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有什么话,老老实实在那说便是,将军也是你能碰的?”厌恶的擦了擦手,曾秋生又在郭全身上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
“是,是,是。”不敢说疼,郭全忙不迭的接应着。
莫子昊则一脸平静,手执杯盖,轻轻撇了撇杯子上腾腾的热气。
“不是有话要说?还在等什么。”
“将军,那宋掌柜确实有拿钱给小的,但他只让小的偷了菜谱给他。吩咐小的把发芽的土豆做成菜给客人吃的其实另有其人。”低垂着头,手心紧紧握拳,郭全白着脸,却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又是轻轻啜了口茶水,阴鸷的眸子泛着冷意,莫子昊看也不看郭全,就这么把他晾在一边。
许久,才低沉着嗓音道:“那人是谁。”
“将军答应放过小的,小的才敢说。”忍着心里头的惧怕,郭全硬着头皮讨价还价。
曾秋生当即便上前踹了郭全一脚,“凭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敢威胁将军?”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小的只是想要将军放小的一条生路。”揉着痛处,郭全又开始给莫子昊磕头,额头上早已经青紫一片,甚至有血丝透出来。
“我何时说过要你的命。”放下杯盏,莫子昊居高临下,施舍般的把视线投向郭全。
是啊,他没说要自己的命,可他却一直折磨自己,让人生不如死。
“将军拿捏小的,如同拿捏蝼蚁般轻而易举。便是放小的一马,也不过说句话的事儿。得饶人处且饶人,将军为何针对小的这么个无名小卒。”仰着头,郭全像是豁出去了,愤愤的看着莫子昊。
莫子昊却只觉好笑,“你不知道我为何拿着你不放?”
“纵然因为小的的缘故,险些导致‘杯莫停’损失惨重,但不是已经挽回了?且说,坊间传言,夫人善嫉,将军为何……”
“坊间传言啊,那你以为事实是如何的?”莫子昊冷笑出声,“她便是善嫉不容人,也是我宠的。我的夫人,我既护在手心里,那便容不得旁的人欺负她。”
“……”郭全愣了愣,痴痴呆呆地趴在地上,嘴唇微张,像是不敢相信。
低着头,莫子昊盯着杯子里头沉沉浮浮的茶叶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才继续道:“你背后那人是谁,你便是不说,我也能查出来,不过是费些时间罢了。只是……你大可一昧的隐瞒,就是不知道你那一家老小能不能受得住我的连坐之罚。”
眸光微闪,一提到他的家人,郭全便有些急了,“将军……你乃是我东黎国战神,怎能……”
“怎能如何?我是东黎国的将军不错,可我也是夫人的丈夫,你都晓得要护着家人,我又怎能让她平白无故被人欺负?”莫子昊难得的,好脾气的跟个不相干的人解释。
只为,这人说了林初晓的不是。
一盏茶饮尽,莫子昊冷冷的瞥了眼半点不吐露信息的郭全,这就要起身出去。
郭全赶忙急急拉住他的一片衣角,“将军。”
“你不是有骨气的很?这是终于要屈服了?”冷笑出声,莫子昊嫌恶地盯着郭全拽住自己衣角的手。
脖子缩了缩,讪讪地把手收回来,郭全涨红着脸,咬了咬下唇。
“不说?我可没心思在这等你。”嫌恶的抖了抖衣服的下摆,莫子昊这就要走人。
郭全赶忙跪着往前行了两步,再次叫住莫子昊,“将军,我说。”
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行至门口的莫子昊面不改色的转过身来,朝郭全挑了挑眉,示意他往下说。
“是……是杜家小姐,杜若让我这么做的。”双手拽着衣角,紧紧的握成拳头。郭全微微仰着头,闭了闭双眸,颇有点认命了的味道。
莫子昊却冷哼一声,审视的看着郭全,“你是如何跟杜家扯上关系的?杜家素来与我交好,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挑拨我们的情谊?”
“小人不敢隐瞒将军。小人的母亲身体不好,承蒙杜家公子求助,这才好了许多。杜家小姐也是菩萨心肠,常常派人送东西给家母。小的是为了报答他们的恩情,所以才……所以才做下那些事儿的。”
声音越发的低沉,眼眶里隐隐含着泪水,郭全依旧跪在原地,低垂着脑袋,死死的盯着地上,像是恨不能把地看穿。
“报恩么……”转过身,莫子昊抬头望着暗沉的天色,低声呢喃。
有风吹过树梢,传来细密的沙沙声。沉默,又是沉默。
屋子里静悄悄的,莫子昊看着外面出神,郭全则杵在原处发愣,也不再提让莫子昊放过他的事儿。
许久,曾秋生打破一室寂静。
“将军,天色也晚了,接下来如何处置此人。”
“派人好生看管。”瞥一眼蓬头垢面的郭全,莫子昊顿了顿,又改口道:“罢了,扔去军营,他不是会做饭?”
曾秋生点点头,郭全则解脱似的瘫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3000哒~
☆、秀色可餐
出了屋子,莫子昊并不急着回将军府,反而把曾秋生支开,去了杜家。
说起来,莫子昊年纪轻轻便上战场杀敌,众人只道他战功显赫,战场上让敌军闻风丧胆,可却鲜有人知他曾多次险些战死沙场。
最凶险的一次,是他中了敌军的埋伏,身中数箭,若不是有幸遇见杜仲的父亲,他早已魂归西天。后来……杜老先生引荐他认识了杜仲,并使之随军,成为莫子昊的幕僚和军医。杜若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看着昏黄的天色,莫子昊微微皱着眉头,不想相信,昔日里出生入死的兄弟,而今会处处算计他的妻子。一直天真善良的若儿,也会有这歹毒的心思。
因着往日里,莫子昊每次来杜家,都是找杜仲有事。管家不疑有他,一见莫子昊来,便把他请进了客厅,并让人告知杜仲。
“凌霄,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杜仲大老远的就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