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高烧,凶险程度不比和韩霆分手时那次差,我的魂吓飞了。我到医院时,你已高烧三天,用了两天激素,你的烧才退。
“你高烧昏迷的几天,首长像你和韩霆分手时那次一样,所有能做的检查都做了,查不出你高烧的真正原因,首长说,你的胃出血并没有引起如此严重的感染,身体受寒,也还不至于这样。”
寿卫国的声音和身体都在发抖:“首长私下里给我说,找不到身体病理上的原因,估计就是心理上的原因了,上次你发高烧是和韩霆突然分手之后,这次发高烧是我不告而别之后,如果你因受刺激过度而没有了求生欲望,就此在昏迷中离世都是有可能的。”
沃琳惨笑:“是吗,没想到,我这两次发高烧,竟然离死亡这么近,一念之差呀,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沃琳,你别乱想,我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寿卫国害怕得腔调都变了。
沃琳的声音很平静:“卫国哥,本来我应该生气的,因为你自己的不自信和对我的不自信,我该生气,该骂你的,可是,我没有力气,生气和骂人都是要花费力气的,你送我去睡觉吧。”
“好,我这就送你去睡觉。”寿卫国抱着沃琳站起,走向沃琳的卧室,“我和你一起睡,看着你,我才敢睡。”
沃琳指了指角几上的灯:“关灯。”
“不关了,寿卫国抱着沃琳径直往沃琳的卧室走,“以后这个灯都不关了,你没有力气,夜里上厕所摸索着走,容易摔跤。”
把沃琳轻轻放到床上,寿卫国自己也躺下,说着他的打算:“你这次身体亏损得厉害,需要长期养,可你的工作性质又少不了加班,老北家的离医院近,做饭和做药膳的家伙什都是现成的,给你调理身体方便。
“我把高新区的房子卖了,以后我的工作室就放在老北家的二楼,一楼也不营业,专门给你做饭和做药膳,你同事要是想搞聚餐,也放在一楼办,市区买什么都方便,比在这里强。”
主要是在小院搞聚餐闹腾得慌,沃琳的身体需要静养。
寿卫国继续说着他的规划:“你外出学习,我自己送你过去,接你回来,肖铭宇的单子我已经接了,合约也签了,公事私事一起办,对于我这个皮包公司来说,公事也是私事,我自己能平衡好。”
沃琳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你卖掉高新区的房子,是为了强迫自己不再到外面住,还是为了凑钱买老北家的?”
寿卫国道:“之前没有告诉你,是怕你有心里负担,现在我不得不说实话了,其实卉语苑二期的房子我是付的全款,不是公积金贷款,要是不卖高新区的房子,买老北家的是真没钱了。”
“也就是说,卖高新区的房子是迫不得已,”沃琳的声音进了被子里,“如果高新区的房子还在,你还是去那边住。”
寿卫国心里悚然一惊,赶紧解释:“不是,不是你说的这样的。”
他把手伸进被子,摸到沃琳满脸的泪,慌得一把将沃琳搂在怀里,轻抚沃琳的背:“对不起,对不起,沃琳,是我不对,是我混蛋,好好的家我不珍惜,却要去想东想西,让你受这么大的罪,我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沃琳呜咽:“我的身体我知道,生病和你没关系,是我这几年作息和饮食不规律导致的,这几年我一直在等你打开心结,没想到等到的是你对我的心防。”
“没有,没有心防,是我对我自己不自信,我从来对你没有过心防。”寿卫国慌得一遍遍给沃琳擦眼泪。
眼泪越差越多,寿卫国干脆不擦了,只紧紧抱着沃琳,任由沃琳哭个够。
直到沃琳哭累了,睡着了,寿卫国才松开沃琳,换掉沃琳和他自己被泪水浸湿的睡衣,拥着沃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