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去了。”
九位大佬笑了笑,目送着王猛兄妹俩离开,继续着他们那美好的谈话。
“哥,真去找他们啊?”刚从后门走出大厅,王珂微笑道。
王猛回过头来,向王珂笑了笑,欢言道:“那有啊,我才不忍心打扰他们两口子呢。我们拿上两壶酒到凉亭上赏月去,顺便弹首曲子给你下下酒,好不好?”
“?真的啊!哥。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听着小曲,一边赏着明月,比做神仙还美好。”王珂乐呵呵道。
“那还有假,别人想着做天仙,我们就做个地仙,脚踏实地,小日子一步一个脚印,羡慕死那些天仙。”王猛说完,就拉着王珂的小手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王珂高高兴兴走在王猛的身边,越过几个走廊,轻轻地问道:“哥,我们不拿酒吗?地仙就爱喝十八女儿红。”
“你说说看,你平时偷喝的酒都是从那里拿的?”王猛笑道。
王珂脱开王猛的手,小跑在前,回头呵呵一笑,小声道:“都是那把琴下面的柜子里呢!”说完就回过头,往那‘酒香’处欢奔而去,王猛高高兴兴的追在后面。
两人不慌不忙、欢欢乐乐地跑到‘琴音山’下的两间房子门口,王猛推开门,点起灯笼,走到门对面的柜子前,蹲下身子,拉开柜门,从里边拿出两小葫芦酒来,递给刚走过来的妹妹。关好柜门,站起身,轻轻抱上琴,打着灯笼,走出房门。借着明亮的月光,顺着小石山东边的石阶,兄妹俩爬上山来。王猛挂好灯笼,将琴从布袋里拿了出来,放在石桌上。一人一壶酒,坐在石凳上,小喝了起来。
“哥,?萧芸姐姐长的真好看,就像画中的仙女似的。我看萧叔叔今天请我们去他家吃饭,就是奔着你跟萧芸姐姐来的,我今天是不是又拉你后腿了?”王珂喝了两小口酒,轻轻地叹着气道。
王猛把酒壶往她的酒壶上一碰,微笑道:“傻姑娘,那有你想的那么糟糕。看你良玉哥哥跟你萧芸姐姐来了个一见钟情,才子配美人,多好,我们都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才是。”王猛说完,笑了笑,喝了一口酒。
王珂喝了一口酒,哈哈一笑,高兴道:“哥,我知道了,落花虽有意,流水却可无情。”将酒壶往王猛的酒壶上一碰,微笑道,“哥,你以后得向良玉哥哥跟郭凯哥哥学习学习,快点给我找个嫂子,免得老像个没有线的风筝,到处乱飞。”
“好,等下次有了机会,就给找个嫂子,要是不够好,就多找她几个,总有一个能绊得住你哥哥这只风筝的。”王猛小喝了一口酒,将眼光交给了明月,清辉落满一眼。
王珂看到哥哥望着天空,也向天空望了去,轻轻说道:“哥,这月色怎么这么美啊!你给我弹个曲儿下酒不!”
