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当然不能出声,进入草中,和小罗离去。
二女追了一会儿,没有追上。
小五子道:“这个人很像‘葛三刀’。”
“是他?他为什么要蒙面?”
小五子道:“大概是为了避嫌,怕我们说他们偷看我们洗澡。”
软软道:“这么说,小罗刚才也在附近了?”
“那是必然的。”
“这么说,在客栈中发生的事不能怪小罗?”
小五子笑笑道:“小罗虽然对女孩子很随便,却从不曾要求甚至于显出想入非非的样子。”
软软道:“虽是咱们试验他,表现过度了些,可是当时他的动作,却是要做那件事的趋向,这又怎么说?”
小五子道:“有句话说出来,你可别介意?”
“咱们目前亲同姊妹,我怎么会介意。”
小五子道:“小罗近来好像在回避我们,会不会是故意做出穷凶恶极、色中饿鬼的架势,想把咱们吓跑?”
软软没有出声。
她们虽然都以为有此可能,但说出来有伤小姐的尊严。
小罗和“葛三刀”月下边走边谈。小罗道:“老葛,在此之前,你有没有见识过像小五子及软软这么好的身躯?”
“没有,风月场中的粉头怎么能比?”
“你对这两个妞儿有没有兴趣?”
“小罗,别开胃成不成?这两个妞儿眼珠子都长在头顶上,她们会看上我才怪!除非”
“男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缺腿瞎眼?”
“葛三刀”笑了起来,道:“说真的,我很欣赏软软,我的目光一接触到她,真像是软塌塌地。”
“怎么?小五子就不如她。”
“不,小五子也许更好,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她。”
小罗道:“喜欢她就追她,这点勇气也没有?”
“我就怕‘癞虾蟆’这三个字。”
“想吃天鹅肉的‘癞虾蟆’也必是一只很够看的‘癞虾蟆’!”
“小罗,有时我照镜子,发现自己还真像个”
“像个‘癞虾蟆’?”
“是啊!脖子短,肚子挺,又没有屁股。”
小罗打量“葛三刀”一阵子,道:“你别自谑成不成?你的脖子是稍短些,屁股也不够大,至于肚子嘛!以后少吃点红烧肉就成了,可扯不上‘癞虾蟆’三个字。”
“葛三刀”道:“你是说我这份德性还行?”
“什么话,你的眼睛可得七十分,鼻子六十五分,嘴巴有八十分”“葛三刀”摸着自己的脸,从未想到他已接近美男子了。
就在这时,两个熟面孔又进入眼帘。
“小子”潘奇龇着牙道:“对你来说,今天不是个好日子。”
小罗道:“对你却不是。”
“我?”潘奇指着自己的鼻尖道:“什么意思?”
“咱们可以谈一档子生意。”
“什么生意?”
“请你去治一个人的腿,如能治好,我给你五万两。”
潘奇的目光一凝,呐呐道:“小子,五十万两是不是更唬人些?”
小罗道:“治好了病,是真的送你五万两,不是唬人。”
“狂风”秦万年道:“小罗,先不要谈什么治病的事,上次为你解剖,效果如何?这是十分重要的事。”
小罗道:“像你们这些人,素日满口的仁义道德,背后却做些伤天害理的事。试问,如果别人活生生的解剖你们或你们的家属,你们又如何?”
潘奇道:“小罗,这是一件好事,你要庆幸才是,并非看你好欺负,就拿你来解剖,实在是由于你的生理特殊。”
小罗道:“我的生理怎么特殊?”
潘奇眯着眼道:“小罗,别打马虎眼成不成?你以为你和‘暴雨’司空展的事,我们不知道?还有你和五个小妓女的事。”
小罗和“葛三刀”互视一眼,心道:“真正是误把‘冯京作马凉’了,两个小罗在外人来说,硬是认不出来。”
小罗道:“你说的是啥事?”
