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知道她隐瞒了什么,恐怕还需要你的帮助。”
“我?”温绵疑惑的指了指自己道:“如果我去问真真,估计问出来的东西还没有老师你问出来的东西多吧,她不是还说绝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嘛。”
裴深一笑笑:“不是让你去问。”
“那我要做些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裴深一扶了扶眼镜,轻声道:“只要你能什么都不问,按我说的去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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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温绵推开了咖啡厅的门,看见袁真真早已坐在了里面,正背对着她。
她拿出化妆镜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酝酿之后调整了一下表情,迈步走了进去。
袁真真的状态看起来有些糟糕,红肿着双眼,仿佛已经哭过很久的模样,一见到温绵就仿佛见到了可以放心倾诉依靠的对象,眼眶更红了几分。
“绵绵……”她哽咽着叫了声温绵的名字,委屈极了,其他的倒好像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温绵一坐下便道:“我被法官强迫重生已经第五轮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说完她就直白的问袁真真道:“谢哲年突然和你分手了?”
袁真真一时没反应过来,听到她问分手的事立马又勾起了伤心的情绪,点了点头,眼角的一颗泪珠随着她的动作盈盈而落。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温绵开口又问。
“不知道。”袁真真吸了吸鼻子软软道:“没有任何理由,只是说我是个好姑娘,他不想耽误我。”
“莫名其妙地就给我发了一张好人卡,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
温绵伸手拿起桌上真真替她点好的咖啡,喝了一小口。再抬头看向袁真真时,她的唇角已经勾起,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淡淡道:“早说过你不应该喜欢谢哲年,为什么偏偏不听呢?”
袁真真表情微愣,似是怎么也没想到温绵听到她分手会是这样的态度。
只听她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问道:“你真的想知道谢哲年为什么和你分手吗?”
袁真真怔怔地看着温绵,心中忽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为什么?”
温绵眨眨眼道:“当然是为了和我在一起呀。”
“怎么可能!你在说什么啊绵绵。”袁真真一脸震惊,似乎一点都不相信温绵的话。
“谢哲年心软,不愿把真实的分手原因告诉你,跟我说要再缓缓。可是我觉得怎么说我们俩都是好闺蜜,这种事情想瞒也瞒不住,长痛不如短痛,倒不如直接大大方方的告诉你。”
袁真真张了张口,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可你不是说过你根本不喜欢学长吗?”
“你以前不是也跟我说你不喜欢他么?要说虚伪,谁比的上你?”
袁真真对温绵这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言论简直瞠目结舌:“那怎么能一样!我那时候是以为你喜欢他,才没有承认的!”
“是啊,谁有你高尚?可是怎么办呢,他就是和你玩玩而已,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喜欢你,我只需要冲他勾勾手指,他就能立即弃你而去。你自己没有本事,守不住你喜欢的人,怪谁?”
袁真真看向温绵的目光盛满了难以置信,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怒道:“你抢了我的男朋友,竟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温绵,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简直……你简直太过分了!”
温绵冷笑一下,理直气壮道:“谁让你欠我呢?”
这话一出,就好像触到了袁真真的逆鳞一般,她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椅子被她大幅度的动作带的向后一滑,在地上摩擦出了巨大的声响。
“我欠你?!呵。”袁真真嗤笑一声:“这么说你恢复记忆了。难道这就是你能对我如此为所欲为的理由吗?”
“就算我确实欠了你,这么多年我对你什么样你不清楚吗?再怎么样也还了吧?”
“再说你难道就没欠我么?三花岭隧道的事你什么都不记得,倒是一身轻松,凭什么只留我一个这么多年充满愧疚的生活着?我真是受够了!如果那天不是你非要去接我,我根本也不用背负这些!明明那一切根本就不是我的错!我恨死你了!”
温绵第一次见到袁真真有如此剧烈的情绪起伏,仿佛压抑多年的委屈与愤怒一朝爆发,声嘶力竭地对她控诉着,内心说没有震动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注视着袁真真,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忽然开口道:“老师,这样应该可以了吧?”随后伸手拿下了被长发遮挡住的蓝牙耳机。
袁真真震惊地看着在不久之前派对上见过的那位温绵的导师裴深一从角落的桌旁起身,走到她的对面,在温绵的身边坐下。
“抱歉袁小姐,我为刚刚你所经历的一切表示歉意。”裴深一说着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语气中充满了温柔与安抚:“希望你不要怪温绵,她只是听从了我的要求。”
坐在一旁的温绵双手合十一副乖巧求饶的模样,对着袁真真不停地说着对不起,看起来并没有将她刚刚爆发出来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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