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七八年前某几个时刻的自己。
那几个时刻他们离得很远,譬如一个台上一个台下,一个走廊一个班里。
照片里的自己眉眼弯弯,可能是被回忆打上了滤镜,抑或是光影角度很好,又或许是因着别的什么缘故,看起来格外……
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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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他们去江边走了走。
或许是想打造旅游点吸引外地游客,近几年的青江修得越来越漂亮。江岸上的灯带蜿蜒数千米,水面偶有游船,渔火与星光交相辉映。
带着潮气的夜风吹开了俩人的额发。沈问津盯了齐客的发际线一会儿,问出了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
“你为啥熬夜也不掉头发?”
齐客的眸光从江对面石壁上挂着的灯带转到了沈问津脸上,沉默了会儿,反问:“你不也不掉?”
“我一直用生发液来着的。”沈问津上下扫了他两眼,说,“但是看你不像是会用这些的样子。”
齐客想了会儿:“我体质好。”
沈问津:……
他怒喊一声“齐客”,很自然地去勾某人的脖子:“我发现了,你就是欠打。”
按照经验,齐客这会儿应该任由他勾脖,然后拖车似的拖着他往前走一段路。
但今儿好像有点不一样——拖车没走两步就停下了。
“怎么了?”沈问津问。
没等齐客说话,他就自己找到了原因——
不远处靠近江岸的水面上立着什么东西。
灯带的光射程不远,无法令他们看清那东西具体的样子,只能说从轮廓上看来很像个人。
但不可能是人,因为它一动不动。
沈问津差点没叫出声。
他抿着唇,紧紧攥着齐客的袖子,料想现在自己已然面露惨白。
“没事。”他听见身侧人轻声说,“你松手,我去看一眼。”
……此时此刻,呆在齐客身边才能有安全感。
于是沈问津拒不松手:“不,你也别去看了,咱们回头吧。”
“不走了?”齐客确认。
“再走我就死了。”沈问津抖得像是筛糠。
齐客听话地往回迈步,身边挂了一个沈问津。
他虽然不擅长安慰人,但见青年怕成这样,还是绞尽脑汁挤出了一点话。
“可能是棵树。”他说。
“放屁。”沈问津咬着牙,“树能种水里?”
“那就可能是新建的什么装饰。”齐客说,“这地方一月一变,好久没来,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