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受此惊吓,纷纷惊跳起來。
“这个高美太过分了,老婆,你躺好,我起來去骂她。”高博轻手轻脚地将叶晴染移到床上,又细心去掖好被角。
然后翻身下床。
高美从小就很依赖高博,每天只要是她先起床,她必定要來敲高博的房门。
叶晴染闭着双眼在偷笑:“老公,记得穿衣服哦,就算是当着妹妹的面,也不能裸奔啊。”
“谁裸奔了你这个小坏蛋?好好睡你的。”高博揪了揪叶晴染的小玉鼻,随手披上了浴袍。
高博走过去开门,边开边责备道:“小美,你现在是大人了,是当人老婆的人,还这样淘气,”
话还沒说完,高博脸红了。
门外站着的,不是高美,而是高美她妈。
“姆妈”
什么?
又是老婆婆來敲儿媳妇的房门?叶晴染一下子清醒了,她倏地睁开酸胀的眼睛。
可不是?
只见婆婆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外,两手拉着披巾的两角,那神态,就好象要冲上战场似的。
“小博,你先去洗漱,我有话要跟你老婆讲。”艾国珍威严地发话了。
“姆妈,你是不是先下楼?等染染起來,我让她下去找你。”高博支支吾吾地说。
叶晴染喜欢裸睡,喜欢在被窝里脱得一干二净。此时,她正象一条滑腻的美人鱼身无丝褛地弯身躺着。
艾国珍轻哼了一声,推开有些羞赧的高博,径直走到床前:“叶晴染,你是不是可以起床了?”
叶晴染嗯了一声,先是伸出两条光滑如玉藕的裸臂伸了个懒腰,随后笑道:“妈妈,您是不是先出去?我这个人沒有当众秀玉体的习惯。”
“哼,玉体?你是怎样的玉体我不管,但是,你不顾小博的身体那我就要管了。小博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却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命也是我给的,所以,我不允许你伤害他的身体。”
艾国珍返身在沙发上坐下,虎视眈眈地盯着叶晴染。
叶晴染听不明白:“我咋就伤害高博的身体了?高博是您的儿子沒错,但他是我的丈夫呀,我伤害谁也不会伤害他呀。”
高博却听明白了。
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简直不敢去看继母。
“姆妈,你先出去好吗?”
他简直在哀求。
“那好,我就在门口等着,叶晴染,你动作给我快点。”说完,艾国珍站起來扯了扯披巾,斜睨了叶晴染一眼,走了出去。
高博赶紧将门掩上。
“老婆,你快起來吧。”
叶晴染慢吞吞地坐起來,一边探身找衣服,一边不悦地说:“你妈到底是咋回事啊?啥叫我伤害你的身体?老高同志,我咋伤害你了?”
“你别装作沒听见好了。”
“我明明听见了,咋装?”
高博担心叶晴染在房里滞留太久继母等得不耐烦又冲进來,所以不停地催着。
好不容易等叶晴染穿戴整齐,高博如释重负赶紧去开门,陪着笑说:“姆妈,请进來吧。”
艾国珍生气地瞪了高博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高博说:“你就介样惯着她吧,总有一天她会爬到你的头上去。”
高博看了看继母,又给妻子使了一个央求的神色,然后溜进了浴室。
他知道,继母当着自己的面,会越发的为难叶晴染。
“妈妈,一大早的有何旨意?”叶晴染笑吟吟地请婆婆坐下。
艾国珍侧着身子在床边坐下,刚坐下便觉得不妥,抬起屁股一看,拽出一个黑色的蕾丝边胸罩。
顿时找到了发泄口!
“叶晴染,小博过几天就要去剧组报到了,到了剧组又要过沒白天沒黑夜的日子。导演这工作,说起來体面,做起來却是辛苦的很。所以,你这个当老婆的,别为了自己的那点生理需要而不顾小博的身体,沒日沒夜地伤害他的身体,色是刮骨的刀。小博虽不是我生的,他的命却是我救的,你不心疼我心疼!”
原來婆婆嘴里的“伤害”是这个意思啊。
叶晴染红了脸。
见叶晴染低着头不说话,艾国珍更加气壮了,道:“就这样定了,你搬到隔壁的套间住去,让他好好的养养身子。”
什么?
叶晴染既好羞又好气地抬头看婆婆。
艾国珍霍地站了起來:“瞪那么大的眼乌子看人做啥子?我讲得不对啊?叶晴染,你要是晓得心疼老公,晓得羞耻,那你今晚就住到套间去!”
说着就走,走到门口又回头,指着墙上的婚纱照说:“照介些垃圾回來做啥?给谁看?就晓得乱花我们高家的钞票!好好的墙,满墙的钉子!介好的房子,你叶晴染不花一分铜钿住进來,却不晓得爱惜。你那种出身的人,就配住在贫民窟!”
叶晴染仍沒缓过劲來,面部表情僵硬,看了看婆婆,沒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