“好,哥就给你来一曲‘我心化月’。”王猛说完,就将酒壶拿开,十指放上琴弦,弹了起来。琴声就像天空中那一道道洁白无瑕的月光,掉落进王珂的酒杯里,滑落进王珂的心里,清爽绵软。
音由弦生,弦由指控,指随心动。一指一弦,一弦一音,琴音四溢,丝丝入怀:
看星光璀璨,激情满怀,拨弄琴弦与天弹,知音几时来?声轻声重,皆莫叹,明朝春来花枝染。身虽单,影却不残,前路辗转且漫漫,胸宽笑看度千帆。我心将化月,撕碎夜幕,永照天阙。
王珂静静地听着,慢慢地喝着,心儿一个醉,趴在石桌上,将琴声听完,眼睛眯了眯,生怕自己睡着,对着天边的月儿道:“哥,要不再弹一个,我好像想睡了。”
“好,就给我家妹妹来个安眠曲。”言语落,十指拨弄琴弦,弦动音起,缕缕琴音就像一层暖暖的热气慢慢地将一颗洁白的心儿紧紧地包裹住,永远都不会让它凉冷下来,深怕暖风去,花残顺水流。
笑艳秋莲生绿浦。红脸青腰,旧识凌波女。照影弄妆娇欲语。清风照拂繁花蕊。
就算良辰天不与。送走斜阳,喜迎黄昏雨。朝落暮开风弄娱。君子缠绵知心曲。
琴音落地,月儿西去,王珂的眼睑早已悄悄地合了上去,凉爽的风儿吹过她的秀发,刚好拨乱几个发丝。
王猛停下指头,向着王珂微微一笑,却不知妹妹早已睡了过去。王猛站起身,走到王珂身边,小唤了两声,王珂没有回应。摸摸石桌,发现很凉。慢慢蹲下身去,将妹妹扶到背上,缓缓站起,拿好灯笼,走下山去。将王珂背下山,背进自己的房间。把灯笼往左边的衣架上一挂,轻轻的将王珂放到床上,脱下鞋子,盖上被子。借着灯光,往妹妹的脸上看了看,欢笑两下,就朝着窗户下的书桌边走了过去。走到桌子前,点起桌台上的一盏油灯,坐了下来,什么也没想,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勤劳的双眼有些累了,就想合上。王猛放下书本,揉了揉眼睛,趴到书本上,睡了过去,渐渐地走入了梦乡,唯独眼角边泛着两个晶莹剔透的水珠。
“佳人轻歌春水畔,步摇云鬓佩鸣珰,渚风江草又清香。不为远山凝翠黛,只应含羞挽斜阳,碧桃花开盼刘郎。”听过歌声,只见一个姑娘站在一大树桃花下,一片花草间,一双眼睛特清澄、特明亮,欢摇着双手,轻轻地跃跳着步子,向着他微笑。
王猛用心一看,好生熟悉,欢跑过去,甜甜一笑,柔声道:“姑娘,这是那里啊?”
只见姑娘羞怯怯地转过身去,娇滴滴一声:“心悦湖畔!”
“哦!”还没等王猛反应过来,姑娘就往旁边的花丛里钻了进去,撒落下一阵芳香,沁人心鼻。
美美的倩影看得王猛如痴如狂,王猛傻乎乎道:“你等等我啊。”
只见一个声音从花丛里传了出来:“我在这里等你好多年了,你再不来,我怕我连等你的信心都没有了。”声音渐渐地淡化开去,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几个余音,好像在说:“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王猛听过,对着花丛道:“为什么啊?这不是好好的吗!”
花丛听过,苦笑道:“一朵花能开多久啊!花都谢了,拿什么等你啊!况且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的男子。”花丛看了王猛一眼,见着他眼神无主,好似不着急,赶忙吟唱道,“纸窗挡风怕风吹,土墙防水怕水浸。风吹三年烂窗纸,水浸三年淹土墙。要是心知有绝望,不如趁早出闺房。免得春尽花无语,芳香散尽入淤泥。”
王猛听过,心急如焚,急忙喊话道:“你们得告诉我,那个心悦湖是那个湖啊?我为了找到她,查阅了这么多年的书籍,就是没有心悦湖这个名字。”
花丛道:“你在书本里是找不到她的,你是商人家的孩子。”
王猛道:“那你们怎么就不能告诉我啊?”
花丛道:“我们护着她都有点吃力,怎么还能护着你呢。”
王猛道:“那好,我后天就出发,我再也不查书了,我要用脚步找到她。”
花丛掉落几颗露珠,欢喜道:“你早这么想,该多好啊!”
王猛轻含眼泪,泪水清甜,脸儿翻转,醒转过来,两眼一睁,满房光亮,慌忙起身,整装出发,心沉步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