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色调。
“你有没有觉得,今年冬天比去年更冷了?”威廉这样向夏露米问道。
“嗯……好像有一点儿。”夏露米这样回答说。
“那么比起帝国内地呢?”威廉又转过头去,向他的姑姑弗莱娅提问说。
“要比帝国内地更冷一些。”弗莱娅回答说。
“也就是说,按照常理,在这种天气下,塔尔塔里亚的半人马们不会进攻的。尽管草原民族与半人马,还有斯拉维人都比我们更耐寒。”威廉像是下总结一样说道。
“你也说了,这只是按照常理。要是他们不按照常理呢?”弗莱娅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尽管我和那些半人马没打过交道。但我也听说过,他们是一群彻头彻尾的野蛮人。完全没有道德观念,更不知道骑士精神,所以说……”
听弗莱娅这么说,威廉暗暗赞叹了一下。应该说不愧是赫里福德家族成员吗?弗莱娅姑姑的战略眼光真的不错。比起那些古板僵化的传统贵族军官强得多了。
“是的,您说的很有道理。”威廉先是微笑着,先赞同了弗莱娅的话,然后补充:
“但是,那只是一般的‘例外情况’。”
“一般的例外情况?”弗莱娅被威廉的遣词造句给弄糊涂了:“这个说法,感觉上好像有点自相矛盾。”
“是的。嗯……或者说,我们可以把情况分类的再具体一点。”威廉说:“在冬季进攻,在冬季不进攻。这是两点。在冬季进攻的原因,在冬季不进攻的原因。这又是两点……我说的您能理解么?”
弗莱娅点点头,表示她能听得懂威廉在说些什么。
“很好。”威廉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道:“在一般情况下,人们会考虑到冬季进攻的问题。特别是知道大边境地区冬季气候的塔尔塔里亚的半人马。所以绝大多数人都认为,半人马们不会在冬季进攻。这是第一层考虑。”
“是的。”弗莱娅接着点头。
“再之后就是第二层。也就是弗莱娅姑姑所说的,如果他们反过来,在冬季发动进攻的话。那么会怎么样呢。”
“会出其不意。没有准备的我们,会因为对方出其不意的攻击陷入混乱,而后输掉战争。”弗莱娅回答说。
“但那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威廉说:“百分之五十,或者更少。因为在冬季发动进攻这一点本身就违背了自然科学。天时,地利都不在他那一边。他会花费更多的时间行军,需要准备更多的御寒物资。同时还要承受因为严寒而产生的非战斗减员。这些困难,又会造成他的军队的士气下降。”
“是这样的……”弗莱娅点头。
“所以说这是一种赌博。”威廉最后下了结论:“一种军事上的赌博。”
说完这话之后,他看着弗莱娅,然后问道:“那么,姑姑,如果你是塔尔塔里亚的半人马可汗,那么你会做出这种赌博来么?”
“应该……不会。”弗莱娅稍作思考,便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为什么呢?”威廉微笑着追问说。
“因为没有必要。”在稍稍失落了一下之后,弗莱娅就恢复了常态,她分析说:“是的,没有必要。现在的塔尔塔里亚汗国占据优势。无论是军队数量,资源还是战略形势都对他们有利。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没有必要冒太大的风险,在冬天进军……没错。是我想当然了。所谓的奇谋,说穿了只是弱者最后的挣扎与反抗而已。真正的强者是不会用那种东西的。”
说到这里,弗莱娅的表情有点儿不对劲。半是沮丧,半是佩服。沮丧是因为自己,佩服则是因为威廉。
尽管在哥特骑士团服役了十几年,足迹几乎遍布了整个人类世界,但是弗莱娅却敢向光辉之主法师,她再没见过像是威廉这么厉害的军事家了。
不过,同时,弗莱娅感觉到的违和感更大了。
那是关于她的敌人,也就是塔尔塔里亚的撒里达汗的能力问题。她隐约的有种感觉,威廉对她可能有所隐瞒。
撒里达汗,或许并不是像他最开始所说的那样没有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