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理解,自己父亲已经不在了,要是自己知道母亲只有一个月寿数的时候,自己也得这样。糜贞也是,她母亲早逝,是糜太公把他拉扯大的,所以她和这个父亲的感情确实是非常深厚,如今得知父亲也要离去的时候,她根就止不住自己的泪水。糜贞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但再怎么坚强,如今的她也只还是一个十五岁而且还没有母亲的小姑娘。
“贞儿,好了,别哭……”
糜贞的头深埋在马超的怀中,而马超此时则是一手抱着他,一手在她的背后轻抚安慰着她。
马超突然在糜贞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后,糜贞终于是不哭了,她其实也知道哭是没什么用的,但要有一个方法来发泄一下自己的悲痛。马超拿出了锦帕,轻轻地给她擦着眼泪。
“父亲,让女儿扶您去休息吧!”
“好,正好今ri也有些累了,休息就休息吧!”
糜贞和马超扶着糜太公去休息了,刚才马超和糜贞说:“如今岳丈大人的身体最多也就是一个月的时ri了,所以贞儿你与其在这儿哭,还如不去多陪陪你父亲,以尽孝道。”
糜贞一听就不哭了,因为马超说得一点儿都没错。不只是自己,还得和自己的两位兄长说。
等糜太公在榻上睡着后,糜贞和马超从屋中悄悄退了出去,然后他们就去找了糜芳。如今糜竺他还在忙着生意上的事儿,所以还没有回来。要说最近几年,因为和马超的合作,无论是屯粮还是西域的生意,可以说糜家都是赚得盆满钵满,比之前多了去了,而且也比以前是更加的忙碌了。尤其是这两年的大旱,然后又是黄巾之乱,糜家更是比以前忙得多得多,因为糜家有粮。而生逢乱世,之前又是大旱,所以有粮的就是大爷,这从来就没变过。
两人见到糜芳后,糜芳还很惊讶,他倒是不知道两人今ri就已经到家了,看到他们后这才知道。
“小妹,孟起,你们来了!”
“我们能不来吗,不来的话,你都不知道父亲之事呢!”
糜芳一听糜贞所说,他就一愣,“父亲?父亲他怎么了?”
于是糜贞就和他说了一下糜太公的事儿,糜芳一听,也落泪了。他虽然是男儿,但一听自己父亲已经没有多少时ri了,依旧是止不住伤心落泪。虽然以前自己父亲是喜欢糜竺和糜贞更多些,对自己是不怎么能看得上眼,但最近这两年,他知道自己父亲已经在慢慢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不再像之前那样了,可没想到如今却是……
糜芳还想,自己之前总是出门,对自己父亲关心明显不够,要不是马超来了,自己这还不知道此事呢,真是不孝啊。看来不能再出门了,自己要在父亲最后的一段时ri里,尽尽孝心。
“把大兄也找回来吧!”
糜芳对糜贞说道,糜贞点了点头。糜竺是必须要找回来的,如果糜竺知道这事儿的话,他也一定会马上赶回来,再大的生意也没有自己父亲重要。更何况糜竺还是个大孝子,对自己父亲的病,糜竺倒是比糜芳和糜贞更清楚些,不过糜太公不愿请医者,因为在他眼里,马超都没办法的事儿,别人就更没办法了,所以请不请医者都一样,无奈最后糜竺也只能听他父亲的了。
糜贞叫来下人,让他把糜竺找回来,下人领命而去。
“多谢孟起,要不是孟起你来了,我这还不知此事啊!”
糜芳是真心感谢马超,要不是马超的话,自己就成了不孝子了。至少现在还能在床前尽孝,这比什么都好。
“二哥这说得是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所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对,一家人,一家人好啊,咱们是一家人!”
他知道,马超这么说,就是他和小妹的事成了。以后马超就是自己的妹夫了,当然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当然就不用这么客气。
马超在糜府住了一ri,第二ri上午,就听下人来报,说凉州有人来找。马超一愣,怎么回事,自己刚从陇西出来,就来找我,难道是出什么事儿了。
等见到来的人后,马超心说,看来真是又出事儿了。来得不是别人,是两个,一个是崔安,另一个则是庞德。
“主公!”“主公!”
“福达,令明,到底出了何事?”
庞德出言道:“主公,探马来报,说叛贼已经向着汉阳陇县进发!听到这个消息后,德是ri夜兼程,来报主公!”
庞德说的探马就是马腾留给马超私兵中的,马腾留给了马超五千人马,在茂陵城外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驻扎着。而庞德因为马腾的死,所以他是特别注意叛贼的动向,也经过了马超的同意,所以一直都有己方的探马监视着叛贼。
没想到,探马来报说叛贼已经兵进陇县了,庞德一听要坏事,他可是听马腾说过,马超是从阎忠,师徒感情深厚。而他庞德身为凉州人士,自然也知道阎忠的大名,所以一听叛贼兵发陇县,他坐不住了,赶紧去找刘氏。因为马超不在,刘氏就是当家人,所以庞德和刘氏说完情况后,他就马不停地赶来了徐州。
至于崔安,他是自告奋勇要来的,而且毕竟崔安他认识路,所以有个熟人带路会更快,于是两人就来到了这徐州东海的朐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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