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你更熟悉。”
反复的挑衅终于惹怒了林沉岩,他将我推开,一把攥住了我的领口,拽着我往门口去。
在被他大力拖到门口,急剧撞到门框上时,林沉岩得意而轻蔑的话语传来,又一次占了上风,“你能这样想最好了。不如我们走出这扇门,你再开始你的高谈阔论,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不过是林渡舟身体里的一个怪胎……还说吗?”
我抵住门,在他握住门把手的时刻,心跳得像是雷暴天砸落在屋檐上的雨点。
“林沉岩,”我沮丧地发现,不论我虚张出多浩大的声势,还是再次在他的俯视下落败,“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管我做什么,你只需要记住,这和你无关。”林沉岩冷声道。
“有关林渡舟的所有事,都和我有关,”我借势握住了门把手,把他的手挤下去,挡在门前,“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奉陪。”
林沉岩将我拨开,我扑向小提琴,在他按下门把手的时刻,指尖触碰到了琴弦,空间里传出一记刺耳的琴音。
他向我奔来,我飞快起身退后,握住琴弦,拉出一串难听的曲调。
十年前的曲子谁还记得,林渡舟果然还是高估我了。
林沉岩登时双眼发红,皱起眉头,蛮横地来夺取小提琴。我只顾一通乱拉弓,在吵嚷而滞涩的噪音中,林沉岩压制住我的双手,野蛮的力量让人反抗不得,我听见他的低吼,“停下!”
看着他忍耐的神情,我甚至有一瞬怀疑他是在转换人格,还是觉得我的乐曲实在呕哑嘲哳难为听。
“林沉岩,”急促的气息还没平复,我与他剑拔弩张地四目相对,“你可以滚了。”
秒针嘀嗒走动,林沉岩捏住我的脖颈,像提起一个软弱而可怜的动物,我明明言语间用尽锋芒,他眼里却还是居高不下的兀傲和怜悯。
“非要插手吗?”在越来越混沌的意识里,我听见林沉岩咬着牙的低语,“那么……欢迎光临。”
我推开他的胸膛,手上的力道却无济于事,林沉岩的力量非同寻常,一切都显得可怖而诡异,有关他的所有都失控。
我几近窒息,哑声叫林渡舟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急剧的呼吸掩盖了时钟的声音。
片刻失神过后,轻声的啜泣将我唤醒。
眼前仍旧是空荡整洁的练舞室,阳光透过窗帘,将屋子里照得亮堂堂。
我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面庞,清亮的眼泪从眼角滑到下颌,一段无声而沉重的距离。
方才的狠戾一扫而空,澄澈的眸子里剩下厚重的水雾,同样的一张脸,全然不同的人格和情绪,他轻微发颤的声音钻到我耳边,“清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