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余柏言是我哥的初恋,他们在十七岁的时候彼此试探,然后彼此拥抱。
被我看到的那个下午,是他们第一次接吻,我总觉得他们两人对这件事都很熟练,以为在我发现之前,他们就已经接吻了千万次。
但我哥说没有,说那是第一次。
我对余柏言的第一次没有什么执念,只是单纯的好奇。
就像那天下午,余柏言走后我哥关上门,去厨房找西瓜,我蹑手蹑脚红着脸和脖子从厕所出来,然后问他说:哥,你同学叫什么啊?
对于我突如其来且有些莫名其妙的发问,我哥毫不吝啬地告诉我:余柏言。
我又追问:哪几个字?
他咬了一口切好的西瓜,歪头看我,然后说了句:你不要管。
可我很快就知道了那三个字怎么写,因为我哥放在书桌上的练习册扉页上就写着那个人的名字。
那时候的那对小情侣有自己特殊的恋爱方式,他们交换课本和练习册,在书页不起眼的角落里写对方的名字。就像很多年后,我故意穿着余柏言的衣服回家一样。
只是当时我们谁都没想到,十五岁的我看着我哥和余柏言接吻,二十五岁的我在余柏言的床上醒来。
自从发现了我哥的秘密,我开始不自觉总想从他嘴里打听点什么出来,他的形象在我心里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他不再那么神圣,可堕落成凡人的他反倒更让我觉得好奇。
我总想知道他跟余柏言的事。
可是,我哥在家对余柏言闭口不提,后来一整个暑假余柏言也没有再出现在我们家。
不过,我哥放假之后几乎每天都要往外跑,他背着书包,跟爸妈说是去图书馆和同学一起学习。
我不用猜也知道是和哪个同学一起,于是在我哥出门后,我也背上书包,跟在他后面,去他要去的地方。
有时候是在图书馆,市图书馆,我以前从没来过,第一次跟着我哥进来,看着他穿梭在一排排书架间,竟有种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的感觉。
当然了,刘姥姥是我。
他们应该是有约定的,每次都坐在同一个位置。
我哥到了之后很快就会找到早就等在那里的余柏言,余柏言会给他递上冰镇的可乐,他伸手去接的时候,他们的手会碰在一起。
冰凉的可乐,滚烫的手。
后来我跟余柏言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故意让他喂我喝可乐,这样会看起来更亲昵。
而余柏言和我说:你一定是故意的。
我确实是故意的,故意在和过去的我哥比较,总想证明自己比他重要,我知道,这跟我的童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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