“嘿”潘、秦二人笑着,也互相挤眉弄眼。
“葛三刀”道:“原来二位是指的那件事。”
“对,对,就是那件事,嘿嘿,就是那件事。”
“葛三刀”道:“那档子事儿,在小罗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对,对,实在算不了什么!”潘奇道:“根据潘某解剖他的肾、丹田和睾丸,证明他异于常人。”
“葛三刀”道:“能说他异于常人的人,也必是异于常人之辈。”
“嘿”潘奇得意极了。
他的确异于常人,他道:“小罗能在三个时辰之内,把司空展的七个女人弄得死去活来,像大病初愈,这不是异于常人是什么?”
秦万年道:“可以说‘异于常人’四字,也不足以形容。”
“哈”小罗笑了一阵,表示他的确异于常人,道:“这件事,司空展不曾告诉别人,二位是如何知道的?”
潘奇道:“说起来也是巧合,那天你们二人送七女下山后分手,秦大侠的手下正好遇上,追问之下,七女就说了一切。”
小罗和“葛三刀”心头一跳,还以为七个少女会泄底穿帮呢!
看来她们并未说出双方串通好,欺骗司空展的事。
“葛三刀”道:“潘大侠解剖的结果又如何?”
潘奇道:“小罗的生理特殊,百战不疲。”
“葛三刀”道:“这除了他得天独厚之外,还要加上他会用秘药。”
秦万年道:“什么秘药?”
似乎中年以上的人,对这种秘药无不十分热中。
中年人重视欲的需索,但人过中年之后,大多力不从心,因而有些人就服药以及吞服金丹等等。
唐代几个皇帝,如唐肃宗、中宗等,无不是吞服所谓金丹,中毒而死,自然是上了方士的大当。
凡是利用外来药物促进性的亢奋,都会造成不良后果。
小罗道:“自然是壮阳之药,服用半月之后,保证你是龙马精神,威风八面,不知疲倦是什么滋味。”
秦万年道:“真有这么灵?”
潘奇道:“秦大侠,这两个小子的花样颇多,先不要听他们胡说,把他们擒回去慢慢研究。”
小罗道:“你们已经解剖过了,还要如何?”
潘奇道:“解剖过以后的研究才更重要,我们要仔细问问你,解剖过以后的感受如何?”
说着,潘奇已出了手。
此刻正是小罗左手心一点也看不出圈圈之时,自然不是潘奇的敌手“葛三刀”也抡刀扑上。
一连三刀,居然把潘奇逼退了两步。
潘奇道:“好小子,刀上颇有点火候哩!再来。”
再打下去就不灵光了。
只不过两人合击潘奇,还不至于一二十招就败下来。
二人明知打不过潘奇“葛三刀”却道:“只要秦大侠不出手,我们二人百招之内可以取胜。”
潘奇道:“小子,你在说梦话!”
“葛三刀”道:“只怕秦大侠会出手,他怕你受伤。”
秦万年道:“秦某绝不出手,因为潘兄有把握在六十招之内摆平你们的。”秦说这话,也是出潘的洋相。
潘奇的医术高明,武功却不如秦甚远。
在这种情况下,顺理成章地消遣他一下。
小罗在红圈未出现时,内力薄弱,但招术并未忘记,如果对手并不是内力过人的那种货色,他就好得多。
正好潘奇不是以膂力见长的人物。
如此一来,两人搭档合击,潘奇六十招内摆不平他们的。
他自然也能猜出秦万年的促狭心意。
二人像绣花一样,慢慢地磨,过了七十招也未见胜负。
但到了快九十招时,潘奇绝招施出,先把“葛三刀”砸出五六步,接着攻向小罗。
在小罗看来,他的绝招根本不像什么绝招,只是速度快捷而已,而快捷往往就是致胜关键。
“砰啪”两声,小罗也倒了下去。
潘奇为什么不早施绝招呢?
