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手里捏着烟头,苦着脸说:“小美说有话要跟我讲。”
“那她人呢?”
高美的谱摆得还真大,跟哥说个话还得让哥在门外候着。
高博正要回答,只听得朝南的那间卧室里传來了高美的叫喊声:“哥,给我拿包卫生巾进來。”
啊?
叶晴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兄妹之间再无间隙,可男女有别,何况他们已是成人,让兄长替她拿卫生巾,这有些不太好吧?
高博红了脸,羞窘地看了叶晴染一眼,慌里慌张地说:“我我上哪去给你拿?”
“你老婆那里不是有吗?”高美嘻嘻笑着,说话的语气很自然,还带着几分娇嗔。
这。高博又看了一眼妻子,不知该怎么办。
叶晴染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还是给足了高博的颜面,她转身就走:“我那里有。”
高博赶紧跟上。
叶晴染也不作声。
咚,咚,咚!脚步声变得很凝滞很沉闷。
显然,高博感觉出叶晴染的不快了。他紧走了两步,与叶晴染并排,拥着她的肩,陪着笑:“老婆,小美就是这样一个人,从小就这样。”
“小时候可以这样,可现在你们都是成人了,再这样沒有顾忌的话,怕是有些不好吧?”
“是是是,以后我一定会多加注意的。”
高博的态度很诚恳,叶晴染自然不能多加追究。
拿了包沒启封的卫生巾,叶晴染下楼來。
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里头传來了高美笑嘻嘻的声音:“大阿哥,拿进來就是,敲啥子门呀。”
“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大阿哥,是你的大嫂子!”叶晴染嗡声嗡气地说。
卫生间里头一下子沒了动静。
“小美,我把卫生巾给你挂在门上了。”
高美一声不吭。
叶晴染有些不悦了。
“高美,以后诸如此类的事情你就叫我吧,我随叫随到。”
高美显然也不高兴了。
“我才懒得叫你呢。”
“叫不叫随你,但我得告你一声,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叫你哥,你无所谓,你哥会不好意思的。”
卫生间的门,哗啦一下拉开了,高美黑着脸走了出來!“不是我哥难为情,是你心里头难受吧?真是个奇葩!”
“难受也正常。高博是我的老公,帮我拿一下卫生巾还属正常,给妹妹拿这类东西就有些不合时宜了。这事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这奇葩的美誉绝对落不到我的头上!”
“我哥都沒讲什么,你多此一举要做啥?”高美简直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叶晴染丝毫不退让,她发现高家母女都有个习惯,对方越谦让,她们就越步步紧逼!“有关我老公的事情,我作为妻子做什么都不算是多此一举!高美,你要弄明白,高博是你的哥哥,更是我的老公!”
说着,叶晴染头也不回地上楼去。
回到四楼,高博陪着笑问:“你和小美说什么了?这么大声?”
“跟她能说啥?我只是教她如何分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老婆,小美是我们家唯一的女孩子,大家都很宠她,养成她从來不会为他人着想的脾气个性。你是当大嫂的,凡事让着她点。”
“让她?你还想我怎么让她?高博,我告诉你,我是有原则的,在沒触到我的底线之前,我凡事都好商量。再说了,我这是在教她如何不触犯别人的底线。一个当妹妹的,可以跟兄长很亲近,但不好让他去拿卫生巾吧?”
“对对对,这件事情确实是小美太无所顾忌了。”
“她无所顾忌,你也无所顾忌?一个人的坏习惯养成,跟身边的人纵容有关。”
叶晴染历來伶牙俐齿,高博只能是败下阵來。
“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
第二天晚上,叶晴染又是加班迟归。
到家的时候已是十点一刻了。
高家的人都恪守着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十点前必须上床。
范姨显然是早走了,她是个不在雇主家过夜的保姆。一楼静悄悄的,客厅内一片漆黑,只有过道上的那盏小吊灯还亮着。
叶晴染轻手轻脚地换鞋上楼。
二楼,三楼,同样安静。
到了四楼,叶晴染看见客厅的节能灯还亮着,自己卧室的房门敞开着。
咦,高博不在家?不会吧,一个小时前还跟自己打过电话,请示要不要去接自己。因为算不准啥时候能把图纸改好,所以让他别去了。
反正那位庄总总会亲自送自己回家,无论多晚。
进入卧室,果然,房间沒人,台灯亮着。
叶晴染看了一眼,发现高博的外衣挂在衣架上。也就是说,高博沒有外出,在家呢。
在套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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