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高远发拍案而起!
他瞪着铜铃般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艾国珍:“你头毛(刚才)讲啥?再讲一遍!”
“哎哟,介是大喜事呀,你介凶做啥?”为了來见名义上的丈夫,艾国珍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暗红色的羊绒旗袍,剪裁得很得体,举手投足之间,别有一番雍容的风韵。“你当父亲的,总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打一辈子光棍吧?”
“喜事?那个胡璃,我看着就不顺眼,就算世界上的女人都死脱了,我也不希望小博去娶她!”高远发真是想不明白,高博到底是脑袋搭铁了还是生锈了,他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跟胡璃结婚?
唯一的答案就是,艾国珍给高博灌了啥子**药!
“是你的意思吧?艾国珍,我坚决反对!”
艾国珍早料得高远发会是这种态度。
她浅笑慢语:“远发啊,婚姻大事我怎能作主?别说是小博了,就是我自己亲生子女的婚事我都不能作主。决定跟小璃结婚,是小博他自己愿意的,既然如此,你就别从中插一脚了。”
“我不同意!他胆敢结介个婚,我就不认他是我儿子!”
高远发嘶吼道。
“婚姻自由,是婚姻法规定的。你作为名人,著名的企业家,政协委员,你可不能介么做。影响你的声望不算,还会影响公司的发展和股价哩,”艾国珍循循善诱,做起了高远发的思想工作,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远发,你昨天见过小博吧,你看见他那付死生沉沉的样子不难过吗?”
当然难过。
昨天下班,高远发特地拐到得胜路去看看高博。
父亲來了,高博自然不敢将父亲拒之门外。
当高远发看到几日不见的儿子变得这付模样,当既老泪便下來了。
眼前这个形容枯瘦,目光呆滞的人,是自己高大帅气,文儒阳光的大儿子?
仅仅几天的功夫,高博便把自己折磨成这付惨不忍睹的模样,让高远发心痛不已。
“这跟娶胡璃有啥子关系?”
“有关系。有位名人讲过,要想从前一段的感情阴影中走出來,最好尽早地走进下一段的感情。”
这段话,高远发好象在哪见过。
“他俩根本就不合适!”
“合不合适只有让他们试试才晓得啊,**讲过,要想晓得梨子的滋味,你必须得亲自尝尝。”
高远发哭笑不得,这婚姻是梨子吗?是能随便试试的吗?
“葛毛(现在)小博想振奋起來,想重新拣起生活的乐趣,你当阿爸的,总不希望小博就介样颓废下去吧?”
“问題是,那个胡璃根本就不适合他!换上别的小姑娘,我也许会支持。”
在高远发的潜意识里,他一直希望叶晴染能原谅自己的儿子,能重新回到高家,回到高博的身边。
“你觉得不合适,小博觉得合适就行了呀,毕竟是他们结婚!”
唉,既然是高博自愿的,高远发也无法一意孤行地反对。假如把胡璃娶进家门,他俩能好好的过日子,高博能尽快地恢复常态,那么,结就结吧。
但他沒忘记那个棘手的问題:“那个小保姆怎么办?她怀着小博的孩子,口口声声要跟小博结婚。葛毛(现在)小博要跟他人结婚,那小保姆肯善置甘休?再讲了,她毕竟怀着我们高家的骨血,我也不能不管自己的亲孙子啊。”
艾国珍不屑地撇了撇嘴:“谁晓得有沒有真的怀上?那个小保姆鬼灵精怪的,保不准是她玩的一个手段。”
高远发一愣,皱起浓眉,假如是小保姆玩的花活,那高博被逼和叶晴染离婚真是冤大了。
艾国珍也不敢多作解释,她担心自己说话说多了,露馅。
赶紧转移话題:“放心,小保姆那头就交给我好了,我会把她安抚好的。假如她真的怀上了小博的孩子,我会让她生下來,然后把孩子抱回家,我们高家的孩子,那是绝对不能留在外头的。小保姆嘛,我们顶多给她一笔钞票,她就会欢天喜地地离开。”
小保姆和胡璃,这两个女孩高远发都不喜欢。可比较起來,高远发还是倾向于后者,高家的子弟总不能讨一个小保姆吧?
更何况,这个小保姆太有心计了。
高远发喜欢单纯、直爽一些的女孩子,如叶晴染那样的。
唉,可惜了,高博一旦和胡璃结婚,叶晴染算是再也不可能给自己当儿媳了。
艾国珍一下子猜透了高远发的内心活动,将给高博说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未了道:“我这也是为小博着想,为高家着想,他俩不办证,小博要是不想和小璃过了,俩人过不下去了,小璃搬出高家就成,省得那么麻烦还要去办离婚手续,影响面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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