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他说起孩子,我没心理准备的愣住,曾念的整张脸离我更加近了……
他第一次这么霸道的对我,像是忘了我刚发过高烧还算是个病人,也忘了他自己开了好久的车也很累,折腾了好久之后才肯放开我,躺在我身边有些得意的口气说,“我觉得这次会有收获……”
我起初没明白,等反应过来,也不由得笑了笑,“做梦。”
曾念也不跟我斗嘴,没多一会就真的睡着了,轻轻的?声很快响了起来。
我也躺着没动。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在刚才耗尽了。
正想起来去看看家里有什么吃的时,光脚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被曾念的一声喊给吓到了,我连忙回头,又坐回到了曾念身边。
他是做噩梦了吧,我看着曾念紧闭双眼,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会这样。
曾念的嘴唇抖了抖,又喊了起来。
“别怪我,我也不想的,不想……曾添,曾添,小添……”
随着叫声,曾念的手突然抬起来,漫无目标的在眼前晃了晃,很快又垂了下去。
113青春逢他(030)
曾念醒过来之后,我没跟他提起他说过的那些梦话。
又一次因为案子去殡仪馆时,我独自一人去看了曾添,去的时候奉天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曾添葬在了他妈妈秦玲身边,整个墓园里很好的位置,可以日夜看到远处的青山,不必在面对人世间的种种事情。
墓碑上,曾添的遗像笑得很开心,我记得那是他结束实习正式成了医生后拍的,还是我给他拍的。
我有很多话要跟他说,可是他再也不会回答我了,他扔下好多让我不解的问题就这么走了,我到现在还觉得不是真的。
我告诉曾添,自己又想起了一些那段被我遗忘的记忆,是在梦里,细细碎碎的雪珠不断往下落,我用手指抹掉沾在曾添遗像上的雪珠,眼睛里热辣辣的。
等我回到市局的时候,还没坐下,就被电话叫到了刑警队那边,去见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
让我意外的是,领导和我谈话的内容是有关我们分局和云省基层法医交流学习的事情,听到云省我格外敏感起来。
“时间一个半月,组织上准备明年给你一点更重的胆子,这次去那边好好干。”副局长眼神颇有意味地看着我。
没记错的话,这位副局和舒添私交很好,听说年轻时就是哥们。
“具体是去哪个地方?”我问他。
副局长回答我,“滇越,一周后出发,那边正在准备建专门的法医解剖室,你过去了可以帮他们把钱用在关键的地方,好好干。”
果然是去滇越。
从办公室出来,我就给曾念打了电话,问他定了去滇越的时间没有。
“基本定了,一周后出发,怎么问起这个了,舍不得我离开吗?”曾念最近似乎心情很好,和我说话的语气多了几分温柔。
我把工作的安排直接跟他讲了,“看来我能跟你一起去了。真巧。”
曾念轻声笑起来,“我明白了,左法医这个电话是另有别意啊,你是觉得我背后做了什么,才让你突然就有了合理不耽误工作跟我一起去滇越的办法吧。”
我的确就是这个意思。
“是外公吗?”我问曾念。
“反正不是我,我还没那么大力量能左右你们那个系统,外公即便做了什么也不会告诉我……别多想了,这下不是很好嘛,我们可以一起在滇越,工作生活两不误。”
他说的也对,既成事实,我纠结这安排究竟怎么来的也没什么意义。
十天后,我坐上了飞往滇越的航班。曾念比我先走了两天,说好会在那边机场接我。
起飞之后,我就扣上了眼罩准备一睡到底,可是没过多久,耳边就有人和我说起话来,我摘下眼罩一看,身边本来坐着的一个女孩已经换了人。
林海坐在了女孩的位置上,正看着我在微笑。
“林医生,你也去滇越吗?”我坐直身子,看着林海。
林海冲我点点头,“我刚才想去卫生间才无意中看到你了,没想到这么遇上,你是去……”他不确定的没往下说。
“哦。我去工作,你呢?”
“也是工作,有个病人在滇越那边,不方便过来,就只好我过去了。”林海说着,目光移向了机舱窗口,往外看着。
我无意多问他工作的事情,这么巧的遇上也让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跟他聊什么了,自从那次在解剖室里的谈话之后,我只是第一次见到他。
“你想睡觉继续,不用管我。”林海在几分钟后,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他这么说正合我意,我对他笑笑。就又把眼罩戴上,可是却没了睡意。耳边有翻杂志的声响,林海应该是在看飞机上的免费杂志。
飞机会在中途经停一次,有部分客人会下去,再上来一些新的乘客,飞机快降落的时候,我摘下眼罩,扭头才看到林海闭着眼睛,头靠在座椅背上。
乘务员过来叫醒了林海,他揉揉眼睛看着我,“我也睡着了,看来困意也会传染的。”
我觉得该找点话题跟他聊,就随口问他去滇越会待几天。
飞机这时已经开了舱门,林海看着过道里准备下去的乘客,“要看病人的具体状况,你呢?”
“一个多月吧。”我回答林海。
“要下去活动一下吗?”林海站起身问我。
我不愿折腾,反正半个小时后就会再次起飞,就说不下去了。
林海看着我,也坐了下来。
我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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