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的尺度,激得更是一颤。
厨房里只余粗重的喘息声和断断续续的娇喘……
********
严慕抱她去洗手间,拂了拂她额前的细汗,他吻了一下她的头发,声音还有一丝事后的慵懒。
“我去给你拿衣服。”
赖思归打开花洒,热水从头顶浇下来,她靠在墙上,平静地望着天花板。
衣服,严慕从磨砂门外递进来,是最开始她穿得那套大得离谱,把她遮得严严实实的家居服,裤脚还有她刚刚卷起的褶子。
赖思归在里面轻嗤一声,笑里意味十足。严慕没理她,拿起东西去清理厨房。
赖思归穿完衣服出来,在厨房前看了一眼,慢悠悠回到客厅打开电视。电视新闻主播板正的声音,将她拉回这个漫天飘摇的雨夜,她在沙发上坐下,环视这间干净明亮的公寓。
她把包里的手机和烟都拿出来,摆在身边。点了一下午的烟,终究还是抽上了。她的手还在发抖,火星在烟头燃烧时,她开了手机,看着屏幕,猛地吸了一口,烟草味在空气里散开。
赖思归抽第三根时,浴室门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客厅里烟味呛人,严慕目光落在她手上,眉头微微皱起。
赖思归坦然地回视他,她不屑地笑了笑,当着他的面又吸了一口,对着空气懒懒地吐圈。
严慕走到她面前,看了眼桌上一次性杯子里荡着的烟蒂,脸色不太好看。
“看不惯?”她点点烟头,仰脸看他。
他盯着她娴熟的姿势开口,开口却是问:“刚刚要紧吗?”
赖思归一愣,看见他的眼神才知道,他说的是没带套的事。
“做都做了。”
“抱歉,我冲动了。”他倒坦诚,“明天我去买药。”
赖思归突然觉得烦躁,站起来,“不用了。”
“赖思归。”他拉住她。
“安全期。”她抽掉自己的手,“你也没射进去。”
“女孩子抽烟对皮肤不好。”他说。
“你刚刚摸得也挺起劲。”赖思归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烟。
严慕偏过脸,没说话,他拉开浴室门的瞬间,这双桃花眼,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他没有忽略。
他也有了怒气,抓起她的手腕,将烟从她指间抽走。赖思归讶异地看着他,两指捏着烟自己抽起来。
严慕吸了一口,就将剩下的半截烟捻进杯子里,“你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一个人平常抽不抽烟,抽多少,旁人是可以看出来的。再说他刚深吻过她,很干净。
从她上车那一刻,严慕就确定,她今天不对。
他把桌上的烟和打火机揣进自己兜里,赖思归下意识问:“就因为睡了?”
严慕哂笑,“呵。”
“你连炮*友都算不上。”赖思归也冷笑,炮*友至少事先知道准备好东西。
严慕气得逼近一步,恶狠狠,“赖思归,我们没完。”
********
卧室里一片寂静,窗帘没拉,摇曳的树影攀在墙上。赖思归手枕在枕上,睁着眼看向虚空。她双唇紧抿,安静地想着这半个多月来,认识的人,发现的事,冷静的预谋,她想要的东西,还有她现在窘迫的处境。
厨房里的欲*望,急切的发泄,还有那几句话——
“你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告诉我?”
“就因为我们睡了?”
“呵。”
“你连炮*友都算不上。”凭什么会帮我?
“赖思归,我们没完。”
赖思归摸过手机,解锁,屏幕停在一个通讯录上,是凤凰台酒吧经理的电话。前段时间遇见过这位经理一次,他给她留了号码说,如果想找工作,他那里是欢迎她的。
赖思归看了眼,手指点了点,退出界面,将手机扔回桌面。
凤凰台是一个界点,即使什么也没有,她也不想再踏入。
☆、第十四章
?
台风天过去,江林城一夜间又回到炎炎夏日。黄金项目组的成员一早就发现,今天气氛不对。当家的和管家的都一副别烦我烦我你就死定的表情,然后两人还动不动就冷笑一声,笑得人脊背发凉,手上直起鸡皮疙瘩。
田俊俊话最多,早憋不住撺掇另外两人,“咱离家出走吧,让那他们知道我们也是有脾气的!”
油条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路灯认真建议:“有脾气你上啊,离家出走去茶水间么?”
田俊俊灰溜溜坐回去,一会儿看见赖思归在搬东西,又兴高采烈上去帮忙,又拉网线又装电话的。油条背对他们,盯着电脑骂了两个字,“虚伪。”
田俊俊拍了下他后背,“你这叫不懂事。”结果当他搓了条干净的抹布递给赖思归时,赖思归接过去,只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
“你闲得蛋疼吗?”赖思归问。
田俊俊捂着心走开了,“……我又没欠你钱。”我做错什么了?
赖思归撇了下嘴,拿起抹布擦桌子。新的前台今天来报道了,交接完工作,赖思归搬进大办公室,跟田俊俊他们坐在一起,就在严慕办公室外头。她收拾好东西,新装好的电话就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