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定是有啥事要跟爸说吧?”
叶汉墨侧着身子看着叶晴染。
暮色下的西湖,有一种异于常态的朦胧美。倚在铁索栏前,放眼望去,湖面的上空浮着一层柔纱般的轻雾。沿湖四周,绿柳环绕,柳丝轻点着水面;一群白色的水鸟飞起落下,啄破湖面的平静。
叶晴染挽着父亲,习惯地咬了咬唇,还未开言,脸色已转为绯红。离开咖啡厅,叶晴染再也沒心思回办公室了,她着急地约见父亲。
“咋啦闺女,啥事让你这个爽快人变得如此扭捏?”
从女儿单独的将自己拉出店堂,细心的叶汉墨便觉察出女儿有啥事了。
拉着父亲在湖边的双人椅上坐下。
叶汉墨静静地等着女儿开口。
叶晴染踌躇了半天,艰难地开腔了:“老爸,那个他沈泽,他又來找我了。”
沈泽?
叶汉墨见过那小伙子几面,是个腼腆秀气而极富文学气质的男孩,要不是那孩子耳根子软,是成都人口中的那“粑耳朵”此时怕早就成了叶家的女婿了。
由此进一步联想到,如果沈家男孩当时有主见,不人云亦云,勇敢地维护他们的爱情,那么,女儿嫁给他是很自然的事情,那也就沒高博啥事了。
晴染也就不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了。
唉,事情总是这样阴错阳差。这世间只有结果,沒有如果。
而且,叶汉墨前段时间便知道沈泽又追到杭州來了,他意在找回晴染。
晴染是个人,不是物件,哪能说丢就丢,说要就要呢?
年轻人哪,考虑问題太简单了。
叶汉墨不解地看着女儿。
素有主意的女儿显得很烦躁很郁闷。
他不明白,沈泽來杭州也不是近两天的事情,女儿现在烦啥呢?
“他昨天给我撂下话了,说是一定要把我找回去!还说,他这辈子只要我,看样子貌似决心很大。”
叶汉黑迟疑片刻,问:“姑娘,爸一直想问你,你对小沈就沒有一点的感情了吗?当年,你可是非他不嫁啊。”
“我对他,只有恨,只有厌恶!”
“就因为当年小沈听了他妈的话,和你分手?”
叶晴染咬住了唇,脸色由绯白变为惨白色。
“孩子,那件事情啊,得一分为二去看。第一,小沈会如此在意他妈妈的意见,说明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二呢,事隔两年,他醒悟过來后又追到杭州來。明知道你已经和他人结婚了,他还纠缠不放,他这样做,我不太赞成,显得有些心智不成熟。不过”
叶汉墨看着闷闷不乐的女儿,试探地问:“如今你和小高已经离了,小沈对你又如此痴情,姑娘,你就沒。”
叶晴染抢过话去,气急败坏地说:“我早说过,我和他沒戏!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
“染儿,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容易,他会受各种各样的诱惑与牵扯,处理问題得多站在他人的角度上考虑。我不是替小沈说好话哈,他伤过你的心,这沒错,爸也不高兴。可是,事过境迁,再加上他真心改过,你可以考虑给他一个机会,别那么武断与绝情!”
“爸,你不明白!”
叶汉墨笑了笑,温和地问:“你倒是说说,爸有啥不明白的?”
叶晴染死死地咬住了唇,睁开的眸底里闪烁着难以释怀的痛恨!
“姑娘,你还有啥不能对爸说的?爸虽说老了,人生经历却不算贫乏,我虽然不能帮你啥,但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参考的意见。说说吧,你这样藏藏隐隐的,爸更担心了。”
“爸,这事我谁都沒说,老妈也不知道。说出來,我真是觉得丢人!”
“孩子,在老爸面前,不存在丢不丢人的问題。”
叶晴染一咬牙,道:“那年,我俩分手后,沈泽想必是后悔了,确实來学校找过我,只是我还处在盛怒之中,根本不想见他。我后來也听说了,他给我打过电话,但我早把手机号换了,他沒找到我。”
“这么说,他很快就后悔了,说明他还是很在意你的。”
叶晴染打断父亲的话头:“在我俩分手一个月后,我架不住晓晓和同学的劝说,主动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叶汉墨沒想到,清高的女儿竟然能主动给率先离她而去的沈泽打电话,这本身就说明,女儿是太爱那个小伙了。
“当时,他支支吾吾地跟我说,他交了一个女朋友。我气坏了,更是嫉妒心在作祟,我便威胁他,假如他胆敢跟别人谈恋爱,我就从女生宿舍的四楼跳下去!沈泽显然是害怕了,他答应我马上跟那个女的分手。”
“后來呢?真的分了?”
“第二天傍晚,我给他打电话,问他找那女的谈了沒。他说,晚上去找她。到了八点多,我想,大概谈妥了吧?我又给他打电话,结果,电话打不通,一直在占线。我便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到十二点仍是在占线。我气坏了,给他发短信,再不接电话,后果自负。沒过一会儿,他用另一个手机打过來,说,快了,让我别着急。”
“你沒问问他,他到底跟谁在打电话,打了那么长时间?”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跟那个叫张敏的女人啊。”
哦。
“我又等着,等到两点多,他仍然沒有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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