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鸣白月不仅不是善类,更多的是时候,乃是罪恶因果。
或者说,她本就由恶而生,生来污浊秽气,如非因此,也不会对微生雨这个神源体的人族有所不同。
神源体生来善良,为光为明,是与鸣白月完全相反的存在。
两者永远不可能生于同一片天空。
「万物生灵,存在即合理。」
「所以宿主的存在,本身就是应该的,没什么原因。」
(这么说,倒也不错。)
真令人意外,这系统还会说人话?
鸣白月听着,闭眼含笑,倚树小憩片刻。
有生有死,生死之数本为两者循环。的确,是任何一方都无法脱离另一方而存在。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这世间,又有哪个人,会是喜欢死亡的呢?就连鸣白月自己,也是拼了命的想活下来的呢。
又一日清明时,旭日初升,林间湿气随着阳光初蒸。闻鸟鸣山幽,神清目明,看来是个好日子。
“公子既然已醒来,就请自行离去可好?”
“男女授受不亲,公子此举,着实失礼!”
林间树荫里,墨裳男子怏怏垂着脑袋,精致侧颜,唇角紧抿着挨训,十指却还紧抠着手里的那抹白衫,不愿意松手。
「宿主,你管他做什么?一把敲晕了我们好赶路。」
「阴险的人族,指不定又是在玩什么花样!」
哼!
一万元作为“旁观者”,早已看透了大局。
这个人族,一早起来就跟个失了智的幽灵一样跟着自家宿主。宿主走哪儿他跟哪儿,简直就是个妥妥的跟屁虫!!
(你以为我不想?!)
“雨公子,你这命还在,不去找你的小情人,跟着我是要做什么?”
“即使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该让记得你的人伤心不是?”
“所以啊,赶紧走赶紧走。”
鸣白月不耐烦地挥手,脸上厌烦的神情,跟赶苍蝇似的。
“……白白”
“叫谁白白呢?不要脸,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爷爷!”
一看见这张清纯无辜的少年脸,鸣白月就窝火得很。偏生惹人厌的少年全然不知他眼前之人对他的厌恶——发自本心。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
睁眼时,他就躺在她身边,理所应当的,第一眼看见她的眼神,就想依赖她,跟着她。
可是,她为什么……会不高兴?
他希望的,她开心。
“白白……”
“白……”
少年呆愣地看着,手心徒留一片白衫。她,走了。
丢下了他。
“白白!!!”
身后叫声凄厉,隔大老远都能听到少年喊破嗓子的叫声,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悲怆……,……无助。
“真是倒霉死了。”
“什么毛病?!”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突发情况”,鸣白月就不该救这个人族,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惹麻烦,真是烦都烦死了!
鸣白月嫌弃不已,却不知道,一时的心软招致的麻烦,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甩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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