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发晨练未归,范姨去买早点了。偌大的家就剩下艾国珍、胡璃和高博了。
趁高远发不在家的这个机会,艾国珍决定马上把施秀芝这个“脓包”给挤了,脓包留在“身体”内的时间过长,很可能会坏事,会溃烂成片。
高博听见更好,他会更讨厌施秀芝!
反正,叶晴染已离去,而且,把高博恨之入骨。施秀芝就算把所有的一切都讲出来,叶晴染也不会再回来了。
“好啊,你讲啊,大声讲,不要漏掉任何一点细节!”
高博在客厅迟疑片刻,皱着眉头走了出来:“大早上的闹什么?阿爸很快就要回来了。”
施秀芝朝高博扑过去,哭得梨花带雨,凄婉无比:“高博哥,你来得正好,你评评理。”
“什么事?”
高博厌恶地甩开施秀芝如八爪鱼般的手。
艾国珍小声嘱咐胡璃:“你先上楼去洗漱吧,吃完早饭我陪你去买床上用品。”
“好的,干妈。”
艾国珍别有用心地笑了笑:“还叫干妈呀?从现在开始,你得跟小博一样,喊我姆妈!”
胡璃羞羞答答地看了高博一眼,温温柔柔地说:“好,我听姆妈的。”
“好孩子,快上楼去,疯狗有什么好看的?”
哎。
胡璃一扬长发,如风一般地飘进了屋。
施秀芝再次怔忡。
她不傻,从老太婆的言语和态度中看出事态有些不妙。
现在当务之急是,及时揭穿死老太婆的罪恶用心!
“高博哥,我今天必须把一切都告诉你。”施秀芝指着一脸无所谓的艾国珍,气极地说:“是这个老太婆告诉我,要想把你追求到手,那就得用非常的手段。”
“什么意思?”
“她让我在你的酒里下了安定,你昏沉沉睡过去之后,她又让我睡到你的床上,做出和你有了亲密关系的假象。”
高博转身看了一眼继母。
艾国珍从山茶树下撷下一个已没了生机的花苞,笑道:“小博,你别听小保姆的胡言乱语。你想想,我为啥子要这么做?我有啥子好处吗?”
施秀芝一蹦三丈高:“死老太婆,你有本事做,就没本事承认啊?就是你教我的,为了将叶晴染彻底赶出家门,你还让我找准机会和高博哥吵,然后你趁机打电话叫叶晴染回家,你掐准时间,叶晴染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我在高博哥面前大吵大闹!果不其然,叶晴染如你所愿跑了出去。”
“你胡说八道!就算我不喜欢叶晴染,我也没想过让你当小博的老婆呀。”艾国珍走过来,对高博缓声细语地说道:“你别听小保姆的,姆妈虽然不喜欢叶晴染,但绝不会做得这么龌龊。她讲的介些,我也是今朝才晓得。天哪,介个小保姆实在是太坏了,幸亏早早的把她赶出去,要不然她还得害人哪。”
施秀芝气得七窃生烟!“老不死的,你放屁!明明那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现在竟然把一切都推到我的头上!”
“施秀芝,请你滚出去,我们家是有名望的家庭,绝不允许你在介里撒野!”说着,她拽起高博的手:“走,回去,不要理踩介只疯狗!”
高博站住不动,他从施秀芝的话语中已听出了端倪。
他要一听究竟。
“小博,你阿爸就要回来了,要是看见介小保姆在介里大吵大闹,肯定又要生气了。你阿爸心脏不是很好,我们还是不要刺激他。”
高博沉吟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
转身朝里头走去。
迫切想知道施秀芝口中的隐情,但不得不顾忌到父亲的身体。
施秀芝没想到高博会置之不理,情急之下朝高博追过去:“高博哥,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滚出去,没人听癫子讲话!”艾国珍朝刚进院门的范姨喝道:“还不赶紧把介只疯狗给赶出去?”
范姨放下早点就来推施秀芝,对这位前任,范姨同样没有丁点的好感,谁让前任太张狂太放肆,每次来家都是盛气凌人地责骂她呢?
“走吧,太太让你赶紧走。”
别看范姨已是中年妇友,可因为常年干活,力气自然比施秀芝多几分。
三下五除二,施秀芝便被范姨推出了院门。
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
施秀芝气得,猛地朝院门踢了一脚,气急败坏地骂道:“老不死的,你等着,你不让我好过,我决不会让舒坦!还有,死狐狸,我得不到的人,你也休想得到!”
施秀芝狠狠地揪下一把牵藤,放进嘴里用力地嚼着,仿佛,那牵藤就是艾国珍和胡璃!
该死的老太婆,原来你是把我当工具使哪,用我气走了叶晴染,然后将胡璃弄回了家。
自己真是笨死了,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不行,就算自己不能如愿地嫁给高博,也不能让那两个死女人称心如意。
怎么办?
眉波一转,施秀芝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