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却说时间倒退到花神祭典礼一日之前。
夜深。
太子渐眠夜访丞相府。
他不从正门进,丞相府里傅疏的部下差点儿将他当做刺客抓起来,傅疏再晚来一会儿,渐眠就得被从中间一劈两半。
这让人气恼的小混账又是个实打实的宝贝疙瘩黄金蛋,还是世间仅有的这么一枚,傅疏打不是骂不是,见到他的第一眼眉头就蹙的老高。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二人不约而同出口,傅疏挥挥手,让人将他松开。
渐眠身上竟然还换了件匿于躲藏的黑衣,让人不得不将他与刺客联想到一处。
笑意盈盈的小太子也不见外,一身懒骨头就散在了卧榻上,他撑着手,看着这个古板大家长:
“自然是来为傅相,分,忧,解,难。”
第34章叛军(三更)
chapter34
“你若信孤便尽可一试,你若不信那便当孤今日只是来傅相府上一叙。”
傅疏表面纹丝不动,内心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渐眠所说于他而言太过匪夷所思,若这件事连傅疏第一时间都收不到消息,那么渐眠这个僻于深宫的小太子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几乎要怀疑这又是渐眠的一场恶作剧了。
但见他虽还是一副懒散扶不上墙的模样,神情中却有难掩的凝重和顾虑。
傅疏忽然就想到前些日子在安置营的天花时疫。
他说他做了个梦,却能准确说出那治病的药在何处,他当机立断地将药灌进了傅疏嘴里,没有半刻犹豫。
傅疏想,他还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那个小混账么?
恶从胆边生,渐眠头一回看见傅疏这样神游天际的表情。他扯了扯唇角,倾身探去,与他咫尺不过豪厘之事——“砰——!!!”
“唔疼…。。”渐眠斯哈发出一声痛吟,他戏谑苦笑:“怎么,傅相这是商量不成要动武力么?”
傅疏方才反应过来。
刚才渐眠接近他时,他下意识将对方撂倒钳制,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自保本能,身体已经先于他的脑子做出反应。
傅疏身体僵硬了一瞬。
不太对。
他们这个姿势实在不太对。
渐眠被他压在身下,傅疏的膝盖牢牢顶着他的腿窝,手掌挟持着他的肘腕,让渐眠动弹不得。
——这实在是个非常危险的姿势。
又因这人生的鬼魅艳丽,毁灭性的美貌为他铸就了一层天然的保护伞,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只想将他杀死。
傅疏亦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