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沉睡的记忆,被沈泽轻轻的一句被点醒了。
难怪,叶晴染一进门便觉得今天的沈泽看上去有些异样,原來,这异样出现在这件样式简单,针脚有些粗糙的毛衣上!
这件毛衣,是叶晴染这辈子唯一的织活!是叶晴染送给沈泽二十岁生日的礼物!
尘封的记忆一旦被揭开封皮,那记忆就像决了堤的洪水奔涌而出,想堵都堵不住!
织毛衣的那段日子,从來不翘课的叶晴染偶尔也会逃课了,晚自习从來不缺席的叶晴染会时常躲在寝室里了。生平第一次织毛衣,那细细的毛衣针就像锄头那么重,每一针都要花吃奶的力气。几天下來,左手的食指与右手的中指被戳得发红发肿。沈泽心疼坏了,捧着那双小手,含泪叫道:“宝贝,咱们不织了,不织了。你的一片深情我记在心里了”
叶晴染很执拗“不,我非把它织完了不可。”
沈泽的生日一天天临近了,叶晴染加紧赶工。冬日的夜显得越发的寒冷与静寂,这天晚上,寝室突然断电,叶晴染争分夺秒,为了不打扰室友的休息,她用手电照着明,趁着那微明刺眼的光亮织着毛衣。
夜深了,叶晴染强行克制着困意,可上下眼皮就像一对恋人,片臾不想分开,时不时地扑向对方。一个不提防,叶晴染的头就像朝手里的毛活撞了过去!
噗地一下,尖利的毛线针直接扎进叶晴染细嫩的皮肉里!
好险哪,离眼睛只差那么一点点!
鲜血顿时冒了出來。
睡在上铺的过晓晓闻声跳下床,一看,着急忙慌地大叫:“天哪,这可咋办哪,伤着眼睛沒?”
叶晴染移开捂着的眼睛,透过血污,当她看清眼前的事物时,不由放心地咧开嘴笑道:“沒事沒事,我看见你脸上长着眼睛鼻子和嘴呢。”
过晓晓松了一口气,拿來了药棉,一边给叶晴染上着药一边说:“你也真是的,这样拼着老命给沈泽织毛衣,差点弄瞎了这双漂亮的眼睛。不行,我一定要当面告诉他,他以后要是敢对你丁点不好,那他就是个混蛋!”
“沒那么严重,你别上纲上线好不?”
正说着,不知哪位多事的室友把沈泽给悄悄的喊过來了。
过晓晓的话,让匆匆赶过來的沈泽听了个正着。
他抢步上前,不顾室友们的众目睽睽,轻轻地捧起叶晴染的脸蛋,心疼莫名!“晴染,我以后要是有一点对不起你,那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夜,同样是那样沉郁的夜!只是南方的夜比北方的夜多了几分缠绵,多了几分细腻,多了几分雨的飘洒。
更不同的是,物是人非!
毛衣还在,伤痕还在,可彼此之间的那份感情早就被岁月舔舐的千疮百孔,难复当日。
“别跟我提起它。你若是执意要提起,那你是想那个混蛋之名给坐实了?”叶晴染移开酸涩的目光,语气越发的冷淡。别人听不出,只有她自己才能感觉得到,有一个叫痛的东西,在身体的四筋八脉里肆意穿行。
“晴染,我是个混蛋,我就是个混蛋!”沈泽热切地望着叶晴染:“只是,我只是个愿意为你而死为你而生的混蛋!”
绕來绕去又绕到这儿來,叶晴染火了,厉声道:“只要不是打着我的旗号,你去生去死跟我有毛关系?”
沈泽一愣,脸色渐渐地染上了苍白:“你你就这么恨我?”
“你不值得我恨!沈泽,我再告你一遍,过去已经过去,我对你早就沒了那种感觉!如今我有了爱我的丈夫,有温馨的小家,我很知足。假如你的心里还有我,请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应该祝福我!”
“晴染,我问你一句,你幸福吗?”
“当然。”
沈泽摇了摇头,指着唇角边那细微的伤处:“你看看这是啥?”
叶晴染撇过脑袋,她不知沈泽又想耍啥花招,心里一片悲凉,以前的沈泽可是个很单纯的大男孩,几年不见,沈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老公打的!”沈泽指着唇角,神态洋洋得意,就好象那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
高博打的?
叶晴染猛地一回头:“你又去找他了?”
“对。”
叶晴染两眼喷火:“你为啥又要去找他,你到底想干啥?”
“别激动嘛,我这回找他,那是因为我要当面感谢他。”
“你?感谢他?”叶晴染不信,打死都不信。沈泽与高博之间,沒有友情只有仇恨,狭隘的嫉恨已让他俩都蒙住了眼睛。
“是,晴染,你不知道吧?你亲爱的老公啊,无意中帮了我一个大忙。”
高博帮沈泽的忙?可能吗?高博恨不得把沈泽给撕巴喽!
“你...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