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了吗?”好友狐疑的问道。
“那幅画我准备自己收藏,但我的荣宝斋里也得有点镇斋之宝吧?你那幅画我打算先捂个几年,等行情好了,再拿出来卖。”荣桂昌解释道。
“也行,看在咱们老朋友的份上,你出四千五百万,拿去。”
“真贵了,三千四百万怎么样?”
“我说老荣,我要是没点难处,我用得着卖画吗?而且你扪心自问,太白居士的画到底值不值这个价,你要是真心想要,就痛快点,四千三百万。”
“老郑,画,我当然想要了,但如今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砸在手里怎么办?我做生意也是要承担风险的,而且荣宝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三千六百万。”
“你这是趁火打劫吧?你信不信我放出风去,四千万有的是的人抢?”
“行,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吃点亏,三千八百万。”荣桂昌咬着牙说道,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三千九百万,钱三天之内到账。”电话里传出急促的喘息声。
“成交!但明天上午我就要见到画。”
“好。”
挂掉电话,荣桂昌轻声哼唱起来。
说实话,这个价他不但不吃亏,甚至还能小赚一笔。
要是等过段时间,网上那些假新闻消失,最起码也能涨个三五成。
只是,他并不打算卖,而是一直珍藏着。
“这人生的际遇啊,真是说不得。”
海城另一处高档小区,一个老人放下电话,长出口气。
“爸,三千九百万是不是有点低了?荣叔这是把生意做到咱们家来了。”
旁边一个青年忍不住开口。
“低?不低了,要是再过个三五天,说不定连三千万都不值,而且老荣那家伙,本就是生意人,我这送上门去,他不趁机狠狠宰一口,才怪呢。”
郑长风瞥了儿子一眼,淡淡的说道。
如果不是早知道荣桂昌渴求他这幅画,他又岂会送上门?
可惜,对方已经先购得那幅小鸡啄米图,否则就算他把价格再提个五六百万,对方就算肉疼也得接。
“爸,您听到的那个消息到底准不准啊?万一太白居士没事,我们的画岂不是卖亏了?”
“你懂什么?要不是我跟那位有点关系,对方又恰好知道我手里有一幅太白居士的画,不小心说漏了嘴,否则以我的身份可没资格知道这消息。”郑长风庆幸的说道。
“可我还是觉得不靠谱,那太白居士可是画道大师。”
“画道大师?在那些人眼里,捧着你,你是大师,真要想打压你,你就是坨狗屎。看看如今网上的声势,人家这是要先把你搞臭,然后再收拾你。
所以依我看,这次太白居士就算能够脱身,最起码也得安静个三五年,到了那个时候,谁还记得他?
至于他的画,将来说不定还能大涨,可那都多少年以后的事情了?
与其去赌那种不确定的未来,还不如早点抽身而退。
就是苦了老荣。
不过谁让他喜欢太白居士?
我这么做,其实也算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