈问津合着声响在屋内来回踱了两圈,实在有些无聊,又不想即刻睡觉。余光瞥到屏幕上五彩斑斓的画面,他正想说“要不你外放吧,我也看看”,手机忽地震了下,显示微信来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