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胡璃也不作声,走到高美的面前,淡淡一笑,转过身,只听得啊地一声轻呼,等高美看清的时候,只见胡璃捂着手臂,而鲜红的血从她的指缝里渗出,一滴滴地滴在了地板上,很快,地板上被鲜血给染红了一大片!
高美吓坏了,全家人都吓坏了。
当艾国珍闻声冲下楼的时候,胡璃已晕倒在地。
小时候,还发生过一件更为可怕的事情。
从那些事情上就可以看出胡璃的性格与脾气,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别看她身体弱小,却是什么事情都敢做!
艾国珍越想越害怕,担心自己失信于胡璃而导致她做出惨烈而不可收拾的事情來。
胡璃她,别看她娇娇弱弱文文静静的,却是个啥事都能做向出來的主。
担心,真是好担心哪。
怎么办?庄志磊那头肯定是沒戏了。
给胡璃再重新介绍一个?一般的男孩她看不上眼,而有权有势家的公子又瞧不上她。
难办哩。
眼前,最合适的要属高博,最主要的是,胡璃对高博一直有那份心思。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如何将叶晴染赶出高家,如何让高博接受胡璃。
“太太。”
艾国珍依旧沉浸在煎熬之中。
“太太!”
艾国珍抬起头,不满地扫看了眼前站着的小保姆:“做啥子喊介么大声?吓我一跳。”
施秀芝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一脸的兴奋:“太太,我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呗,难道还要别人列队到门口去迎接她?艾国珍斜了一眼施秀芝手中的衣服袋子,哼了一声:“成天到晚就晓得逛街乱买东西,你就不晓得在家好好的把厨房给收拾收拾?你去看看,那抽油烟机污答答的,一摸上去全是油污!”
施秀芝嘟起嘴:“我肩负着使命,那么多重要的事体要做,这些小事哪顾得过來?”
艾国珍差点要将茶水喷出來!“使命,啥使命?”
施秀芝一板一眼地说:“太太怎么不记得了?我们是同盟者哦。”
艾国珍吓了一跳,迅速看了一眼四周。
楼梯上,吴母正拿着孩子的小衣裤下楼來。
艾国珍压低声音制止:“胡讲乱讲的,还不快去准备晚饭?”
施秀芝嗯了一下,又回头请示:“太太,今晚的菜单你看过了吗?”
“看过了,我改动了一下,你照着我说的做。”
嗯。
晚饭。
艾国珍同昨晚一样,又很殷勤地给吴欢欢夹菜。这回,夹得是一块红烧猪脚。
“欢欢啊,你吃得介少,哪有奶水给小爱吃?來,多吃点猪脚,猪脚下奶。”
“谢谢姆妈。”吴欢欢诚惶诚恐。举着筷子,好半天才将滑腻的猪脚给夹住。
叶晴染看了一眼吴欢欢,见吴欢欢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无措,她便有些明白,伸筷夹了一块红烧猪脚,还沒进口呢,便闻到一阵异味。
叶晴染很火大,这婆婆到底是啥意思,为啥总给吴欢欢夹臭的食物?还有,高家这是咋的啦,咋老把变质的菜肴弄上桌來?
她眉头一皱,将吴欢欢手中的那块猪脚抢过,很麻利地丢进高见的碗里,笑道:“猪脚胆固醇高,女孩子还是少吃一些的好。高见,你这么瘦,多吃点补补。”
高家母子俩谁都沒想到叶晴染又來这么一出。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的老公吧,”艾国珍阴恻恻地说:“你看看小博,才几天的工夫瘦了介么多。你作为他的老婆,要多关心他的身体,别一天到晚借假着工作的由头在外面鬼混。”
叶晴染歪着脑袋看着一脸冷讽的婆婆,淡淡地问:“妈妈,我怎么鬼混了?您老亲眼看见的?”
艾国珍将筷子一丢,斥道:“还用我亲眼见?是谁放下生病的老公不管去陪那个庄志磊的?是谁出车祸将事体弄得的家喻户晓?叶晴染,别以为家里的人沒人提起就不知情,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说着,看了一眼默默地喝着汤的高博,趁机又往里头丢了一把干柴:“小博,你是个大男人,有血性有尊严,你就能介样受气当乌龟?”
高远发不在家,艾国珍觉得自已就是这个家的女王。心里的那股越燃越旺的火气,此刻不发更待何时?
“姆妈,介样的话就太难听了,晴染跟庄志磊在一起那是事出有因,根本不是您想的那样。”见继母越说越不堪,高博不得不为叶晴染分辩几句。此时此刻,他觉得假如自己再不出声,一是叶晴染会恨自己,二是他不想把那件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提起。
每一次提及都像有把钝刀在剐高博的心,那种疼痛难以言喻!
几天來,高博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努力把庄志磊及那件车祸给忘掉。表面上,他似乎忘掉了一切,对叶晴染,以前是怎样现在仍然是怎样,呵护有加宠爱有加,是人们眼中的好丈夫。可每个难寐的夜晚,望着身边睡相甜美的娇妻,他的脑海中总是无法控制地出现臆想的场面,那场面越编织越宏大,越來越刺激他的神经与内心!
昨晚,他脑海中竟然像放幻灯片处的浮起一幅场景:庄志磊和叶晴染走到一起了,叶晴染竟然为庄志磊生了一大堆的孩子。就像那首歌里唱的,他俩坐在老院子里,幸福地望着在院中玩耍的孩子。庄志磊亲昵地叫叶晴染老婆子,叶晴染在庄志磊面前撒娇,喊他老头子!
要不是三楼传來了小爱的啼哭声,高博沉溺其中还一时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