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兴阿对阵黄达平吃亏的地方是兵力,守城虽然有优势,但是边长有里许的城墙,足以暴露果兴阿兵力的劣势。内外瓮城型制也相当于一个小城,果兴阿本来在准备走路,唯一有点舍不得的东西都在这内外瓮城的城头,刚好把全部家当都搬了过来,死守这个内外瓮城。其他三个城门让给你黄达平了,你们长毛随便走,想进城大可以进城,反正城里除了百姓已经啥也没有了。
果兴阿没办法带着大量缴获跑路的主要原因,是小南京的地形,只有内外瓮城对着的一条大路,其他方向不是山路是低洼的泥地,更本不能让大车或者马匹通行。如果黄达平真的率领主力入城,从四个方向围攻果兴阿的话,正好给了果兴阿机会,杀出一条血路来从正面突围。一对一的厮杀,果兴阿自信还是打得赢的。
“黄达平如果攻城,会在哪里扎营,又会选在哪里发起首攻呢?”果兴阿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城外的地形,有些不确定黄达平会怎样发起进攻。
“那城防薄弱远离城楼,又是城墙的拐角处,若是长毛发起攻势首攻那边可能最大。”慕顺指着城墙的结合处说道。
“那里城下都是稻田,又是泥又是水的,步兵速度不来,会变成靶子的。而且没有道路完全要靠摸索前进,也不适合夜战。”果兴阿举着望远镜看了有看,摇着头说道。
“长毛岂会连夜进攻,首攻怎么也得明日午吧!”慕顺觉得黄达平算再恨果兴阿,也不会连夜攻城。
“袭嘛!像我们当初打下这小南京一样,打的是个出其不意嘛!不然他黄达平火急火燎的跑到城下来干嘛!给我机会劫营吗?我可不玩什么夜半三更,老子一顿火炮轰嗨他!”果兴阿猜测着黄达平赶来的用意。
“他们这么急赶过来,是想在城内休息过夜吧!”慕顺也试着猜想黄达平的目的。
“黄达平也太狂了吧!还想灭我晚饭啊!又不是没交过手,太瞧不起我们了吧!”
果兴阿笑道。
“黄达平会不会不知道我们在城里?”一旁带着队伍赶过来的丰升阿,忽然想到了一种一直没人注意到的可能。
“小南京城破的时候,逃了多少人出去?”果兴阿也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没准数,不过肯定不少,都这么多天了,连洋人都来过了,黄达平不可能不知道的。”显德在一边掰着手指头说道。
“他的部队神情怎么样?”没有充足的情报,果兴阿只能靠猜。
“是正常行军,没什么特别的。队列挺严谨的,其他的都正常,这走路的人也没啥表情吧!”近距离观察过敌人的长禄回忆道。
“紧张吗?”果兴阿虽然也觉得自己问的有点虚无缥缈,但还是想抓点细节出来。
“不紧张吧!他们的队列里也没人说话,不过感觉有点不耐烦的意思吧!也说不太准!”长禄努力的回忆着。虽然他们平时侦查也注意细节,但是这次果兴阿要求的太细了,他们还没达到。
“如果我们放黄达平入城,有什么危害?”果兴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只要这内外瓮城的城关不失,放黄达平入城到也没什么,反而还能摊薄长毛的兵力!”诸人到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果兴阿的城防计划本是只防守内外瓮城,其他三个城门和城里的各处都是不要的,黄达平要不要,入不入城对清军完全没有影响。只要清军坚守内外瓮城,战场的主动权在果兴阿手里,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内外瓮城虽小,却正好符合清军的兵力情况,而且在密集的火力之下,没有重炮的太平军是万难攻克。
“你说我打开城门,站在城头,黄达平认出了我,他还敢进城吗?能玩出什么诡计吗?”果兴阿要有被黄达平拆穿西洋镜的准备。
“诡计怕是不容易,要嘛拼了冲进城来,要嘛退守以防埋伏,他没棋了!”诸人分析了一阵,也觉得黄达平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太平军扒下来的衣物还烧呢吧!”果兴阿向读者后勤的显德问道。
“留着报功都没动呢!”大伙儿也都猜到了果兴阿的计谋了。
“全军号衣外面都兆太平军的军服,包括骑兵在内全部登城。一连、二连负责外线防守,突击连、骑兵连、补给连、特战小队、警卫班、炮兵排集所有轻重及近战速射武器,全部集在内外瓮城,我们要竭尽全力,迎接我的老朋友黄达平。”果兴阿赌黄达平并不知道小南京已经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