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今晚月色正好呢!”
玉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那好吧!”
于是,她搀着沐烟雨轻轻地下了楼。见到一小二端着盘子经过,玉儿叫住他,“小哥,你这可有地方熬药?”
那小二看了看玉儿手上的药包,说,“后院就可以熬,不过二位姑娘先等我一下,我放了这空盘就来领你们过去。”
“那便谢过小哥了,我们在此处等你。”
那小二快速往厨房方向跑去。
等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那小二便来了,手中还拿了一个陶罐。他乐呵呵的对沐烟雨说,“这行旅之人,总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我们掌柜便备了许多新的陶罐,以便有生病的客人需要。”
玉儿感激道,“你们掌柜真是细心,刚巧我们走的急,就没有带熬药的罐子。”
那小二得意地说,“那是,别看我们掌柜是位女子,可她就是她的心细如发,才能考虑到许多顾客的不便之处,也就是这样,来我们这里的人越来越多。她将咱们客栈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就连我们男子,都没几个不佩服她的!”
玉儿掩嘴笑道,“行了行了,我们都知道你们掌柜厉害,快些带我们去熬药吧!”
那小二这才从佩服的神情中抽出神来,害羞地挠了挠脑袋,便引着二人去了后院。
他帮着架了炉子,生了火,又从井里帮忙打了水,便离开了。
玉儿蹲在炉子旁,不停地用扇子扇着炉子,对坐在一旁的沐烟雨说,“这小哥人真好,帮我们做了这许多事。”
沐烟雨点点头,说,“方才出来都没带着银子,若带了还能给他一些银两。”
玉儿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得房顶上有瓦片滑动的响声,她抬头一看,竟有人坐在屋顶上,月光流泻,隐隐看得出是名男子的身影。
她顿时紧张道,“是谁在那里?”
沐烟雨顺着玉儿看着的方向看过去,的确有一人,她心中也略微有些害怕,毕竟出门在外,匪徒众多。
那人从房顶跳下,走到二人跟前,说,“是我,二位姑娘不必害怕。”
玉儿这才瞧见那人脸上的疤,她拍了拍胸口,道,“是你李六郎啊,真是吓了我一跳,你没事跑房顶上做什么?”
李六郎也不恼玉儿的责怪,指了指高悬夜空的融融月色,说,“今晚月色正好,出来赏月。”
玉儿立马转头对沐烟雨说,“姑娘你不也想赏月吗?不如与他一起去房顶赏月吧,景致肯定别有一番意境。”
李六郎忙拒绝道,“不可,沐姑娘身上有伤,若上房顶扯着伤口可不好。况且我一男子,被人看到了不好。”
玉儿摇着扇子点点头,“这倒也是,还是你考虑周到。”
李六郎指着院中的石桌,对沐烟雨说,“不如去那里吧,那个位置视线正好,没有遮挡之物。”
沐烟雨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微微有些犹豫,她不是不愿,只是面对他突然的变化,实在觉得有些尴尬。
玉儿却催促道,“那你们快去,这儿烟熏火燎的,别呛着姑娘。”
不得已,沐烟雨只得随着李六郎去后院正中的石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