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帮什么呢?”叶汉墨一拳又一拳地击打着自己的膝盖,呜咽地说:“我姑娘太可怜了,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孩,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原指望她从此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沒想到啊沒想到,结婚才几个月哪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生性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哪,她哪能受得了这个?”
气急之下,叶汉墨的语调仍是很温和,细声细语。可在高远发听來,无疑是一记记重重的鼓点,重重地敲在他的心坎上。又更像是一个个耳光,重重地击打在高远发的脸上!
高远发的脸更红了,头垂得更低了。
“亲家,对不起,对不起。”
叶汉墨知书达理,他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冲高远发发脾气。再说,他也不会发脾气。
“亲家,这不是您的错,咋说也不是您的错啊!”叶汉墨也不知该说啥好了。
“亲家,我想问您一句,您还希望让高博当您的女婿吗?”高远发猛地抬起头,有些绝望的眼神里带着满满的祈望,
叶汉墨不作声了,他沒办法回答。在此之前吧,他真的很喜欢这位长相俊朗才气过人又细心体贴的姑爷,可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就好象一个好人掉进了粪坑里,不坏也臭了。
“亲家,我再次替高博向您、亲家母和晴染道歉!我真心请求,请您给高博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吗?我了解我儿子,他不是那种会随意乱來的人。他们小俩口恩恩爱爱的样子我们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我真不希望看到一段这么美好的姻缘就此破灭。”
“也许,那只是我姑娘一厢情愿,您儿子对我姑娘的感情很可能沒那么深,要不然,咋会出这种事情呢?”
书呆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反驳透气的空档。
他觉得心口里憋着一股子气,上不去下不來,憋得难受极了。
高远发被拷问住了。
是啊,但凡有正常思维的人都会有类似的反驳。
既然恩爱,那为何转身又跟别的女人上床?
“亲家,您比我大几岁,我叫您一声老哥吧?”高远发的身子朝叶汉墨这边移了移,皱着浓眉说:“老哥,我觉得我儿子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您的意思是,那个小保姆在算计小高?”
“嗯,我有这个预感。您想啊,那个保姆为什么早不过生日迟不过生日,偏偏家里沒人过生日?过生日便过生日吧,为什么要叫高博陪她喝杯酒?而且,高博的酒量您可能多少晓得一点,这点他随我,正常情况下一二瓶红酒不在话下。那天晚上,高博只喝了两杯他就人事不知了,这有悖常理!”
叶汉墨是看见过高博喝酒的,就算不说是海量吧,那绝对评得上湖量,江量!在老家朝阳摆结婚酒席那天,酒席上上的全是54度的白酒。而且,晴染的那班疯丫头以及那班爱闹爱玩的同事,一个个抓住高博灌酒。可酒席结束时,高博竟然还能很清楚地抢着付账!
这样酒量的人,能是一杯葡萄酒就能放到的吗?
见叶汉墨虽然不作声,可脸上的表情似有缓和,高远发趁热打铁:“老哥,假如我儿子从來都是一个花花公子,那么娱乐圈里早就传出他的绯闻了,可他沒有。高博在读大学的时候曾谈过一个女朋友,后來因为某种原因分手了。从分手到和晴染确定关系,有五六年的时间。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沒再交过女朋友,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娱乐圈里最不差的就是漂亮的女孩,他若是个风流下作坯,圈里早就传出他的丑闻了。老哥,不是我要替我儿子唱赞歌,事实就是如此。”
叶汉墨心里有些活泛,也许,那个小保姆给高博下药了。高博喝了药酒醉到了,他和小保姆之间沒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
假如真是这样,晴染若硬生生要跟高博离婚,那真会失去一段好姻缘。
可谁知道事实真相到底是咋样的?
“亲家,说心里话,小高这孩子我老俩口是打心眼里稀罕,我们当老人的,哪有希望自家孩子去闹离婚的?可是,这件事情对晴染的伤害太大了,她是实心实意要跟小高过一辈子的,冷不丁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她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要想让晴染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个问題,我想,最好把这个事情弄弄清楚,还小高一个清白。”
高远发点了点头:“我这就回去审问那个小保姆,把事情弄清楚。”
又拉起叶汉墨的手,恳切地说:“老哥,晴染这头就靠您了,请您劝劝她,和她好好聊聊。我这就回去了,等有消息马上和您联系。”
这样处理的方式,叶汉墨当然不反对。
再咋说,也要等把事情弄清楚再做决定啊。
“好好。。”
亲家公一走,叶汉墨在厅堂里來來回回地走了n遍,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落落寡欢地走进柜台。先是拿起固话打了一个电话,可听了半天沒吱声,又怏怏不乐地放下话筒。
不停地有客人进來,不停地有客人结账。半个小时内,算盘珠子拨得脆脆响的叶汉墨竟然连着算错了三笔。
连客人都看出來了:“老板,你是不是有啥子心事啊?”
叶汉墨苦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他实在憋不住了,去后厨房跟老伴说了一声:“你去前头顾着,我有事出去一趟。”
“你去干啥?”
“等回來再告你。”
秦素华一把拉住,歪着头瞅着叶汉墨:“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能有啥事?沒有。”
“你撒谎!”秦素华扯着叶汉墨的耳朵:“你瞧你瞧,你一撒谎耳根子就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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