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满啊,听说是仇厌最喜欢的晚辈呢,难道不是你吗?”
黑纱美人还是那副“我已经看透了你的小把戏,别装了”的样子。
何小满做沉思状,然后像是忽然咀嚼明白黑纱美人话里的意思,神情忽而有些恼怒,察觉之后又重归平静,而她的这些微表情,被黑纱美人看得清晰透彻。
“我真的不是什么何小满,不过看样子你对她很了解?我倒是偶尔听仇域司说过两次这个名字,原来是他的晚辈啊,也是屋主吗?你们跟她熟悉吗?她是什么等级的屋主?”
黑纱美人嘴角勾起一丝讥嘲,很快消失不见。
“我怎么可能有幸认识仇域司的晚辈呢?只是听别人提起的,说是仇域司对这个晚辈十分喜爱,要倾尽天下之水,想把自己这位晚辈拱到至善水神的高位呢。”
“他在做什么清秋大……梦。”媚卿咬牙切齿的话被黑纱美人一记眼刀子砍得支离破碎,下边的话自然再没说出来。
似乎察觉出自己的气势被压制,媚卿翻了个白眼,歪在旁边的美人榻上,拈起干果盘子里一根江米条一样的东西放在口中咀嚼。
而何小满则听得一脸懵。
懵且嫉妒。
嫉妒令我五官扭曲,嫉妒令我质壁分离。
虽然她很快又恢复平静,但是黑纱美人再次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看样子这个真的不是何小满。
或许是仇厌给他们造成的一种表象,立起来一个吸引他们注意力的冒牌货罢了。
甚至有时候黑纱美人都怀疑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么一个叫何小满的人,毕竟明明可以自己把控的至宝,还是能解决他自己以及很多域主、领主的神魂隐患,这么重要的东西谁舍得交给别人?
只是仇疯子有多狡诈,吃了那么多次亏之后他们怎么可能还不清楚?
这人行事毫无章法,风、夜两家也是近阶段才隐约察觉到,好像一直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的仇疯子,给他们来了一招暗度陈仓。
搞得现在几个家族那些管事的已经有些草木皆兵,似乎仇厌的每一个部署和动作都别有深意,几股势力纠缠到如今,已经弄不清楚究竟是谁在执棋谁又是棋子,或许每一个人自以为是下棋的人早已身在棋局之内了吧。
黑纱美人心里有点难过,他们看他是疯子,他看他们大概像傻子吧?
“我的确是曾经听仇域司提及过水神的事情,不过当时他老人家很忙,也没给我仔细讲解过,姐姐你要是知道,可以多告诉我一些。”
栖霞之前的跋扈似乎被小心藏匿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和急于了解自己不曾涉足过的领域,以及……一些心虚。
黑纱美人依旧是带着些小心机的娇憨,心底却在冷哼,大约这位跟大小姐一样,又是一根棒槌。
只不过是比大小姐多了点小聪明而已。
手心一阵微微的震感,黑纱美人心中一动,这个时间应该是吉姆那边有好消息传来了。
于是提着黑纱长裙微微欠身:“需要什么可以给媚卿说,或者跟毒刺说也可。”
黑纱层叠之下的纤纤素手指着门口不远处那个黑黢黢、浑身是鳞刺的清道夫。
何小满略有些遗憾和不满的点头,黑纱美人露齿一笑,两颗小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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