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要知道,那太子膝下子嗣稀少,还都是些闺女。只要他的女儿一举得男,就不怕登不上太子妃的位置。日后册封为后,他就是国丈,慕容帅那臭小子也不得不尊称一声国丈大人。
哼。想想就带劲。
思及此,他等待的那片焦躁之意便少了许多,开始自得其乐地品起了茶来。越想,心里儿越美。
呃,他陈骞不是六皇子的人么,怎么又想攀上太子那棵大树了?
原来,这一两年,他在六皇子手下不被重视,经常被六皇子皮笑肉不笑地责骂,心底老早就想另攀高枝了。恰巧自个女儿的美貌给太子相中了,又有了龙种,他瞅着就是个极好的机会,哪能放过。
是以,来军营的路上,他就已经将自己归类于太子的人了。心内早已畅想了几万种日后得意的方式。眯着眼,一脸笑意地望着帐篷外的碧蓝天空。
今儿个天气真好,晴空万里,偶有丝丝缕缕的白云荡过。郊野茂密的树林里,夏风吹荡着树枝左右摇摆,像扭着腰儿在跳舞,折腾得树叶哗哗作响。
林间道上,一男一女疾驰的马蹄声惊起了道路两旁的小鸟儿,扑腾着翅膀死命地一飞冲天。
是慕容帅和古心妍在你追我赶地比拼着马速呢。按着这像飞一般的速度,本不需要多久就能到达军营的。可不知怎的,两人一时兴起,竟寻了个还算宽敞的林间道,就比划起了拳脚功夫。
要知道,上一次比武切磋,还是上一世的事情。眼下已是隔世,自然一比就来劲了,上树下树,里里外外,上蹿下跳,不知不觉竟拆了上千招,一个时辰就这样随着掌风飘走了。
你道结局如何,谁赢谁输?
呃,毫无悬念,自然是古心妍了。
输了。
古心妍的武艺全是慕容帅当年所教,她不败,谁败?只见她浑身乏力地躺在树荫下的草地上,气喘吁吁的:“主帅哥哥好身手,若不是你有意让着我,我哪能与你对阵这么久。”
只感觉快断气了,唯有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顺畅些,可它却诱引着胸前的双峰剧烈地一起一伏,稍微扫一眼,都能浮想联翩。
何况,她还那么美,娇小的身段也迷人。
不知慕容帅是看得耳根都红了,还是拆了几千招,血液四处奔腾,奔腾至了耳根处。反正他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把揽住她横卧在地的身子,拉了起来:“别立即躺着,对身体不好,好歹站一会儿。”边说,边搂着她站了起来。
“人家浑身没一点儿力气了,站不稳了。”她娇软着声音道。刚刚打得太卖力,力气可都耗尽了呢,古心妍耍着赖,酸软无力地靠在主帅哥哥臂膀上。确实能偷懒不少呢。
可慕容帅却突然眉头皱了一下。古心妍以为是他不喜,忙稍稍抽离开自己的身子,哪知,才刚刚抽离些许,就被主帅哥哥猛地一把搂紧,按在了怀里:“别动。”
很轻,但是一点儿也不柔的声音。
“怎么了?”古心妍感觉到了他的异样,脸蛋儿埋在他胸膛上,软软地小声道。主帅哥哥从来不凶她的。何况她又没做错什么,昨儿个还睡在他怀里呢,今儿个还不能让自己靠靠么。
“没什么。”静默了那么一小会,慕容帅才放开古心妍的身子,将她一把靠在一旁的大树树干上,“你靠着休息会,不那么喘了,再坐下休息。我去给你弄点水来喝。”
说罢,也不等古心妍回答,随手扯下马匹上挂着的军用水壶,就大踏步走了,弄得古心妍莫名奇妙。
“人家又不口渴。”她小声嘟囔着。可刚嘟囔完,摸了摸喉咙,那儿好像是有些缺水的样子呢,蠕动了一下小嘴唇。轻轻笑了。
去了好一会儿,主帅哥哥才回来。古心妍一边接过他递来的水壶,一边坐在草地上,仰望着他,调皮地嘟囔道:“怎么这么久?”