他是怕秦万年偷偷学去,像秦这等高手,要学这招的话,是很容易的,除非他未注意。
而刚才他的确未太注意,秦万年道:“不是在下放马后炮,潘兄果然把他们摆平了。”
潘奇道:“怪得很,小罗这小子的武功忽强忽弱,这次一定要仔细研究一下。以他的招术来说,应该十分高明才对,出招却像软软的面条一样。”
要不是小罗学过“七杀梦魇”的绝技,唇和指甲上的紫色时有时无,潘奇怎么看不出他有绝症?
秦万年道:“也可能和他的异于常人有关。”
“走吧!”秦万年去提小罗,小罗突然一肘撞来,如果提小罗的是潘奇,这一肘是绝对逃不掉的。
秦万年一抖手,丢出小罗,道:“好小子,你装死!”事实上不是装的,而是手上红圈出现,功力又恢复了。
小罗先过去解了“葛三刀”的穴道,秦万年又逼上来。
秦万年以为三五招就可以打发他,但三五招后,却心头大惊,他如果不好好应付,说不定会吃亏的。
小罗力大劲猛,迅捷如奔雷闪电,他像巨隼凌空展扑,狂飚回旋,像一条狞厉的怪蟒,翻绕盘缠,在人类视觉中,几乎无法把一些迷乱的动作连贯起来。
“葛三刀”在三十招不到时,又被摆平。
潘奇在旁观战,简直不敢相信,这小子前后判若两人。
居然在火爆狂烈的搏杀中,过了五十多招。
似乎这小子未露丝毫败象。
秦万年越打越惊骇,这小子到底有什么毛病,要不怎么会强弱、高低的差距如此之大。
潘奇认为这小子是越怪越好,越怪就越有研究的价值。
因为是他在解剖,解剖的结果他先知道,即使秦万年站在一边观看,他还是不完全懂。
此刻他希望小罗怪得越离谱越好。
百招过去,小罗仍然活蹦乱跳地有攻有守。
秦万年到目前为止,仍然有把握有信心击败小罗,只是没有把握能在限定的招数内击败他。
一百五十招也过去了,小罗的攻势缓了下来。
即使如此,潘奇仍认为这是奇迹。
到了一百八十招左右时,他连招架也十分吃力。
小罗倒下时,已接近两百招。
潘奇拍手道:“秦兄毕竟是技高数筹,而这小子可算是一发如雷,一败如灰了。”
秦万年猛喘,他认为自己高于小罗数筹,显然是夸大了些。
潘奇道:“小弟以为这小子的功力是周期性的。”
这小子岂仅是值得研究,甚至有些招式还要跟他学。那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秦万年坐在大石上喘息,他连连点头。
此刻潘奇已看出小罗有“五阴鬼脉”但他未点破。
秦万年的别墅有数幢,这一幢规模较大。
现在秦、潘二人在秦宅花厅中饮酒。
潘奇热中解剖,何况是解剖这种怪人。
他的成名成功,和不断解剖绝对有关连。
秦万年也希望解剖,只有进一步挖掘人体奥秘,才能冲破练武的瓶颈,尤其是他这年纪的人。
“秦兄,何时解剖这小子?”
秦万年道:“我正要问潘兄。”
潘奇道:“本来经过麻醉解剖过的人好了之后,平常人身体会大为虚弱,练武之人也会降低三四成功力。”
秦万年道:“是不是这小子非但未减,反而进步了?”
潘奇道:“至少看来他没有退步。”
秦万年道:“这就是我们必须再一次解剖的原因。”
当然,他们还不知道上次解剖的是假小罗。
秦万年想了一会儿,道:“潘兄,我隐隐发现这小子像一个人。”
“谁?”
“已经故去的名宿名剑客。”秦万年道:“你想想看,这小子是不是有点像罗寒波?”
