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是个围着花色头巾的女人,整张脸被围巾裹住只露出眼睛。
“那过完年,我们就回奉天,宝宝应该在那儿出生。”曾念紧紧拉着我的手,继续说,目光从那个水果摊子上收了回来看着我。
我们很快从水果摊前走过,准备回林海家里。
走出去一段,我下意识回头又去看看那个水果摊的主人,看见那个花头巾正在招呼客人。不知为什么,这女人的一双眼睛,总让我觉得有些特别的感觉。
除夕夜正式到来的这天,我却意外地感冒了,一直很小心可还是中招了,还好情况不算严重,我被林海要求卧床休息。
曾念被他叫了出去,说是有事要谈,结果一去就是三四个钟头没回来。
我昏昏沉沉睡了一阵醒过来,嗓子干的咳了几声,起来去拿水喝,发觉屋子里还是只有我自己,曾念还没回来。
喝完水,我倒是觉得自己好了不少,外面的隐约鞭炮声也让我一下子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这里过年的氛围虽然不如家里浓厚,可总算也有,我想到这是分开那么久之后,我第一次又和曾念一起过年,心里就觉得很幸福。
加上肚子里的宝宝,我们三个人一起过年了,第一个年。
我拿起给曾念打了过去,他很快接了,声音低沉的问我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你还跟林海在一起呢,我能过去吗?”我看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色。问曾念。
电话那头,隐约能听见有男人的谈话声,曾念在跟我讲话,他要是还跟林海在一起的话,那就是还有人也在了。
“等吃完饭的时候再过来吧,你在休息一会儿,我过一下回去找你,你等我。”曾念很肯定的表明了不想我现在去找他。
“好,那我等你。”
过了十分钟,曾念真的回来了,他进屋就先把我检查了一遍,然后像是跟我分开了好久似的,凑过来热烈的吻我,他虽然脸色平静,可跟我亲热的动作里却带着需要发泄的味道。
虽然动作温柔,可那种急于宣泄的情绪还是很明显的能感觉得到。
等他放开我起身站到窗边往外看,我才跟过去,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你怎么了?”
曾念抿了下嘴唇,伸手把我揽进怀里,深呼吸一下后,才淡淡的回答我,“以前一直觉得不会再有跟你一起过年的机会了,可现在却跟你和宝宝一起过年,我有点觉得像做梦,必须要吻了你才有真实感……现在觉得是真的了。”
我笑着用手用力拍拍他的脸,手指触到了他脸上得那道伤疤,不禁一顿。
我猛地仰起头看着他脸上的伤疤,一种无法忽视的危险感觉透过这疤痕时刻提醒着我,曾念不在我身边时经历过什么,我还不知道。
掌心不禁微微冒起汗来,原本轻松地心情又开始往下沉了。
曾念抓住我的手,移到了他的胸口上,“今晚的年夜饭,我和林海都要下厨,你尝尝我们谁的手艺更好……”
我听他语气轻松,也只好隐了自己的心思,配合他,“好啊,林海原来也会做吃的,用我给你打下手吗?”
“不用……对了忘了说,今晚还有个朋友也会过来一起吃年夜饭,你也认识的。”曾念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厨房时,背对着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谁啊。”
曾念挽着衬衫袖子,还是背对着我,“到时候看见就知道了……”
等他离开了,我还坐在沙发上想他说的话,那个朋友会是谁呢,难道是白洋和闫沉……不太像,那就是余昊?同时算是他和我两个人的朋友,也没几个。
而这几个人里有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更少了。
正想着,搁在茶几上的亮了起来,有人给我来了电话。
很意外,来电话的竟然是向海湖。
我本想不接,可是看着一直坚持不断打进来的电话,又想到她和舒添的关系,还是得接。
向海湖的声音悠悠响起,很久没跟他有过联络,骤然一听见她的声音。我心里倒反而升起一丝熟悉的踏实感,自己觉得这感觉好可笑,索性拿着自嘲的笑了起来。
“总算知道你在哪儿了,婚礼上你就那么不见了,可是让我废了好大力气去瞒着消息……老爷子很牵挂你和孩子,今天是除夕,陪着他的人却只有我,唉,刚才我看见他去了摆着曾念妈妈灵位的房间。”向海湖声音有些低落的跟我讲着话,好像我跟她是可以聊心事的闺蜜一般。
我听着,眉头皱起,眼前浮现出舒家别墅里,放着还未入土为安的舒锦云骨灰的房间。
向海湖也不理我不出声,自己继续说,“你和曾念怎么打算的,虽然他不缺钱,可是没了现在的事业,有这么年轻,以后要干什么呢,总不会就此退休养老了吧……”
我听得一怔。
没理解错误,向海湖的意思是说,曾念已经不再跟着舒添做生意了吗,他一个字都没跟我说过。是向海湖骗我故意这么说?
“我没骗你,不信你可以去问你老公,或者你上网看看国内的财经新闻就知道是真的了……”向海湖应该是猜到我会质疑她的话。
我想了想,开口对向海湖说,“外公就没反对吗?”
向海湖咯咯地笑了起来,“左欣年,看来你跟你老公还是有很多话不能直说啊,他就没告诉你,他因为什么才会离开外公的,那原本都属于他的一切?”
曾念和舒添之间,到底怎么了,我心里不吃底,干脆不回答等着看向海湖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我还觉得,这个电话很可能是别人授意向海湖打过来的。
“怎么不说话啊,哦,说不出来什么是吧,那好吧,你就听我说……左欣年,你想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啊!”
向海湖的话刚说的没头没尾,我突然就听到她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就听到有东西被撞倒在地的声音,向海湖的叫声又响了几次后,一下子就没了任何动静。
“喂!向海湖,你怎么了,说话啊!向海湖!”我不知道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向海湖一定出了什么事,我虽然并不关心她,可还是对着喊了起来,人也跟着下意识站了起来。
里传过来几声沉重的呼吸声,听起来像是男人发出来的,依旧没听到向海湖再说话或者出声,我冷着声音,又对着叫了一下,“向海湖……”
迅速断线。
我没再打回去,因为有个念头刚刚在我心里冒出来,我想起来婚礼之前,曾念和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过向海湖留在舒家的时间不会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