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做了什么错事,需要您来纠正。”
“和你住在一起是我愿吗?”
“同一个大我17岁的老男人发生关系是我愿吗?”
“对着一个锱铢必较、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傲慢男人伪善讨好是我愿吗?”
“我唯一愿的,就是事情既已发生,我喜欢钱,您就拿钱解决我。”
“您告诉我,我要改的究竟有哪一点?不该那么爱钱,还是不该那么爱您的钱?”
赵貉沉默,幽深的眸子落在她脸上,是她看不懂的神情。
“赵貉,你直说吧,我该改的,就是不该爱的是你的钱,否则就算我是路边的一条狗,即便冻死在公园里,你也不可能去救我,还是说,我连狗都不如,你对合作方的猫猫狗狗,倒可能报以一丝怜悯之心。”
说完,张青寒冷笑了一声,起身上楼。
“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没有怜悯。”赵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青寒侧脸,露出半张清冷的脸颊,下颔紧绷,冷淡中透出一丝锋利。
“如果你有,我会趁机要价。”
她收回脸,低头轻笑了笑,眼里有自嘲的冷笑。
“不要怜悯我。”
人离开,针锋相对的餐桌重归安静。
对面墙壁,叮叮叮,钟表敲响了十点的闹钟,一下一下撞在赵貉的大脑里。
他坐在座位,手攥紧了拐杖。
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
张青寒的病断断续续折磨了她一周多,即便如此,她的咳嗽还是没有好彻底。
有的时候她抽纸,远在对面桌子的赵貉都要起身离开。
自以为体面周到,那副就怕她细菌染上的摸样让她忍不住想逗他,不过她自然不敢从他下手,闲来无聊,沙发上发了会呆,目光落在了对面鱼缸上。
她起身过去,朱顶紫罗袍金鱼在她过来时四散游开。
她手指轻轻敲了敲鱼缸。
有条橙黑色,体型较小的鱼游得格外欢,藏进了赵貉鱼缸造景五十多万的小桥下面,她瞧着水里的几盏小灯,白光穿过绿草,发出青翠欲滴的光。
几万块的灯,照哪哪美。
她拿了些鱼饲料往里丢。
下楼的赵貉见状,眉心一跳一跳,过了几分钟终于忍不住问:“张小姐,你洗手了吗?”
张青寒瞥他:“怎么,怕我手上的细菌沾染了饲料把你的鱼喂死啊。”
“是,一条十多万。”
张青寒睁大眼,看看缸里的鱼,又瞧瞧他:“你用十几本书折磨我,只花了49999,真是便宜你了。”
赵貉:“……”
他见她的手还没离开,拿了小网兜就想往里放,快步过去:“你干什么?”
张青寒:“我帮你捡捡里面的鱼粪啊。”
“张小姐,有空闲时间还是多看些书吧。”他拿走她手里的小网兜,想了想还是说:“多想些生财之道,就不用靠男人发财了。”
张青寒嫌弃地拆穿,“你是怕我玩坏你的网兜吧,上面的爱马仕logo我看见了。”
赵貉挑眉,露出了一个欣赏的眼神给她。
张青寒翻了个白眼。
过会,赵貉又开始他闲暇时间擦拭博古架上名贵藏品的活动,张青寒主动请缨,“我帮你啊。”
她的手还没碰上钻石,赵貉说:“这块哥伦比亚祖母绿钻石,126万。”
她的手顿了下,转向下面手镯,赵貉:“这个翡翠清透,独一无二,380万。”
她的手调转角落最小的钻戒,赵貉:“梵克雅宝,不算很大,11.16克拉,590万。”
张青寒抱臂,皮笑肉不笑地转身看他:“既然这么贵,张先生摆在这里可得小心了,万一哪天我碰出个好歹就是个大事故了。那个时候……”
她笑着靠近他:“你就真得做我sugardaddy才能还债了。”
说罢,她笑吟吟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转了一圈,才慢慢悠悠地转身上了楼。
赵貉转身,拧眉看着架子上他费尽周折收藏来的宝贝,想到他们未来的命运可能会属于那个连这些藏品叫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脸就又开始黑了。
缓慢吐了口气,他才拿起丝绸帕子,认真又爱护的擦起架子上的藏品。
*
张青寒的病好了,刚好赶上期末两天的考试,接着是为期一个多月的寒假。
别人收拾东西打包回家过年,桑流已经联系了她,“派了一个经纪人给你,之后可能有不少活动,你想参加的自行选择一下。”
桑流认为自己是个很民主随和的老板,决不压榨员工。
张青寒意外,“我都有经纪人了?”
签了引流时尚这么久,她更像加入了一个中介公司,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她自己去操心找活,没想到现在桑流搞得还越来越专业了。
“嗯……”桑流尴尬地在那边应了下,“不是你一个人的。”
“哦?”
“她大概要负责八、九……十来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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