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林海咳了一下。“她问我孩子是不是也在这里,我说没有她不信……”
包着花头巾的女人听完林海的话,目光朝我看过来,我也看着她,一种熟悉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
“团团在奉天,真的不在这儿。”曾念放开我的手,迈步缓缓朝包头巾的女人走了过去。
他跟她说起团团,我蹙眉更仔细的看着包头巾的这个女人。
“我不信你。”包头巾的女人说着,抬手抓住自己围着的头巾,声音冷漠的对曾念说道。
曾念停了下来,忽然转头看着我,两道灼灼的目光盯在我脸上。
可我的视线很快就再次被包头巾女人的动作吸引过去。她的一张脸已经开始完整的显露在我眼前了。
等头巾被她拿在手里时,我也看清了她的长相。
心头狠狠地跳了一下,我再去看曾念,他看到我惊讶的表情,嘴角一弯,对着我无奈的苦笑了起来,然后转过身也去看着摘下头巾的这个女人。
我觉得肚子一紧,大概我太吃惊的反应惊动到了肚子里宝宝,他不安的在里面动了起来。
我实在没办法不吃惊,眼前这张脸……怎么可能活着出现了呢。
135另一种死刑
林海注意到我脸色的变化,朝我走过来,曾念也觉察到什么,朝我走回来。
“不舒服了?”曾念关切的问我。
可我的目光还留在餐厅门口那个女人身上,神色冷了下来,看都不看的问曾念,“怎么回事,不是我看错人了吧,曾念。”
餐厅门口人影移动,那个女人手里的花头巾落在地上,她踏着头巾朝我走过来,边走边说:“你是说,我是苗语吧……”
眉眼,神态真的太像苗语了,准确说是非常像十年前的那个苗语,连讲话的声音也都有九成相似。
即使我曾经亲手解剖了苗语的遗体,可乍一见还是觉得她就是苗语。
“年子,她不是……”曾念扶住我的肩头,轻声想和我解释。
可他还没说完,那个女人已经自己做了自我介绍,说话很干脆,没有半个废字,“我是苗语的妹妹,我以前见过你了,左欣年。”
苗语的妹妹……我看看曾念,他默然对着我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介绍。
她以前还见过我,可我对苗语妹妹这个人物毫无印象,从来没听苗语说过,她又是什么时候见过我的。
林海说去接的那个朋友,难道就是她。
“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她?”我问林海。
林海摇头,“原本说过来的那个朋友放了鸽子,不能过来一起吃年夜饭了。”
“叫我苗琳就行。”那个女人已经到了我面前,说了自己的名字。
我仔细打量她的样貌,实在是太像苗语了。那股冷艳的味道比苗语还要浓一些,至于她的年纪,我目测应该要比我小很多。
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在姐夫的葬礼上见到你的……”苗琳又说。
姐夫……我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姐夫应该指的是曾添,原来她去参加了曾添的葬礼,可我对她毫无印象。
“你是说曾添的葬礼,你去了?”我还是想确认一下,就问苗琳。
苗琳点头,“本来以为他才是,结果搞错了。”她说着,抬手指了指曾念。
我们几个人都一时沉默。
林海的管家过来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席,苗琳眨巴眨巴眼睛。反客为主的对管家说,“我很饿了,现在就可以上菜了。”
管家诧异的看着林海,林海略微含笑,“那就开始吧,咱们也都进去坐下吧……”
苗琳转身就自己朝餐厅里走了,剩下我们三个人互相看看,也都跟着一起。
不速之客的突然出现,让我的心情起了变化,等坐下后,苗琳一直毫无掩饰的直直看着我,满脸都写着对我的好奇。
林海挨着苗琳坐下。低声跟她说了几句话,苗琳暂时不看我去认真听他说话。
我转头看看曾念,用目光问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他和林海都知道苗琳的存在,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放心,我做事不会牵连无辜的人,只对目标下手。”苗琳忽然对林海这么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足够我听得清楚。
林海目光淡然的朝曾念瞥了一下,上菜的佣人正好过来挡了下我的视线,等我再去看苗琳时,她已经独自举着酒杯,喝了起来。
这女孩。还真的颇有她姐姐的风范。
等放下酒杯,苗琳的目光又朝我直射过来,挺认真的继续打量着我,紧紧抿住嘴唇的样子,更像苗语。
我不打算回避她,也坦然的回看过去。
苗琳忽然冲着我笑起来,“你是法医吧,苗语就是你解剖的?”
“对,是我解剖的。”我回她。
苗琳还要往下继续说,却被曾念给阻止了,“先吃饭好吗,吃完了再说。”
我看到苗琳挑挑眉头,嘴角露出无所谓的一笑,抬起筷子去夹菜,真的不再和我说话了。
看她这样子,我在想曾念和苗语消失的那十年里,是不是眼前这个女孩也跟他们在一起,我觉得她和曾念说话的语气,看他的眼神都透着熟悉的感觉。
我应该没有看错。
整顿年夜饭,虽然林海找了话题跟我和曾念,包括苗琳都各自聊着,可多数时间大家还是都沉默着各自吃自己的,曾念跟我的交流也不多,他本来就有吃东西不说话的习惯。
第一个宣布吃饱了的是苗琳,她说完起身就要离开,林海问她要去哪儿。
“你们继续,我去我睡的房间看看。”苗琳一脸轻松的回答完,看都没看我和曾念,自己走出了餐厅。