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作数。”她淡淡的回道。
白夜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着雒妃道,“卑职要,权势。”
雒妃点头,她神色渐次冷下来,“本宫晓得了,如今给你朱雀军,不就是第一步么?”
白夜几不可查地应了声,他踟蹰半晌,想解释缘由,但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雒妃惯常的勉力几句,“去吧。好生带兵,莫要辜负了本宫。”
白夜一撩袍摆,单膝跪下道,“卑职定殚精竭力,对公主的……忠心,一如既往。”
雒妃浅浅地笑了,“本宫知晓,本宫自来都是相信你的。”
白夜说不清道不明心头是何情绪,他见雒妃眉目有疲疲累,遂起身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雒妃神色测地看着主帐外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首阳端了养气血的百合红枣甜汤进来,见雒妃郁郁,心绪不佳,遂问,“公主,这是因何事为难?”
雒妃揉了揉眉心,“姑姑,一个人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她这话才问出来,便想起自个其实也是这样的性子,便摆手释然道,“是本宫着相了。”
首阳觉得莫名,不过见雒妃自个想开,是以便不再多言。
隔日,雒妃一大早就起程回京,她也没同白夜刻意道别,只在全军注视下,辂车木轮缓缓转动,不大一会,就远的来看不见半点影子。
白夜这才收回目光,他身后战旗飞扬,以及黑压压的一片大军,雒妃这一离开,他适才感觉到肩上的压力。
辂车行了约莫十来里,雒妃忽的听到一阵笛声,她撩起帘子,就见不远处的路边,解凉毓正执着玉笛。
她眉梢一挑,抬手示意停车。
待一曲毕,解凉毓上前来。冲雒妃抱手,“公主,恕小子不远送。”
雒妃言笑晏晏,“哦?你不同本宫一道回去?”
解凉毓摇头叹息,“小子也是惦记公主府里头的点心,可是那么一大波的朱雀大军,粮草辎重可不是小事,小子也只有勉为其难帮衬帮衬白侍卫了。”
雒妃晓得他是不放心军中,也不戳穿他,“点心什么时候都有,你若在军中做的好了,本宫公主府随时恭候。”
解凉毓也是笑了,有风吹起他的发梢衣衫,那刹那,雒妃才发觉,原来他其实是长大了的。不是个弱不禁风的少年。
“公主安心,看在点心的份上,万事有小子看着,不过小子还是有句话想要叮嘱公主。”这最后的话才是他送别的目的。
“何事?”雒妃问。
解凉毓道,“公主回了京城,务必将兵、户两部掌在手里才行,不然小子纵使有再大的本事,也凭空变不出粮草辎重来。”
听闻这话。雒妃神色一凛,她听懂了解凉毓的话下之意,当即道,“本宫记着了,朱雀军虽是交给了白夜,但总归这支军还是从本宫手里出去的,本宫倒想知道谁敢给本宫的人为难。”
见雒妃将此事放在了心上,解凉毓也就不再多说。他对雒妃点点头,手中玉笛一转,当即翻身上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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