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闻声驻马,转头一看,前面跑着的是一名男子,看样怎么也得有五十岁了,他手中则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姑娘,男子样子很是狼狈。
后面追着他们的是一队并州军的士卒,估计能有十个左右,这是个步兵小队,没人骑马,要不早就追上了,就这都快要追上了。
看到这种情况,崔安就想上前,马超见状赶紧叫住了他,“福达,不可莽撞!”
崔安这才停下,马超则用最快的速度从衣服上扯下一大块布来,撕成两半,用一块布把自己的脸蒙上,只露出额头和双眼来,另一块递给了崔安。
“快把脸蒙上,一会儿你不许说话!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你要说一个字出来,就不用再跟着我了!”
崔安听马超说完连忙点头,然后也用布把脸蒙上了,看来马超说话果然好使。见崔安点头照做了,马超这才放下心来。
刚才阻止崔安是怕他惹祸,如果前面跑的人真要是朝廷重犯什么的,那马超绝不会插手。如果另有隐情的话,他也许会管管闲事。但像崔安那样直接就上肯定是不行,马超和崔安都是白身,没钱没势的,虽说不怕得罪官府,但以后肯定是麻烦不断。
两人策马向前,当那边前面跑的人就快被追上的时候,马超他们到了。
让过了前面跑的人,马超和崔安驻马挡住了追兵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敢阻拦官差办案!”这话就是之前喊快点儿抓住他们的那人说的,看样此人应该是他们这队人的头儿。
“敢问他们所犯何罪?”马超抱拳问道。
“这个,他们乃是朝廷通缉的江洋大盗!”头目模样的人回答道。
“哈哈哈!”马超忍不住大笑,江洋大盗?拜托大哥你编也得编的像一点儿好吧,有几个江洋大盗还带着孩子干这行的。而且你看跑的那人,一没兵器,二没武艺的,跑得都上气儿不接下气儿了。穿的虽然不是很破,但绝对不值什么钱,一看就知道是个读书人,哪有江洋大盗混成这丢脸样的。
“好,江洋大盗,好啊,很好。”说着,马超对崔安使了个眼sè,“不可伤人,把他们都打晕就可以了,上!”
马超边说边展开了攻击,而随着他的命令,崔安也舞着戟砸向了这队并州士卒。马超这边还好点,能掌握好分寸,都晕过去了,最不好的也不过是受了点轻伤罢了。但崔安那就不行了,被他戟砸着的,没一个不受伤的,虽说死不了,但伤得绝对不轻。
马超看到后叹了口气,“下回轻点儿砸!”崔安听了赶紧点头,他倒是一直记得马超不让他说话呢。
马超笑着摇了摇头,下了马向被救的人走去,当然去的时候早就已经把蒙面的布摘下来了,崔安也照做下马跟了过去。
被马超救下的人还没完全缓过来,那么大年纪的文人,抱着小孩儿被人追了一路,确实难为他了,但现在可算是把孩子放下休息了。
不过此人见到马超他们过来,他准备抱拳施礼,不过被马超赶紧拉住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看这人得有五十了吧,虽然自己帮了人家忙,但马超不可能让他给自己施礼啊。
不过这人好像也是死脑筋,迂腐的够可以,“不可,恩人对我与小女有救命之恩,理当受我一拜!”说着,执意要给马超施礼,马超实在是没办法了,古人啊,多无奈啊,只能是接受人家一拜了。
都完事了后,马超说道:“不知先生名讳?”
“陈留蔡邕,蔡伯喈。这是小女蔡琰,今年五岁。”蔡邕说着,一拉旁边的小姑娘,“琰儿,还不见过恩人!”
他就是蔡邕,蔡伯喈,真是意外啊,马超心想。
“原来您就是伯喈先生,后学末进,扶风马超,马孟起见过伯喈先生!”马超躬身给蔡邕施礼,礼罢,从怀中掏出了阎忠交给自己的那封写给蔡邕的书信,恭敬地递给了蔡邕。
“先前不知是伯喈先生,超之罪也,此乃家师亲笔手书,曾叮嘱学生定要交给先生!”
“哦?”蔡邕疑惑地接过信拆开来看。
看过后,他对马超说道:“没想到孟起你竟是敏学兄之弟子,敏学兄还嘱托我照顾你,结果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我这条命都是孟起你救下来的!”说完,蔡邕不禁摇头苦笑。
敏学是阎忠的字,取自论语,“敏而好学,不耻下问。”老师的字,连马超这个弟子都不知,其实别说是马超了,全天下知道这个的也就几个。阎忠这人不只是低调,朋友交的也不多,知道他的不少,但知道他表字的还真就没几个,只有莫逆好友才了解。
“家师常言,伯喈先生乃天下少有的饱学之士,博古通今,乃我辈中人之楷模!”马超一记马屁送上,但蔡邕毕竟是海内大儒,当然不会被马超的几句奉承就晕头转向。
“敏学兄过谦了,其实敏学兄之学识,我甚佩服!”蔡邕和阎忠同岁,今年都四十六,两人也不可能去分到底谁大谁小,反正都称对方为兄。
“琰儿,还不见过你孟起师兄!”
“蔡琰见过孟起师兄!”小姑娘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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