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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雅萱就是心疼着又想见到，看到了又心疼。

    自私地享受着肖言为她而付出的一切，又心疼着肖言的付出。

    周而复始地心疼，周而复始地任性。

    谭母一直说她越来越瘦，肖言何尝不是。顾雅萱不知道这紧绷的‘高四’是怎么过去的，如果没有肖言，估计她是荒废或者中途放弃吧。

    还有五天。

    顾雅萱将‘6’字擦掉，笔锋凌厉地写上‘5’字。班上的同学已经开始来上课，往日安静的课室，即使现在还是课间，依旧安静，甚至带着重重的低气压。

    看到顾雅萱这位整整一年都不怎么跟人交集的复读生站在讲台边上，盯着那倒数数字，他们似乎从这个不近人气的顾雅萱身上，闻到了一丝‘俗人’的味道。

    原来，天才型的学霸也害怕高考啊。

    随着高考脚步的到来，天气变得异常酷热，天文台都发出了高温红色警报。因为一中是高考考场，顾雅萱不需要外出，但当天高考后，晚自修以自愿形式参加，不参加的都能回家休息。高考当天，肖言没去工作，直接请了三天假。他不愿意让顾雅萱来回奔跑，但顾雅萱又不愿意上晚修，所以顾雅萱每天考完试，肖言会带她出去吃东西，陪她到宿舍门禁时间前送她回去。

    怕外面的东西不干净，肖言只敢带她到徐铭志的店里吃粉，或者去相熟的店面吃点东西。

    徐铭志在顾雅萱高考第一天完成后见到，他第一句话不是问顾雅萱考成怎样，而是忍不住喊了一句：“哇靠，肖言，你怎么瘦成这样？”

    顾雅萱不满地看向肖言，她一直碎碎念肖言要多吃点，不要太拼，这肉眼都能看出来的削瘦，让顾雅萱更是内疚。

    唉，也怪自己的任性。

    肖言则是想打徐铭志一顿，明明知道顾雅萱现在不能因为其他事情而扰乱，徐铭志就添乱。看到顾雅萱内疚而担忧的双眼，肖言哄了她老半天，顺着她意思吃了一碗加了十块钱肉的面条，顾雅萱的脸色才好看一点。

    “肖言，我肯定会考得很好的！”

    顾雅萱在肖言吃下最后一根面条的时候，认真而严肃地像起誓般虔诚说道。

    肖言勾起一抹好看的微笑，揉乱了顾雅萱的头发。

    两天半的高考就这样过去了，顾雅萱考完试没有冲出校门，而是回到宿舍，将昨晚收拾好的东西，赶着拖走。

    艾媛迟一步回来，她的东西也没收拾，昨晚她顾着来最后一次的复习，打算考完再慢慢收拾。跟顾雅萱迫不及待离开有了对比，艾媛看到只有一个背包的顾雅萱，再看看她放在桌子上的书籍。

    “舍管说，要把东西都带走，不能留下来。”这高三一年里面，艾媛真的极少跟顾雅萱说话，两人一个是不屑，一个是懒得交际，同一屋檐下，却没什么共同话题。

    顾雅萱经历了高三第一学期末的失利后，她在后面的月考和几次模考里面慢慢追了上来，在最后的两次市统考和省统考里面，成为了妥妥的第二学期“三一”的神话——班级第一、年级第一、省级第一。

    艾媛发现，没有第一学期的拼命，也没有第一学期的进步神速，顾雅萱的高三第二学期显得沉着稳重多了，放轻松般慢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