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好笑:“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别忘了我以前是干啥的,对这种家长里短的事,说不定我比居委会的人还门儿清呢。”
“好了,好了,知道你见多识广。”沃琳回以撇嘴,“说得你好像以前是干片儿警的一样。”
她问寿卫国:“你周六能和我一起去吗,你也该放松放松了,别老白天晚上地连轴转,赚钱要紧,身体更要紧,你不介意做为我的家属出席这种聚会吧?”
“行,”寿卫国不带一点犹豫的,“我得把我媳妇看好了,这个程文自私,那个肖铭宇也不是什么好鸟儿,我媳妇这么善良,我怕他们欺负了我媳妇,我媳妇还替他们说好话。”
他才不承认他吃醋了呢,这个程文可是沃琳的姑姑曾经介绍给沃琳的相亲对象。
“要不,咱们把局璋也叫上吧,”寿卫国出主意,“局璋的老婆孩子都不在身边,他又是个爱热闹的,程文见过局璋,韶华和你关系好,以局璋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性子,你的朋友就是局璋的朋友,叫上局璋一起去,不算唐突。”
“可局哥应该有他自己的事吧?”沃琳怎么觉着寿卫国没安好心。
寿卫国保证:“他周末没事,我下午和他通过电话。”
能和曾经被自己戏弄的人相聚,有事也能变成没事。
两人说起了集资房打分的事,寿卫国问沃琳:“你有没有额外加分项?”
沃琳反问:“得过两面锦旗,算不算加分项?”
放疗科开科四年,医生和技师动不动就收到患者送的锦旗,郎少敏还因连着三年收到锦旗,加了二十块钱工资,相当于一年多了二百四十块钱。
沃琳四年来,只收到两面锦旗。
一面锦旗是四年前曾老太太的儿子送的,虽说因为那面锦旗,医院奖励了她二十块钱,可她对那面锦旗真是没有一点好感,至今还塞在直加操作室的办公桌抽屉里,看都不想看一眼。
另一面锦旗是前段时间何赞青送的,二十块钱的奖励要到年底才能拿到,沃琳对这面锦旗却十分珍惜,这说明她的辛苦还是有人看得到和承认的。
得到锦旗的当天,她就把锦旗拿回家收进了书房的书柜里。
要知道,她和每个患者的直接接触基本只有两次,一次是在模拟机室或CT室给患者定位时,再一次是患者第一次做放疗时,其他时间,患者很少见到她,也不记得她,她的辛苦和忙碌,患者就更看不见,甚至有很多次,她被患者和家属当做无关人等呵斥,轰赶。
患者只知道是医生给他们看的病,是技师给他们治的病,不知道还有物理师这么个人,也不知道连夜维修机器,保证他们不耽搁放疗的,是他们以为的那个无关人等。
可是沃琳不知道的是,她的辛苦和忙碌,其实何赞青也没有看到,也就无从谈起承认,何赞青送这面锦旗,只是抱着歉意和补偿的心思。
寿卫国摇头:“锦旗不算,想想还有没有别的。”
沃琳也摇头:“真没有了。”
寿卫国惋惜:“咱们的分数还差一点点就能分到一套复式楼。”
复式楼是专家楼,卉语苑二期只有一栋,总共六套。
沃琳惊讶:“你的分数这么高?”
寿卫国有些小得意:“你以为呢,我这些年可不是白过的,大的立功有证书,小的立功也有文件,这可都是加分项,只是我没有院龄,工龄也比不过那几个牛掰专家。”
他刚入职医院,哪来的院龄。
就这,也够沃琳兴奋的了:“也就是说,除了复式楼,其他房子随咱们先选?”
“当然,你有中意的房子没?”看着沃琳兴奋的样子,寿卫国就高兴,他希望每天看到沃琳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