慕容帅迎着她望向自己的眼神,笑了笑。走上前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喝水的美丽侧影。她细密好看的睫毛,在夏日的阳光下,轻轻扑闪着,他就那么静静地瞅着她,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上一世,就爱慕了她一生,只是可惜,她的眼里永远都只有莫凌(三皇子)。哪怕与自己再亲密,也只是当自己是哥哥,是兄弟,从未当做恋人看过一眼。
这一世,会不会有奇迹?祈祷会有,至少她没有拒绝过自己的搂抱,总一副亲昵的样子。比上一世的她,粘人多了呢。
“你在瞧什么?”古心妍喝饱了水,调皮地凑到慕容帅跟前道。
他收回眼神,微笑地掩饰道:“快回军营吧,时辰不早了。”说罢,不由分说地一把拽起古心妍,就往马背上送。
惹得她嘟嘴道:“人家还没休息够呢,身子还疲乏着呢。”你瞧,身子晃晃荡荡的,一副坐不稳要掉下来的样子。惊得他一把将她抱下马背,真怕她掉下来,摔坏了。
“真拿你没办法。”
再多的军务,也不及她娇软的一个眼神,就这样,慕容帅陪着她坐在密林里,听鸟儿唱歌,听风儿伴唱,听叶子沙沙作响。
等回到军营时,兵部侍郎陈骞早已气得半死。
☆、男主刷屏(四)
兵部侍郎陈骞,起初还能悠然自得地品着茶香,可一杯又一杯下肚后,茅厕已成了他最爱的地方,闻着那特有的一股子骚味,肚里对慕容帅的气就又上来了。
“昨儿个还能见见我,今儿个是瞧都不来瞧一眼了,哼。”一掌击在茶几上,险些掀翻了好几个空荡荡的小茶壶,“就没见过像他这般拿大的大帅,娘的。”
哪知,一掌拍下去,牵动了小腹,尿意又来了:“真他妈的!”才一出帐门,却险些撞上了刚要入帐的慕容帅。
“在下有事出了趟远门,让陈大人久等了。”慕容帅做了个请进的动作,逼得陈骞不好意思说要如厕,只得憋着尿,随慕容帅又进去坐下。
“大帅客气了。”在慕容帅面前,陈骞再有脾气,也得礼让七分,“二次登门……”
哪知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慕容帅截断了:“在下话从不说第二遍,若陈大人还是昨日那件事,可以请回了。”双目严肃地盯着陈骞,见他双唇抿了一下,就知道果然没别的事,当即站起身子,“陈大人还请自便。”微微一颔首,大踏步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留下一脸木然的陈骞:“就这样,就完了?”他可是等了两三个时辰呢。
陈骞是这两年才当上的兵部侍郎,之前没怎么跟慕容世家的人打过交道,只是隐约听闻慕容世家的人都一个德行:高冷,话少,永远一副你欠他钱的样子。昨儿个还没感觉出来,他慕容帅好歹陪他说了一阵子话,今儿个算是领教了。
他赶忙追出去,想再跟慕容帅好好说说,就是装孙子也得再说说呀,不过是安排个将军过来,他接了不就完了嘛:“慕容大帅,你听我说……”
两把红缨枪突然交叉架在陈骞面前,是慕容帅的俩个护卫:“陈大人,还请回。”慕容帅向来说一不二,对谁都如此,护卫们早已习以如常,胆敢继续纠缠大帅的,一律截下来,不需给丝毫情面。
他慕容世家,就有这能耐和地位。
憋得陈骞一口气在胸口,脸色晦暗极了。他可是六皇子的人,之前在处理公务或安插人时,除非是太子的人,否则没人敢不给面子。尤其是像慕容帅这样,如此给予难堪的,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当即气哼哼地甩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