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姐做博主多久了?”沈问津问。
“挺久了……有七八年了吧,从我高中时就开始了。”
“那确实挺久。”沈问津点头感慨。
“不说我了,说说你。”月优道,“半道转行过来,最近做的顺不顺?”
“还行吧。”沈问津一五一十地说,“在努力。”
“你加油。”月优笑道。
向之和费列莱开车走两个极端,一个孙悟空驾筋斗云,一个老奶奶驾摇摇车,令一旁的沈问津和月优看得直乐。月优看着车子险些直直往花坛里冲去,转头冲沈问津幸灾乐祸:“你们队这局可要输惨了。”
“嗐。”沈问津倒看得开,“无所谓,莱哥撞花坛也不容易,我们迟早赢回来。”
月优笑着笑着忽又想起了什么来,“诶”了一声,问:“你和齐哥刚才在车上发生啥事儿了?”
“没啥。”沈问津有点懵,“为啥这么问?”
“我看齐哥好像……状态不咋好。”月优往厕所方向瞄了一眼,说,“从车上下来就冷冰冰的,问他啥他也不讲,站了会儿就说要去洗手间。这都去多久了,也没回来。”
洗手间离场地挺近,在不远处山坡旁边,被树丛挡得严严实实,看不见那边的具体情况。
月优说罢,还欲逮着人唠会儿,却见青年冲那边的松树眯着眼,不知想些什么。
“咋了?担心他?”月优cp雷达狂响,笑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没。”沈问津摇摇头。却还是说:“我去看看。”
这四个字撂得突然,还没等月优反应过来,青年就大步带风地往那边走去了,身子不消片刻掩进了树丛,没了踪影。
公共厕所挺大一间,急急忙忙闪到门口的沈问津撑着腰喘了口气,正想抬脚往里迈,抬到一半又顿住了。
……自己这一进,是在门口喊一声“老板你在哪儿”,还是一个个隔间推进去找人?
两种做法都像是有病。
他垂眸看了眼手机,安安静静,没有任何新消息提示。
说起来……齐客也未必在里边。
他于是没直接进去,而是先绕着它走了一圈,居然真在房屋后头发现了齐客。
男人静静站在那儿,一只手插着兜,垂着头,视线的落点很低。
沈问津顺着他的目光往下望,只看见了一片孤零零躺着的,焦黄的落叶。
“不是老板,你咋真在这儿啊。”沈问津晃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干啥呢杵这儿?”
齐客一声不吭地抬起头,抿着唇,唇角微微向下撇去。
沈问津很熟悉这个表情。不论是高中那次莫名其妙的“双皮奶事件”,还是曾经在餐厅吃到一半扭头就走,他的眉眼都这么耷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