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校武场蓄水井边。
一名青衣老者和一名红衣艳妇从井中跳出。
关霖脸色不悦地娇声道:“青长老你答应过让我亲手杀掉杨错的。为什么又改了主意?”
青长老摸了摸山羊胡子,笑说:“心肝儿不要生气。一刀杀了他们又岂能解你心头怨气。我要让这三人尝尝功亏一篑的滋味。不出七日,三人一定神经崩溃,互相蚁食,你想想那是多么令人兴奋的场面!嘎嘎”
关霖心里一想也确实痛快。让这三人闷死,饿死在地下,岂不是更解心头恨意!杨错啊杨错。你现在心里一定充满了失望,恼怒与恐惧吧!得罪了我关霖的人,我一定会十倍奉还给他,呵呵。
关霖媚然一笑,仍有些不放心地问:“长老。他们真的毫无活路了吗?”
青长老一掌拍断圆盘上的石柱,怒道:“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杨错三人被困在地底玄宫已经三个小时了。三个小时里,三人先是争吵了一番,吵得累了,才默默坐下来,什么话都不愿意再说。
地底玄宫里一下变得安静无比,应该说是静得可怕,好在四颗龙眼大的夜明珠还在头顶光彩夺目,免去了三人置身于黑暗的孤独与焦躁。
杨错的心很乱。他本以为鬼跳绳意指的是“竹篮提水”可没料到它指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下不但是陪了夫人又折兵,连小命都给搭上了。
不过,杨错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他若没有坚强的意志,当年也不可能在香港立足。这次一路探险过来,未解之迷还很多。杨错强迫自己静下心分析,希望能想出点有用的线索。
李胜兰见杨错在龙鳞道上踱过来,踱过去,一脸思索状,心里也期盼杨错能为大家化险为夷。
杨错忽然停下来施展古钱测运术。
“赤赤阳阳,百鬼潜藏;天干地支,告我所象。”三枚古钱在空中排成一线,方孔相对,瞬息转黑。
还是黑龙困首。
杨错无力地垂下左臂,他的左臂因前番施展血影骨爪,此番刚过三个时辰又施展相术已经是真正地毫无知觉了。
杨错右手抓起古钱愤怒地把古钱甩了出去,叫道:“又是黑龙困首!我杨错难道一点生机都没有了嘛?”
李胜兰和张强都上前安抚杨错。三人吵都吵了,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若还不同心协力,定是还生无望。
李胜兰抓住杨错,怒道:“杨错,你冷静点。”
“是啊!杨错兄弟。这黑龙困首究竟是什么?你已经提过两次了。”张强道。
杨错苦笑了三声,反执着二人的手,神色没落地说:“黑龙指极阴之水,也指掌上休门,休门所指为手腕处阳池穴。按照阴阳之道,本来阳至赤阳要转为阴,阴至极阴要转为阳,可是龙首若被困,则龙抬不了头,阴转不了阳。此时,阴已是极阴,若再碰水,非暴毙不可。”
李胜兰哪里听得懂这些阴阳之道,她只听明白碰不得水,可是此地没有水啊!
“杨错。别说水,我看我们还没饿死就先渴死了。”李胜兰道。
张强也同意道:“杨错兄弟,madam说得对。什么黑龙,什么水,我看都是扯淡的。若真有龙,谁还能把龙给困住?”
杨错挥手,反驳说:“你一头苯牛知道什么。困龙之术,古则有之。锁龙尾,围其脖,拔其逆鳞,以万钧之势黑其双目。”
张强大嘴一张,惊道:“果然阴险,卑鄙,无耻。”
杨错呸了张强一口,道:“和你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李胜兰听了却似有所悟。李胜兰看着那条造型奇特的龙鳞道,说:“奇怪!这条道若在高空看去,你们觉得像什么?”
杨错闻言,左右瞧了瞧,忽然脸色都变了。
张强更是惊呼道:“龙!”
李胜兰纠正道:“应是黑龙。”
“等等,等等,让我好好琢磨一下。若这是黑龙,那是黑龙的哪一段呢?”杨错低着头,手指连连敲着脑袋。
龙鳞道上那被挖去的十二面金锣显得十分显眼,三人来回走了走,异口同声地说道:“逆鳞。”
杨错对这一发现显得极为兴奋。他跳起来叫道:“我终于知道迷底了。”
李胜兰美目一亮,大眼顿时张得无边无际地看着杨错。
“你知道什么谜底了。快告诉我们。”
杨错想了想,开始说出自己的推测。杨错说的很慢,仿佛这背后的迷雾实在过于厚重,而不得不慢慢地说。
“楚王宝藏,恩,楚王宝藏其实是一个相术大局。这个相术大局以那八字墙为龙尾,叫做石尾,用来锁龙尾之用。中间的竹蓝提水,玄关密道,校武场都是龙身,而我们进来的那口井是围龙井,以黄玉土性克水性。再下面就是这逆鳞了,可惜被人抢夺了。不过,这黑龙困首的相术大局还差了一环,还差了一环。***,原来黑龙困首说的不是老子。”
李、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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