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沃琳只能选这种房型。
沃琳玩笑:“我这是不是沾了领导的光呀?”
寿卫国很是郑重地点头:“背靠大块头好乘凉。”
“噗——”沃琳喷笑。
就寿卫国这个块头儿,只要不是太阳刚好在头顶的话,他还真能给沃琳遮太阳。
房型虽然就这么三种,但因Z市是个山城,房子所处的地势和位置不同,效果感觉也不同,所以选择性也就多了不少可能性。
看完房,寿卫国把沃琳送回放疗科,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寿卫国去办自己的事,沃琳做何玉良的铅挡块。
所有给何玉良做适形放疗的准备工作已做好,直等到快下班,也不见何玉良人来。
费娜丽嘀咕:“整天催,整天闹,这轮到他了,他却不着急了,什么人呀?”
今天是费娜丽的操作班。
嘀咕归嘀咕,该做的事还得做,费娜丽打电话到呼吸内科,让护士催何玉良快点过来。
接电话的护士告诉费娜丽,何玉良已经出院。
“出院了?”费娜丽皱眉,“不是上午还催计划呢吗,怎么就出院了?”
“是呀,”呼吸内科的护士解释,“上午还闹腾着催呢,下午就说不治了,办了出院手续。”
“好的,知道了,谢谢!”费娜丽挂了电话,把通话结果告诉了沃琳。
“不治了?”沃琳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
为患者放弃治疗而惋惜?
为自己辛苦加班做出的计划却用不上而懊恼?
还是为了被扣的两百块钱而心疼?
仔细想想,沃琳觉得,三种情绪的成分都有,占主导的是第一种情绪。
患者已经有了低热和咳嗽症状,虽说经过两个疗程的化疗,低热已控,咳嗽频率也减少,可肿瘤还在,已侵犯周围组织,淋巴结转移,一旦放弃治疗,肿瘤继续发展,后果可想而知。
寿卫国接沃琳下班,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沃琳,一路情绪都不高。
“怎么了这是?”寿卫国觉得奇怪,他送沃琳回医院时沃琳还好好的呢。
沃琳道:“何玉良放弃治疗了。”
看寿卫国一脸的疑惑,显然不知道何玉良何许人也。
沃琳解释:“就是他老婆投诉我和郎少敏的那个患者。”
哦,寿卫国知道是谁了。
他安慰沃琳:“放弃治疗还是继续治疗,是患者自己的选择。”
沃琳当然明白这是件无奈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患者放弃治疗。
可她还是觉得惋惜:“他如果是经济困难,可以选择做普放呀。”
自从引进三维适形放疗技术后,患者对放疗方式有了选择和对比,因经济困难而放弃治疗的患者数大为减少。
“好了,不要再想了,你再想,人家也已经不治了,”怕沃琳钻牛角尖,寿卫国转移沃琳的注意力,“你知道我下午在干什么吗?”
“你下午在干什么?”沃琳随口问。
“嘿嘿,先不告诉你,回家说。”寿卫国吊沃琳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