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无比,如果不是银狐队员十分平静,叶辰歌早就忍不住进去一看究竟了。
“老大,没事吧?”裴翠秋担忧地看着安澜,隐忍的痛苦,致使安澜脸色苍白。
“老大,去医院吧……”
“出去!”安澜冷睨了裴翠秋一眼,清冷的声音有些喑哑。
“老大……”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出去!”安澜态度强硬,她不想做的事,无人可以勉强,裴翠秋纵然再担心,也不得不离开机舱。
临下去之前,裴翠秋给杜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看着安澜,杜齐会意,默默地站在一边等待。
裴翠秋觉得,老大的执拗,或许有个人可以化解,那就是叶辰歌。
抬眸一看,叶辰歌赫然就站在不远处,夜色难掩其风姿,芝兰玉树。
“报告首长!”裴翠秋没有犹豫,直接上前。
“不用拘束,说吧。”低沉的嗓音,幽幽流转。
“老大身体好像不舒服,但是他拒绝去医院……”
裴翠秋话音未落,叶辰歌脸色倏变,下一秒整个人不见了踪影。
有了叶上将,老大的事情,哪里还用得着他们呢!裴翠秋撇撇嘴,主动归队。
两步并做一步,叶辰歌大步过去,进入机舱,安澜那苍白的脸色便映入眼中,顿时又急又怒,心疼无比。
见到叶辰歌,杜齐礼貌问好,“叶上将。”
叶辰歌恍若未闻,直直地看着安澜。走过去,小心地把她抱在怀中,小声询问,“澜澜,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安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清澈的眸中薄凉无温,仿佛被雪山的寒气笼罩,只一眼便会令人觉得凉意浸入骨髓。
“不要碰我。”话语没有起伏,她挣脱出叶辰歌的怀抱,平静得仿佛死水一样。
刹那间,叶辰歌只觉得自己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中,几个月的努力,过往的温情,恍若过眼云烟了。
他再次紧紧地拥安澜入怀,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要把她融入骨血之中,便再也不会这般患得患失了。
“澜澜,我们先去医院,其他事情稍后再说好吗?”话语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哀求,叶辰歌何时卑微至此?
安澜冷笑一声,“叶辰歌,何必呢?”
“不!澜澜,你不明白……”你是我的肋骨,失去你不会死,却会痛不欲生。
澜澜,尘世中,茫茫人海,你是我的妻,除非死亡,否则一生一世都是我的妻。
叶辰歌不会放手,他也学不会放手。
安澜平静如常,“叶辰歌,不明白的是你。”
明明与秦若藕断丝连,却还要来纠缠自己,为什么男人总喜欢左拥右抱?一生一世唯爱一人,不好吗?
“澜澜,我带你去医院……”叶辰歌有些慌乱的转移话题,他害怕安澜说出令他崩溃的话语。
提起医院,安澜依旧拒绝,“不用了,我已经习惯了。”
真的习惯了,这种疼痛的感觉,伴随她七年,纵然近三年很少发作,然而那种印刻在骨髓中的痛楚,她想她会终生难忘。
叶辰歌直接无视安澜的拒绝,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走出机舱,杜齐跟在后面。
“联系军区医院,让他们做好准备!”
“是!”杜齐身为安澜的警卫,这种事情是他的本分。
夏日的夜晚是短暂的,凌晨五点钟的时间,黎明的利刃已经撕破黑暗的幕布,曙光浮动,东方的天际开始泛白,波澜壮阔的大自然开始挥毫泼墨,一幅壮阔伟绝的画,跃然纸上。
心口的剧痛,安澜已经无力与叶辰歌争执了。她紧紧咬着双唇,唇齿泛白,昔日润泽晶莹的唇,此刻颜色竟然与牙齿一样。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宛若一只猎豹,在马路上狂奔。此时街上并没有多少人和车,叶辰歌直接一路闯红灯,把交通规则忽视了彻底。
“澜澜,很快就到医院了,再忍耐一会儿……”安澜痛楚难忍,他恨不得拥有超能力,把她的痛她的苦转移到自己身上,纵然不能全部取代,至少可以分担,相濡以沫。
接到杜齐的电话时,值班护士吓了一跳,安澜上校要来,这绝对是今年最令人惊诧的消息。
刹那的震惊后,她立即通知了值班医生,组织着留院的医生和护士到门口等待,同时通知了院长。
听说叶辰歌要带着安澜过来,院长二话不说,立即通知了所有的专家,自己更是快速赶到医院。
安澜的身体身体状况,院长一清二楚。花季中的年龄,身体却如同一辆零件全部损坏的汽车,真的令人十分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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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身体状况
车子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稳稳地停靠在旁边,叶辰歌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另外一边,打开车门小心温柔地把安澜抱出来。
医生和护士立即上前接过,安澜脸色惨白如同凄清的月光,额角的汗珠细密地沁出,像一颗颗细小的碎钻镶嵌在额角。
“澜澜,你会没事的……”叶辰歌拉着安澜的手不愿松开,幽深的眸中尽是担忧,还有看不真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