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相救该以何为报,道长却说小主命道金贵,救了小主对他道行大有裨益,不求其他。含笑当年人小听不明白,只记住了一句:云家三‘女’,天命贵不可言。
‘床’上突然传来急急咳嗽,含笑猛地从回忆中回神。她跑到‘床’前,见云绾容眉心紧拧脸颊通红,咳得那般厉害却没有醒来的迹象,含笑的声音都颤了:“檀青,小主不能沾这种东西,快!把它烧了!”
“含笑,你冷静一点!你要想清楚,烧了这个人偶,那么别人陷害小主的证据就没有了!”
“我看你是太冷静了!”含笑猛地回头,眼眶通红流泪,大喝道:“若小主出了好歹,找到陷害之人又有何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烧了!所有的事我担着!”
含笑的声音带着嘶厉,听的檀青心口都揪住。她叹了一声,寻来火盆点火,将人偶丢了进去。
熊熊火焰转眼将人偶吞噬,烧的一干二净只余下空气中飘‘荡’着的焦糊刺鼻味。
煎‘药’回来的小满进到里面,看着逐渐灭下的火,奇怪道:“这是怎么了?”
“无事,小主的‘药’煎好了?我喂小主喝下。”含笑偷偷将泪抹去,接过小满手中‘药’碗。
也不知道究竟是‘药’起作用还是烧掉人偶起作用,到了晚上,云绾容的烧慢慢退下,呼吸也平稳了。
檀青望着‘床’上沉睡的人,眼中‘波’光涌动。
两天后,云绾容睁开‘迷’‘蒙’双眼,盯着‘床’帐好久才慢慢起身。她感觉手脚虚软无力,吃力撑着身子做起来。含笑就在外面,听到动静连忙进来,连日的担忧总算放下。
“这是什么时辰了?”云绾容挡挡眼前刺眼光线。
“小主,再过半刻钟是午时,奴婢煨了粥,可要喝些?”含笑问。
云绾容点点头,顺手捋一下松散的头发,却发现颈间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含笑见她盯着那物事看,解释道:“小主,这是檀青出宫去道观求的桃木护身符,您这些日带着别取下。”
云绾容‘揉’‘揉’发涨的太阳‘穴’:“檀青怎么出的宫,皇后可知道?”
“自然知晓的,小主您放心。”含笑替她穿好衣裳,便将温热的粥拿了进来。
云绾容将粥吃下,感觉胃里暖乎乎全身渐渐有了力气,才问道:“发生何事了,平白无事的你们也不会求什么护身符。”
虽说人偶被烧了,但含笑没打算隐瞒,毕竟说出来能让小主提高警惕,小心仪安宫那边:“小主您发烧了,怎么治都退不下体热。后来奴婢匆忙求医时碰见喜晴,喜晴‘交’给奴婢一个布人偶,上头写着小主生辰八字。小主应该还记得二夫人的‘交’代罢?厌胜之物不能沾,奴婢自作主张将它烧了。”
秦姨娘如今升为平妻,大家都改口叫她二夫人了。云绾容当然记得娘亲说的话,这次在烧的‘迷’糊之际,她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钢铁森林、车水马龙的文明社会。有些东西她不全信,也不敢不信,所以云绾容点头,说:“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