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俩口从王家出來。
一出门高博便很自然地去拥叶晴染的俏肩。
叶晴染一把推掉,蹭蹭蹭地往前跑。
“老婆,你跑那么快做啥?”
叶晴染也不作声,只是鼻腔深处冷哼了一声。
“老婆老婆,慢点跑,小心摔倒。”
“你才摔倒呢,最好摔个四脚朝天,五体投地!”
高博噗嗤一下笑了:“我只有两只脚好不好?哪來的四脚?”
叶晴染站住,歪着头斜睨了他一眼“我咋看见你有四只脚來着?”
“好啊,小坏蛋,你这是变相骂我不是人啊”“你以为你是人啊?”
“我当然是个人啦,还是个天底下最爱你的男人!”
“我呸,恶心死了!”
见叶晴染眉角含嗔带笑,高博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來了。
娇妻看來是“阴转晴”了。
上了车,高博再也忍不住了,搂过叶晴染便用力地亲了一大口,喘着气说:“亲爱的,你真好!谢谢,谢谢你能跟我回家”
叶晴染用力推开,脸色半晴半阴,笑容似笑非笑:“回家干啥?你不是让我滚得越远越好吗?”
高博窘了,一下子用柔软的双唇捂住了桃花瓣,羞赧地叫道:“我都承认是我错了,而且保证今后不再犯了你个小坏蛋,得理不饶人你可以滚,但必须带着我一起滚!你滚哪我就滚哪!。”
“我才不跟醋坛子滚在一块呢,我受不了那个酸劲!”
“老婆放心,我也许还会酿醋,但保证这醋不酸。”
“你会酿甜醋?”
“我试试看吧。”
“讨厌!”
一声娇嗲,终于让高博放下心來,彻底地放下心來。
他发动了车子。
别克越野滑进了暮色沾染的大街上。
此刻,天色已暗,华灯早上,车流与行人被一片璨烂的灯海所笼罩。柔和的灯光,如一只只体恤的小手,一一地落进车内,在叶晴染的脸上身上轻轻地抚摸,抚着她心头的那块伤处与乌云
叶晴染似乎地累了,她半倚在座位上,微阖着双眼。
高博不住地扭头去看妻子,叶晴染娴静的模样,将他心头的那缕柔软激得如乱撞的小鹿。他好想把车马上停下,马上将叶晴染紧搂怀中,告诉他,他爱她,很爱很爱,就算给他一个世界他也不换!
“老婆。”
“嗯?”
“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爱的叫着喊着让我滚?”叶晴染抿着嘴,腮边的梨窝里却盛满了顽皮的笑。
高博又是咬牙又是挠头,无奈地叫道:“老婆,你能不能不这么小心眼揪着人家的尾巴不放?你能不能将这不太光彩的一页给翻过去?”
“我小心眼还是你小心眼?”
“好好好,是我,是我还不行吗?”
“本來就是。”
高博伸手将叶晴染的裙子往下扯了扯,又扭头看了看:“我记得后座上有条小毛毯的,怎么不见了?老婆,你会不会觉得凉?”
“还好啦。”叶晴染也往后看了一眼,随口道:“放在车上的毛毯咋会不见了?难不成被哪个坐顺风车的女孩给顺走了?”
高博急了:“谁会拿走那么不值钱的东西?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让别的女孩坐过顺风车?”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干啥急得脸红脖子粗的?”叶晴染盯着高博看,直看得高博全身的汗毛都竖起來了才掉头笑道:“你是不是心里真的有鬼啊?要不然,你急啥急?”
“我我不就是担心你真的那样想嘛,”高博顺势擦了一下额间的冷汗,勉强笑道:“你总说我小心眼,其实,你的心眼比我大不了多少。”
“切,你这个猪八戒沒有耙子还会倒打!”
“我不姓猪,所以不是猪八戒,沒有耙子是当然的,更不会倒打。”
叶晴染张了张嘴,突然想起什么,咧开一排莹生生的贝齿便嘻嘻乱笑。
笑得高博莫名其妙:“老婆,你笑什么?”
“你不是姓高吗?而猪八戒就是在高老庄娶的是姓高的媳妇呀,你跟猪八戒沾着带着故呢,所以,你既便沒有耙子也会倒打!”
高博哈哈一笑,指着叶晴染:“好个刁钻的坏丫头,在这儿等着我呢。好,等会儿到家,我看你再敢胡编乱造硬往我的身上按!”
叶晴染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正色地说:“我不回家!”
高博以为叶晴染害怕自己的“打击报复”偏逗她:“必须回家,而且要闯红灯回家,我等不及了!”
“你敢!”叶晴染一把抓住方向盘:“前面的那个路口往左转。”
高博看着前头从小公园里出來的那一群锻炼的老人,不解地说:“老头老太都回家了,不早了,你不回家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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