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暴雨说来就来,将屋顶的瓦片敲得嗒嗒作响,酷热被驱散,送来丝丝凉意,寝室却里头犹如烈火烹油,越来越热,纱帐里还时不时泄露出绵软的呜咽声。
“阿淮。”
“唔……”
“疼吗?”
“有点……”
“那我慢一点。”
“嗯……”
雨声渐小,室内的轻喘声在夜色中愈发清晰可闻,直至云收雨歇,弯月再悬,床帐里头才归于寂静。
宋淮做了一个梦,好像整夜都骑着马在赶路,昏暗得看不清夜路,缰绳也不在他手中,却有一个温暖的身体贴着后背,替他驾着马,随他一起颠簸。
他从那人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顿时安心了不少,困意袭来时,放任自己跌进了那人温暖宽厚的胸膛。
朦胧间,他察觉到那人在自己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与梦中那人别无二致的容颜。那人与自己抵额而卧,温热而平稳的呼吸缠绕鼻尖,而自己身上竟然都未着寸缕,被同样光裸的对方抱着腰,双腿也交叠在一块。
宋淮陡然清醒,意识回笼,昨夜模糊的记忆慢慢浮现。
他坐在山腰上喝完那坛酒,日头恰好落山,回营地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回到帐中准备歇下,后劲儿上来,就开始迷糊了……
他好像缩在床榻上坐了许久,然后出去牵了马……出了营地,被九刃拦住了……自己说,自己说要去找齐瑄。
然后九刃带着他进了城……唔……好像经过一个暗道,就到了与王府隔街的宅子,接着他翻墙去敲了齐瑄的窗户。
被齐瑄抱进去,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在齐瑄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
齐瑄笑了起来,“阿淮,你喝醉了。”
他点了点头,笑:“一点点。”
“身上全是酒味。”
他有些懊恼:“对不起。”
“我帮你洗澡,好不好?”
“……好。”
宋淮捂脸,阻止自己回想下去,可记忆却不听使唤,一股脑统统复苏。
“把衣服穿上?”
“不要。”
“那我抱你去床上?”
“好。”
……
“阿淮,我是谁?”
“齐瑄。”
“喜欢我吗?”
“唔……喜欢……”
“真乖。”
……
“阿淮。”
“唔……”
“疼吗?”
“有点……”
“那我慢一点。”
“嗯……”
……
捂住的脸越来越热,宋淮悄悄往外挪,恨不得缩成一团,呲溜一下逃走,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举动早已惊醒了床上另外一个人。
齐瑄长臂一展,将躲远的人重新圈回怀里,“醒了?”
宋淮身子一僵,将脸捂得更紧,手背却贴上了齐瑄光裸的胸膛,一时间拿开也不是,不拿开也不是。
“可有不适?”齐瑄说着,揽在他腰间的手往下探去。
宋淮吓得一抖,一把抓住齐瑄的手腕,埋着头支吾道:“没……没事。”
齐瑄低低地笑了一声,将手搭回宋淮的腰上,“应该没事,昨夜给你上过药了。”
宋淮又是一抖,咬着唇哀求:“你别说了……”
“好,不说了。”齐瑄手上使劲,给他揉起了腰,“若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嗯。”
“往后若是让你舒服了,也要告诉我。”
宋淮:“!!!”
此刻恨不得自己是根木头,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也感觉不到他贴近的体温。
“今日休沐……”齐瑄将人又揽紧了几分。
这距离一拉近,宋淮明显感觉到晨起的灼热抵在腿间,而那嚣张之物的主人,低头凑在他耳边,哄诱道:“要不要再试试?”
宋淮直摇头,挣扎起来,却没能脱离对方的禁锢,被他压在身下。
“昨夜你肯定不记得了,我帮你回忆回忆。”
“我记得!我记得!”宋淮赶紧抓住他作乱的手,声音都提高了。
齐瑄看向终于将脸露出来的他,不似昨夜酒醉的绯红,此刻全是害羞的粉红,加上那拼命闪躲的眼神,煞是可爱。
齐瑄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宋淮偏头一躲,唇就擦到了耳边,于是齐瑄含住他的耳垂,哑声道:“那正好,我们一块回忆。”
宋淮:“!!!”
————
逼着对方与自己一同回忆完自己昨夜的“罪行”,齐瑄终于放开眼角绯红再次熟睡的人,起床出门叫长康准备早膳。
长康:“王爷,如今午时一刻,该用午膳了。”
齐瑄:“…………”
齐瑄睨了长康一眼,吓得对方脚底抹油想要开溜。“站住。”齐瑄喊住他,“悄悄去定北侯府报个平安,就说小将军在我这儿。”
虽是休沐日,但宋淮昨夜离开营地又未曾归家,侯爷和夫人寻不到人,也会第一个想到他这儿,但若是如此,就少不了埋怨他,还是主动报个平安吧。
“奴晓得了。”长康领命,麻溜地跑了。
用过午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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