“罗寒波”三字好像很有份量,震得潘奇一怔。
武林中无人不知罗寒波这位奇侠。
也许有人叫不上“风、雷、雨”三人的名宇,但无人叫不出名剑客罗寒波的大名。
潘奇“砰”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道:“果然有点像。”
秦万年道:“如果这小子果是罗寒波之子,他的怪异就不足为奇了。”
潘奇道:“据说罗寒波夫妇昔年死得很离奇。”
“当然。”
“他的名气远在‘风、雷、雨’之上。”
“的确是在我们之上。”秦万年道:“有人说‘风、雷、雨’三人联手,也未必能稳胜他。这说法,秦某不便苟同。”
潘奇心想:“这次你居然说了几句实话。”
由此可见名剑客罗寒波的身手之高了。
“所以,他才更具有解剖的价值。”秦万年道:“不过一定要特别小心,千万别传扬出去。”
“当然,一旦传出,名宿罗某的独子被解剖,必然引起武林公愤。”
窗外有人偷听,听到这里,忽然匆匆离去。
此刻小罗躺在地窖中干草上“葛三刀”半倚在墙角处。
两人都睡了,这时一块小石击中了小罗的头上。
小罗当然不以为是梁上掉下的泥块,他向小窗口望去,似有个面孔挡住了淡淡的月光。
“喂喂!傻蛋你过来”声音很低。
叫他“傻蛋”的,这还是第一个,显然是个少女。
甚至这口音好像不久前听到过。
小罗来到小窗口附近,道:“外面是哪一位?”
“是我,我叫秦茜茜。”
“秦茜茜又是谁?”
“傻蛋,你出来一看就知道了,你要不要出来?”
“当然要,只不过我希望知道姑娘救我的动机。”
“告诉你,不久你就会被解剖。”
小罗自然相信这一点,道:“多谢姑娘援手。”
不久铁门开启,一个少女向他们招手,这工夫“葛三刀”也醒了。
但三人刚走,秦万年派人来提小罗去解剖,发现人已不见,立刻飞报秦、潘二人,二人十分震惊。
被关在地窖中的人,若无人放出,他们是跑不了的。
秦万年立刻下令全宅所有的人手都出动,不要让任何人进出,搜遍每一寸的地方,就连一只鸟也不许飞出去。
“葛三刀”先一步逃出秦宅。
小罗和秦茜茜在谈话,迟了一步。
钟楼上钟响了九下,这是表达全宅动员,不许放走敌人的号令。
小罗看看左手心,心头一沉。
此刻正是他绝对不宜动手的低潮时刻。
秦茜茜就是上次和马嫂生擒“葛三刀”把他装在麻袋中,被小罗截下,动手时小罗亲过的少女。
当时她曾大哭过。
只不过女孩子的哭和笑是很难捉摸的。
笑,不一定就代表内心真的愉快,哭也未必是悲哀。
钟声九响刚敲完,衣袂声交泻,各就各位,看来庄中纪律颇严,秦茜茜拉着他奔向内院浴室。
“马嫂,快点把浴桶的水烧热,快!”
马嫂道:“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忽见门外站着一个小伙子,探头一看,立刻叫了起来,道:“他不是上次亲你那个混帐的小子吗?”
“马嫂,快点,误了大事你可担待不起。”
的确,小姐的任何事一旦弄砸了,她都担待不起。
水才稍热,秦茜茜就叫小罗入桶。
这是土耳其浴那种木桶,下面的空间虽宽,桶口并不宽,下面可容纳二人,在口处看不到。
只不过这种温度的水,在水底谁也熬不了太久。
“小罗,你要委屈点,藏在桶中,也许能逃过这一劫,这儿也只有我爹会亲自来搜。”
小罗伸手桶中一试水温,道:“这温度在水中只能呆半盏茶工夫。”
“那也够了!”秦茜茜道:“在我爹未来时,你的头可以浮出水面呼吸,来时我作个暗号,我说太冷,就是我爹来了,你就沉下去,我爹走了,我会扯你的耳朵一下。”
小罗道:“好吧!但愿你爹不要在此太久。”
“应该不会太久的。”
小罗要往桶中跳,秦茜茜道:“不脱衣服会占空间,把衣衫都脱了,只留一条内裤。”
马嫂道:“小姐,你怎么可以让这小子占便宜?”
