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器和火药,里面的弓矢刀剑还都在,而且清军进入瓮城之后,哪里没人看守了。
“早去了,官军贴了封条!”于道老实的说道。
“那没人看着,你可以直接进去拿的。”果兴阿搞不懂这个曾经和显德非常江湖的打了一架的小伙子,到底是什么来意。
“需要大人许可,我们不想被大人误会!”于道非常坦然。
“外面长毛不简单,你们不怕死啊!”果兴阿不理解可以置身事外的于道,为什么要掺和进来。
“我们不想再骨肉分离了,他们要拆我们的家,我们和他们拼了。”于道有点舍生取义的意思。
“你好像没家人了!”果兴阿记得于道是被邻居领回去的。
“是没有家人了,可还有那些牌位,我还是这镇里的族长!”于道挺起了胸膛。
“带人去拿吧!我们官军只防守内外瓮城,其余三面交给你们了。如果顶不住可以向我们靠拢,不过官军不会放你们进入内外瓮城。”果兴阿说的非常严肃的向于道交代着。
“大人放心!”于道一躬到地,转身要走。
“等等,老人孩子还有体弱的女人,可以进内瓮城躲避!”果兴阿看着于道的背影又补了一句。
“不必了大人,我们的家人不会再分开,无论发生什么!”于道坚定的说道,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看着于道决绝的背影,果兴阿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词——英雄。虽然说不清于道是为什么,镇里几天前还是太平军的百姓为什么,但是果兴阿非常的认同他们。
“大人,谨防有诈啊!”丰升阿并不放心于道。
“那是条汉子,我信他。”显德突然冒了出来。
“他们几天前还是长毛,万一他们拿了器械和外面的长毛里应外合怎么办?”丰升阿争辩道。
“他们又不是没拿着搬砖和我们干过,武库又没人看着,何必跑来告诉我们一声。”显德非常信任那个揍过他的年轻人。
“麻痹我们而已!”丰升阿不惜顶撞显德的坚持着。
“其他三个城门我们都没守卫,他们麻痹我们什么啊?”显德觉得丰升阿有些紧张过度。而且之前这种怀疑一切的论调都是他显德老爷子的台词,丰升阿今天有点抢词了。
“他们可以借机登城墙,为偷袭我们创造便利条件!”丰升阿说的不无道理。
“总之我相信他!”显德也觉得丰升阿的怀疑有些道理,但是他还是坚信于道不是这种人。
“难得难得”果兴阿没有理会两人的争辩,背着手走开了。也不知是说于道难得,还是说显德难得相信了一次别人。
果兴阿对于于道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发自内心的觉得于道可以信任,但是也并不是没有任何怀疑。之所以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于道,是因为果兴阿自己也陷入了困局,清军也需要破局。
虽然太平军死伤惨重也连城砖都没摸到一块,可是黄达平的麾下还有三千多人,而且全部装备了线膛枪。兵力不足的清军,也没有出城一战全歼五倍之敌的能力。双方僵持打消耗战,果兴阿的军武物资虽然扛得起,但是果兴阿可是外线作战,而且不会有援兵的。黄达平身在自家腹地,算和果兴阿打几个月也吃得消,更何况他还可以叫人。三千人啃不动果兴阿的防线,三万人怕是能拆城墙了。
果兴阿有些后悔之前的贪财,如果及时逃走,虽然没了拿破仑炮,不过也不至于陷入困境。眼下清军不被太平军围死,必须利用黄达平分兵的机会,破其一点然后突围而出。但是果兴阿在内外瓮城的埋伏,把黄达平打出了心理阴影,面对唱着空城计的其他三处城门,黄达平迟迟不敢有所动作。
于道带领镇内百姓请战是第一个变数,也是一个机会,清军和太平军的对峙很可能因为他们而改变。只要百姓了城,黄达平要嘛因为兵力不足退兵,要嘛是向其他方向分兵,无论是哪一种,果兴阿都有了全省而退的机会。算黄达平不动,清军立即从其他三个城门跑路,城墙的百姓也能够起到阻击的作用掩护清军。
“大人,长毛小股部队从西门进城了。”果兴阿还在思量的时候,福全便来回报了太平军进城的消息。
“不知道,他们准备好了吗?”果兴阿看着正午的太原,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