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独孤雪忽然传音低斥:“再这么修炼,你迟早走火入魔。”
谢予卿脸蓦地发烫,心底涌起一股愧意。
“今日到此为止,你好好反思。”
“是。”
谢予卿拖着沉重双腿,默默走进右边一间禅房。
是夜,谢予卿全身空乏,兀自望着屋顶发呆,沉沉睡去。而他却不知道,身上衣物竟泛起阵阵涟漪,似乎有什么在其中缓缓蠕动。
清晨,寺庙钟声响起。
谢予卿腾地一下坐起。盯着全身上下,却陷入迷茫。怎么才一晚上,浑身充满气力?
“无为决一旦修炼,便开始自行运转。”独孤雪声音忽然隔墙传来。
谢予卿不禁暗忖:“师傅莫非能隔墙视物,他怎么知道我在干什么?”
“小子,赶紧办正事。”
“是。”
谢予卿匆匆整理装束,飞奔而去。
一路嗅着清新空气,谢予卿心情分外畅快,不到一炷香便登上山顶。
凤箫萦伫立牌楼下,老远瞅见,面露喜色:“予卿,我以为你不来了。”
谢予卿听其如此称呼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凤箫姑娘,让你久等了。”
凤箫萦嘤咛一声:“叫我萦儿,咱们都这么熟了。”
谢予卿只觉凤箫萦今日有些怪异,具体是哪,也说不上来。
“萦……萦儿。”
凤箫萦一脸嫌弃:“怎么,我的名字烫嘴?”
“没有,只是,没叫习惯。”
“那你再叫十次。”
“萦儿,还是饶了我罢。”
“好罢。赶紧去吃饭,爹娘,正等着你呢。”凤箫萦说罢,自觉不妥,脸色瞬间羞红。
跟随凤箫萦步入大厅。凤箫荀夫妇二人早已落座,冲谢予卿示以微笑。
谢予卿小声道:“伯父、伯母好。”
凤箫荀满脸笑意,指了指身旁座椅:“贤侄,不必客气,快快入座。”
见对方如此热情,不似装模作样,谢予卿心中愈发没有底气。缓缓挪步凤箫荀身侧,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凤箫荀却起身,拍了拍谢予卿肩膀,一脸慈祥:“坐罢,就当作自己家。”
凤箫萦紧挨谢予卿而坐,玉手扯着其衣袖催促:“予卿,愣着干什么?”
谢予卿满腹狐疑坐下。
桌上七八道菜珍馐,谢予卿却味同嚼蜡,局促不安熬到用餐结束。
凤箫萦满脸期待:“予卿,我娘做的菜味道如何?”
“伯母厨艺,好到没话说。”
“对了,你随我来,我有一物送给你。”
凤箫萦说罢,红着脸抓起谢予卿右手。
谢予卿轻微甩了一下胳膊,眼角余光瞥见凤箫荀面色如常,便任由凤箫萦牵着离去。
凤箫荀撇撇嘴:“这小子,还算识时务。”
凤箫夫人温声细语:“夫君,昨日你操之过急了。这一年,就让他们培养感情,欲擒先得故纵嘛。”
凤箫荀由衷赞叹:“为夫鲁莽了,还是夫人高见。”
“不过,夫君偶尔敲打敲打,也是有必要的。”
凤箫荀闻言,嘴角上扬,与凤箫夫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