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他也存着侥幸,有时候二人同房,他趁着她意迷的时候,忍不住弄到里面去。他在想,他们不刻意去要孩子,可这个孩子若是偶然来到这世上的,她也只能生下来了。
直到这一日,姜令菀来月事,不知怎的,小脸煞白,疼得有些不成样子。
那会儿陆琮正在外头。
到了傍晚回府,见她这副模样,一向面无表情的荣世子头一回当着下人的面儿发火,立马叫人去请了大夫。
为着这种事情看大夫,姜令菀也是害羞,可陆琮态度强硬,她也只能听他的。
大夫看完之后,才对陆琮说是近段日子避子汤喝得太频繁所致。
这避子汤虽不想堕胎药那般是虎狼之药,可这药性却也不容小觑,姜令菀身子娇弱,小夫妻间性|事频繁,若是几乎每天都喝,的确会造成身子亏空。
荣世子宠妻,是晋城皆知的事情。可再宠妻子,也总归是个男人,只顾着自己舒坦,让妻子受这份罪,想来也没宠到哪里去。
大夫同陆琮说话,也略有责备之意。
陆琮耐心询问了调养之法。
大夫瞧他态度谦和,一时又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荣世子,对妻子究竟存着什么样的感情?若是说深爱,那为何不想让妻子有孕?若说只是面上宠爱,那此刻这般担心的神情,却是做不了假的。
大夫一一解答,陆琮亲自将人送到院外。
回了屋,陆琮的脸色才有些不大好,可是进了卧房,这脸上的怒意,才强迫着压了下来。
姜令菀也听到了他和大夫之间的话,忽觉心虚,此刻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翕唇道:“陆琮,我……”
陆琮并未发火,只是脸上也没有平日的宠溺之色。
他的确是气,可是听了大夫说得话,又想着,她年纪还小,性子娇纵,有些不懂事,他不该太和她计较。
而且,这份罪,也是她自己受了。
她这么怕疼,这对她而言,算是惩罚了。
陆琮把人搂到怀里,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之上,问道:“还疼吗?”
姜令菀是个有眼力劲儿的,小时候就是如此,做错了事儿,装装可怜撒撒娇,爹娘就不计较了。
这招,用在陆琮身上,也是百试百灵的。
她偎在他的怀里,抬手扯着他的衣袖,道:“疼呢。”
她这回,可不是装疼,而是真疼。
陆琮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你这是活该。”
姜令菀顿时委屈上了,声音软软道:“陆琮……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啊?”她觉得陆琮肯定是在生她的气,忙讨好的主动亲了亲他的嘴,说道,“我向你道歉,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陆琮想,自己真是窝囊。
她一说软话,他就半句都责备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