秦茜茜道:“马嫂,你别管,快把炉火熄灭,我爹来的时候,你就故意生火,作作样子。”
小罗在脱衣,秦茜茜也在脱衣。
这小妞似乎非常开放,胜过小五子及姜软软。
小罗进入桶中,秦茜茜进入时,问题来了,桶口不能容纳一个身子及一个头,这样小罗的呼吸就有问题。
他不能永远在水底,何况不知要待多久。
就在这时,院外有人道:“小姐,老爷来搜奸细了。”
秦茜茜道:“潜下去吧!我尽可能尽快点打发我爹走,如果你在水底憋气太久,实在忍不住了,就捏我的腿一下。”
“小姐,怎么可以让他捏你的腿?捏下面可以,可不能往上捏。”
小罗入桶沉下,秦茜茜也只穿了短裤下桶。
这工夫马嫂已将小罗的衣衫藏起,去开了院门。
小罗在水底根本不能转动,因为这木桶是供一个人出浴的,下面虽宽敞些,容纳两个人就拥挤了些。
因而小罗就在秦茜茜的屁股之下。
秦茜茜也知道下面狭窄,有个大男人蜷伏在下面,一定不好受,她就尽量使双腿用力上缩。
此刻小罗等于被秦茜茜骑在脖子上。
这一手,他简直说不出内心的滋味。
只不过秦茜茜是在救他,没有她,他今夜必被解剖。
上次假小罗受他之累,作了代罪羔羊。
因为他们要解剖的是忽强忽弱的真小罗,而结果发现的确精力过人。那是当然的,假小罗本来如此。
秦万年很宠这个女儿,走入浴室内,四下打量,但距浴桶三四步就停下来道:“茜茜,一个奸细跑了。”
“跑了又如何,难道他会跑到这儿来?”
“应该不会,只不过一定要搜得仔细,非抓回他不可。”
“爹,我要出桶了。”
“好!我走。咦?怎么火灭了?这算什么土耳其浴?”
马嫂急忙去生火,自责地道:“都是奴才做事马虎,没注意让火灭了,一会就会热起来。”
这工夫,小罗在秦茜茜的腿上捏了一下。
女孩子的大腿内侧被捏了一下,那还得了,立刻叫了一声。
秦万年本已转身欲走,忽然转过身道:“怎么回事?”
秦茜茜道:“没有什么,爹,你快走吧!水凉我也不想再洗了,我要出桶哩!”
秦万年出院而去,马嫂闭上院门。
秦茜茜一跃而出,小罗冒出头来,一张脸红得发紫,口鼻中喷出水柱,喘着道:“我的妈呀!只要再过一会儿,我就憋死了!”
马嫂道:“小子,你快走吧!你占我们小姐的便宜太多了。”
小罗道:“我并不以为在占别人的便宜,她骑在我的脖子上,我变成她的马,请问是谁占谁的便宜?”
“当然是你占我们小姐的便宜。”
“马嫂,你不要争吵了,我要和他一起走,你为我准备些银票和细软,以及衣衫和胭脂什么的。”
“干啥?”马嫂一惊,道:“小姐要和他私奔?”
“马嫂,一样的话出自你口就很难听,什么私奔?”
“小姐,这不是私奔是什么?”
“马嫂,小声点,快去准备,我只不过要跟他到外面闯闯而已。”
马嫂打量小罗一下,道:“就凭这小子,没家没业的,上无片瓦,下无立椎,一铺一盖,两条麻袋,你打算嫁给她?”
“马嫂!”秦茜茜脸一板,马嫂跺跺脚就走了。
小罗道:“秦姑娘,在武林中闯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秦茜茜道:“你们能,我也能。”
小罗苦笑道:“就以今夜来说,若非姑娘援手,后果又会如何?我劝你还是打消念头吧!”
