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说笑,香料这方面林家也有所涉猎,如若不然,云小姐也不会坐在这里。”苏寂理了理衣袖,不急不缓的拿起瓷瓶,目光幽深,“不才在下恰好对此道有所涉猎。”
云悠然神色不变,心中暗想,懂才好,本姑奶奶还就怕你不懂。
这药膏是在给林明明解毒时留出来作香底留档的,却不想在这里找到了用处。
没从云悠然脸上读出慌张,苏寂索然无味,拧开小瓷瓶,一股仿若空谷幽兰般的淡雅清香徐徐散开,香味平淡,没有玫瑰那般热烈,却让人欲罢不能,久久不能忘怀。
苏寂呆住了,看看手中的瓷瓶,又看看云悠然。
云悠然静静的坐在那里,不骄不躁,仿佛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般反应。
太奇怪了,眼前的人明明还是那幅让他痛恨的面容,却让他感到焕然一新。
“这香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他冷哼一声,他与云悠然十几年的交情,按照他对她的了解,这香绝不可能出自她手。
云悠然放下手中的茶盏,还是那副淡如秋水的表情,“那恐怕要让苏掌柜失望了,这香便是无颜花的解药,别的不敢说,这镇上能调配出此香膏的只有我一人,如若不信,苏掌柜大可去找香韵坊试试。”
苏寂默然,他与香料打交道这么多年,走访无数香铺,就连宫中名匠调配的珍品也有接触,可从来没有人能调配出如此干净清冽的香气。
可偏偏调出这香的却是一个最不可能,让他最恨的人。
“苏哥哥,你从未真正了解悠然。”云悠然长叹一口气,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我拿你当亲哥哥看待,你却只相信眼睛看到的,只相信他人口中的话,恨我,又从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苏寂久久不能平静,他开始审视当初的自己。
那年苏家气势正盛,与钱家分庭抗礼,恰逢赶上十年一度的商会,他与钱宇堂争夺魁首。
决赛的前一天,云悠然借商议决赛策略的由头,将他约到了别家酒楼。
前来赴约的他刚进房间,就被迷药熏晕,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在李家三小姐的闺房之中。
李家是谁,是宫中李淑仪一族的旁家,就算当时苏家再辉煌,也难敌当时的李家。
李三小姐虽然只是李家府上通房所生的庶女,但到底也是李家血脉。
后果可想而知,李家人震怒,苏家也在这次的事情被判了重罪。
“有什么可解释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李三小姐爱慕钱宇堂的事人尽皆知,而我恰恰在商会上挡了钱宇堂的路,你约我去别家酒楼,陷我和李三小姐于危难,不正正好一箭双雕,既给钱宇堂清了路,又解决了李三小姐。”苏寂黑着脸,语气森然,当初替云悠然送信的侍女无故失踪,药店的伙计又指控云悠然去药铺买了迷药,事实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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