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脸上波澜不惊,甚至是胸口那五道抓痕他也不在意,“信,我也信,大殷能人不止九州一个。”
他这样油盐不进。万事雒妃都说的对的模样,倒叫雒妃一口气憋在心里头,发作不出来,很是难受。
秦寿隐隐叹息一声,他故意不穿上衣裳,“公主,当真以为九州是色灵芝了,一见公主好相貌,就急色了?”
雒妃离他远远的,就是不过去。
秦寿又道,“整个朱雀军上下都晓得你我在帐中独处,况公主与九州本就是夫妻,你那样完好无损的出去,哪里妥当?”
这种分明是自己被欺负了,那得了便宜的人反而一副都是为你好的作派,实在是膈应人的慌。
雒妃来回走了几步。她气的想说点什么,可却发现秦寿的说辞竟然都十分有道理。
就在这时,帐外的首阳数着时辰道,“公主,兰安城那边送了吃食和烈酒过来。”
雒妃如蒙大赦,她看都不看秦寿一眼,直接撩帘子出去。
在外的首阳见雒妃出来,她一愣,欲言又止。
雒妃不自觉摸了摸唇,“怎的了?”
首阳上前,为她理正髻上发簪,又弹了弹衣裙,这才道,“公主,可要与朱雀军再说上几句?”
这时,落后一步的秦寿随后出来,他站在雒妃身后,如玉胸口上五道嫣红的抓痕,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到。
首阳目光一凝,她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然这一幕,早就被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朱雀军瞧在眼里,不多一会,诸多香艳流言就在军中四下流传。
无一例外。都是论驸马的英武不凡,公主这样娇娇的娘子,他竟都压的住,让人眼热的同时,不免多说几句。
秦寿似乎就是专门让人看那抓痕的,他低头冲雒妃挑眉一笑,适才慢条斯理地拢上衣衫。
“公主与朱雀军再说上一言半句的也好,这军中将士,大方耿直了又重义的,便都能得心。”秦寿说着,做出一副护花的姿势站雒妃身边。
与人前,雒妃哪里会与秦寿冷脸,她艳红到靡丽的唇一抿,就笑道,“如驸马所言。”
秦寿遂带着她往营地中央去,站在众人之间,他先是倒了少许的酒递给雒妃,自己后才倒了一碗。
不用雒妃开口,他半拥着她举起酒碗,声清音朗的道,“既为袍泽,便是兄弟,公主多有不便,是以本驸马代她向保家卫国的诸君。敬上这一碗酒,大殷有诸君,天家有诸君,皆是幸事!”
见众人的目光都聚拢过来,雒妃顺势举了举手里的酒碗。
秦寿低头含笑看了她一眼,又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何其多!”
各军举杯相庆。嘴里还大声喊着同样的话。
秦寿酒碗与雒妃地轻轻碰了下,尔后当众一饮而尽,雒妃微微皱眉,不过她一挥袖,半遮掩着也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