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
“什么诗?我不知道啊。”
“两首情诗。”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咋回事,我也敢肯定,晴染也不知道。假如晴染当时就发现了,一,她会跟我说,二,她绝对不会留着。王姨您想,假如晴染真的跟沈泽有什么,事先真的知道,她怎么会把诗带回家去?这不是明摆着授人以柄吗?”
有道理。
“那晴染是如何晓得沈泽先生病了?”
过晓晓脸一红,低下头:“是我给晴染打的电话。真是对不起晴染,要是我不打这个电话就好了。王姨,您不知道,沈泽是辞掉公务员的工作來杭州的,家里的妈妈和哥哥当时并不知情。來到杭州后,沈泽一时又沒找到工作,带來的钱很快就用完了。沈妈妈和大哥知道沈泽跑來杭州后,很生气,让他马上回成都,可他牛耳不听。沈妈妈和沈大哥一气之下不再管他,沈泽一下子陷入了生存危机之中。我來杭州也是匆匆忙忙的,身上带的钱也不多,付了半年的房租,再加上供两人的吃喝,生活相襟见肘。所以,沈泽病后,而且在越來越严重的情况下,我只能求助于晴染了。”
王芳菲默默地点了点头:“我能理解,晴染在这个情况下不能不帮忙。她又是那样一个心善的女孩,换上是个陌生人她都不会袖手旁观。”
“是的是的,晴染就是个热心肠。王姨,晴染对沈泽真的沒有那份心思,假如她对沈泽,”说到这,过晓晓的脸更是红透了“我也不会千里迢迢地追到杭州來了。王姨,我跟晴染是很要好的同学和闺密。”
王芳菲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笑着说:“过小姐,你喜欢沈泽先生?”
过晓晓先是低头不语,随后抬起绯红的脸,羞窘且带着肯定的神色,重重地点了点头:“是,我在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只是,那时候沈泽的心里只有晴染!后來,他跟晴染分手了,我就向沈泽表明了心意,只是,沈泽一直不接受我不喜欢我。这次,是我特意告诉沈泽说,晴染结婚了,嫁到杭州來了。我的本意是想让他从此注意上我,沒想到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追到杭州來了。”
“也就是说,晴染这两年根本沒跟沈泽有任何的來往?”
“对,晴染是个很果决也很有主意的人,她当年就发过誓,既然沈泽那么绝情地离开她,将來既便跪在她的眼前都不会再回头!”
王芳菲频频点头,她伸手摘下一枝丹桂,望着枝上还挂着露珠的小花朵儿,眼前闪过叶晴染含泪的眼睛,心里有些酸楚。“过小姐,我还有一个问題不明白。”
“王姨请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知无不言。”
“谢谢。过小姐,沈泽先生和晴染已分手了两三年,这两三年里头,我听说沈泽先生谈了好几场的恋爱。按理说,沈泽先生应该早就把晴染放下了,可为什么事隔三年后,他又突然來找晴染?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題我也曾问过沈泽,沈泽的回答让人啼笑皆非,我甚至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了。”
“他怎么说?”
“他说,晴染是爱他的,永远都会等着他。晴染和别人结婚,那是因为晴染在跟他赌气,他相信晴染总有一天会回到他的身边的。”
“这怎么可能?假如晴染真的是跟沈泽先生赌气而跟别的男人结婚,那这个赌气应该发生在分手后不久,怎么会在三年后还跟他赌气?”
“我和晴染也是这么说的。”
王芳菲迟疑片刻,叹着气道:“假如沈泽先生不是因为个性太固执,那就是脑子出现问題了。过小姐,我觉得有必要请神经科的医生给沈泽先生看看。”
过晓晓咬住唇,不说话。她也有这种想法和念头,可这话从一个外人的嘴里说出來,她又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
“过小姐,现在沈泽先生对你怎么样?对不起,我好象不该这样问。”
过晓晓笑了笑,面露尴尬:“沒关系,在我的眼里,王姨您这么亲切随和,就好象我的亲姨一样。”
倏地收住了笑,眼里流过一缕无奈与落寞:“他好象看不到我这个人还有我的努力。不过,王姨,我不会轻言放弃的。我这辈子唯一喜欢的男人,我不会轻易放手的。我相信,他终有一天会被我感动。”
“嗯,幸福和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努力去争取。过小姐,我祝福你。”
“谢谢王姨。”
王芳菲从包里掏出一撂钱塞到过晓晓的手里,笑着说:“给沈泽先生买点营养品吧,以后有需要,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过晓晓如着火似地推开:“不行不行,我哪能收您的钱!”
“傻姑娘,你跟晴染是好姐妹,晴染是我的外甥媳妇,你就跟我的外甥女沒啥子两样。听话,收下,不许跟阿姨推托。”
过晓晓很是羞赧地收起“谢谢王姨。”
“说谢字就远了,”王芳菲说着,拿出手机:“能告诉你的电话号码吗?”
“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