“小罗,你讨厌我是不是?”
“你真会多心。”
“你要是讨厌我,为什么前些日子亲我的面颊?”
“那不过是开开玩笑,我这人最爱开玩笑。”
“啪”地一声,他挨了一个大耳光。
“你这小子不是东西,想赖帐是不是?”
“赖什么帐?”
“亲了我,又在我的胯下待了盏茶工夫,还捏过我的大腿,老实说,只有夫妻才能有这些动作。”
小罗心道:“糟了!这一块糖更黏,要甩掉她很难。”
小罗道:“你是不是想要嫁给我?”
“不是我想嫁你,是你示意想要我。”
小罗心道:“鬼才有那意思!”
小罗道:“我和你爹算是仇人,我们怎么结亲?”
“结了亲,不就没有仇了?”
小罗叹口气道:“只可惜你不会屈居第四个位子。”
“什么第四个位子?”
“我已成婚,第一个姓龙,叫龙仙蒂,她是我的原配。第二个小五子,是一家赌坊的千金,第三个是‘云中之虎’姜开基的妹妹姜软软。”
“你你才不过十七八岁,就就有这么多的老婆?”
小罗摊摊手道:“事出无奈,不要也不成。”
秦茜茜道:“想不到你是个风流家伙。”
小罗道:“风流谈不上,只不过是比较喜欢美好的妞儿。”
“你是不是要我作你的小老婆?”
“这么说有多难听,只是编为四号而已。”
“你和老三、老二是不是已有夫妻之实了?”
“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
“你能不能把我编为二号?”
“这怎么成?总有个先来后到对不?”小罗道:“所以你必须慎重考虑,这是一辈子的事。”
秦茜茜之美,几乎冠于小罗所认识的所有女人。
此刻秦茜茜根本未加考虑,道:“先出去再说。”
小罗道:“我却以为出去以后,你几乎就等于四号了。”
秦茜茜道:“四号就四号,只要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管它几号,走,跟我来。”他们来到秦茜茜的闺房中。
这工夫,马嫂已把一包细软及衣衫交给她。
“小姐,我要跟你去,我不放心。”
“你去干什么?”
“小姐,我怎么能放心?”
“马嫂,把她交给我,你可以放一百二十四个心。”
“无毛鸡假大个!”马嫂道:“其实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个小猪哥,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们小姐一根汗毛,我就”
秦茜茜拉着小罗已穿出侧窗上了树。
由这大树上跃到另外两棵大树上,即可越过外墙。
“葛三刀”见小罗和秦茜茜一起逃出,颇不以为然,道:“小罗,你说过,你一定不作对不起小仙蒂的事。”
秦茜茜本以为是小罗胡扯的,果然真有个叫龙仙蒂的女人。
小罗道:“茜茜说她救我一命,且两人同处于一个狭小的浴桶之内,一定要嫁我。可是除了原配仙蒂之外,还有小五子及姜软软,所以茜茜编为四号,她不在乎作小,甚至我再有几个,她也不在乎。”
“什么?你还会有几个?”秦茜茜火了。
小罗向“葛三刀”眨眨眼道:“老葛,你是知道我这人别无所好,就是喜欢痒眼的女人。”
“葛三刀”道:“小罗,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你这毛病也该改一改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怪的是女人都不找我,却会找你。”
“不要说了!”秦茜茜道:“从此以后,你不许再有女人,有机会我要见见你那位原配仙蒂姑娘。”
“好!我也希望你能见见这位昭阳正院。”
了因和尚、“天机子”、万世师以及高清风等人虽因小罗及“葛三刀”的挑拨,配对拼搏过,但因他们拿了“中原十二赌坊联盟”的好处,仍然貌合神离的在一起。
甚至这一次又多了三人,那是了尘老尼、江涛和姜开基。
小罗等人又在野外林中和他们狭路相逢。
高清风道:“小子,看来你的流年运气真差。”
小罗道:“的确,谁遇上你们都会倒楣!”
“葛三刀”道:“只不过今天咱们这边可有个不大好惹的妞儿。”
高清风道:“女娃儿,你老子是什么人?”
秦茜茜道:“我劝你们别自找倒媚,也别管我是谁的女儿!”
高清风道:“女娃儿,不说出来历,我们可就要动手了。”
秦茜茜厉声道:“小罗他和你们有什么仇恨?”
高清风道:“关于这些狗皮倒灶的事,还是请了尘大师来说吧!”
了尘道:“这个年轻人太邪,一夜之间和五个小妓女胡来,第二天又和贫尼的三个徒弟在一起”
秦茜茜一怔,低声道:“小罗,这是真的?”
小罗不能完全否认,因为他不能说出有两个小罗的事。
他以前误会另一小罗,但如今他感激假小罗。
尽管到目前为止,他对假小罗这个人还摸不透。
小罗道:“是有这么回事儿。”
“你”秦茜茜大声道:“原来你很下流!”
小罗摊摊手道:“关于那些事,固然是真的,但和小妓女是花了大把银子,并非不劳而获,至于和水月庵的小尼,老实说,不是我勾引她们,是她们自愿的。”
“对,对!”“葛三刀”道:“这叫着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然这和庵规不严也有关连。”
了尘盛怒道:“你这孽障,敢公然侮蔑本庵!”
“葛三刀”道:“各位评评理,明明是她的徒弟不守清规,寂寞难耐,主动找小罗,她也不躬身自反,却来怪别人。”
了尘道:“各位施主,这两个孽障不除,武林哪会有太平,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们跑了!”
了尘、江涛及姜开基先出了手。
高清风等人也恨小罗等入骨,自然也不后人。
七人联手,居然只为了一个小罗。
“葛三刀”抡起七星刀横扫直劈,前三刀居然把了尘震退两步。
但是,今天他们来的时间太巧,正好小罗左手心出现红圈,因而小罗信心十足,五招内把江涛和姜开基逼得团团转,十分狼狈。
秦茜茜实在恨极,站在一边没有出手。
任何一个少女发现自己所喜欢的男人是个色狼时,都会如此的。
只不过秦茜茜却惊得呆了,这个小色狼真能在娘胎中就练功?
此刻万世师的剑、了因的禅杖、“天机子”的剑以及江涛的斧等,在阳光自林隙中筛落的斑斓荫影中,有如天上射下一蓬彩色冰球,气流回旋激荡,啸声慑耳,但被小罗的无俦掌罡震回而盘旋兜转。
有人的嗓中发出“格格”声。
第一个在掌浪中摔出的是了尘老尼。
“葛三刀”大声叫“好”秦茜茜也暗暗叫好,她认为小罗的掌法好,和他好色是两回事,她本想拂袖而去的,但又打消此意。
了尘面孔铁青,吃力地爬起来,五官扭曲抽搐。
此刻高清风找了个机会,至少他自己以为有机可乘。
他侧身暴进,竹杖上黄光流灿,杖声“呼呼”向小罗头上罩下,他相信十余杖总能中一两杖。
但这念头才形成,砸出的杖影又飞卷而回。
要不是高清风应变够快,这一束杖影必要回馈他自己一两杖。
才不过四十招左右,万世师挨了一脚。
了因的禅杖上的钢环少了一个,是被小罗的掌劲劈落的。
“天机子”挨了两掌,道袍上血渍一片。
姜开基的剑被踢飞,到草中找剑去了,好久未回来。
也说不定趁机躺在草中休息一会儿,看热闹。
秦茜茜眼中十分幼稚的小罗,此刻却如天神下凡,电射风旋般地穿射于众高手之间,有时为了救老葛,而不能不涉险。
“葛三刀”若非小罗随时驰援,早就躺下了。
此刻了因和万世师似是豁出去了,一左一右欺上。
他们二人已运足了十成内力要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